苏惠雅当真是讨厌刘稻香,好容易她才逮到与卫承贤独处的机会,又是在如此幽静的地方,自然想做点什么......

    偏偏叫眼前的刘稻香给坏了事。

    卫承贤注意到刘稻香似笑非笑地看着身边,他回头一瞧,语气冰凉地道:“怎地,你家是如此教你的?半点礼数都不通?”

    苏惠雅不想惹卫承贤生气,只得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见过二嫂。”

    刘稻香向她挑挑眉,对于苏惠雅,她是真心无爱,更何况平王府西院与东院的主子一直以来都不对付。

    “客气了!”

    她不待见这两人,又不愿虚以蛇委,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卫承贤的语气里带了些着急,行动也是如此,越过刘稻香,伸手拦住了她。

    他的视线落在刘稻香头上的那支含珠凤凰展翅镶七宝金步摇,眼里涌满了痛楚,不由喃喃道:“数日不曾见,可还安好?”

    刘稻香先是一惊,又见他如此神情,不由伸手摸了摸那支金步摇,心下又是一阵叹息,最终无法硬起心肠继续给他脸色,答:“尚好!”

    都说睹物思人,大抵就是说卫承贤这般样的,卫承贤的话并非问她,而是问她头上的那支金步摇,林珍珠所留下的遗物。

    “我原以为再也不会有缘相见,不曾想今日竟然能偶遇,是不是老天爷心生怜悯了?”卫承贤的思绪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他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顾及那般多。

    刘稻香的心里又酸又堵,是不是老爷长眼了她不清楚,可是,她知道,这支金步摇是林珍珠留下的,唯一暂寄在卫承贤手中的遗物,还只是代为保管。

    在她出嫁前的添妆日,即便再如何不舍,卫承贤依然信守承诺把这支金步摇送到了她的面前,代替已逝的林珍珠为她添妆。

    所以,今日偶然相遇,卫承贤被这支金步摇又勾起了隐于心底最深处的悲痛,他才会问出这般话,是有些期待林珍珠能早些转世投胎,好与他再续前缘么?

    “应是的,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遇。”

    她想,或许她不该那么残忍,卫承贤也需要肯定,也需要被人安慰吧!

    心中这般想,遂,这般作答。

    “总是能想到一块儿去。”卫承贤想起了林珍珠在世时,时常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着她与刘稻香之间的趣事儿,这是林珍珠挂在嘴边的话儿。

    卫承贤想起她那时的娇俏样儿,心中越发痛得利害,用万箭穿心都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痛楚。

    “嗯!”刘稻香闷闷的应声,佳人已仙去,即便守得云开也不能见月明了,注定了两人要阴阳相隔。

    两人都沉浸在对林珍珠的回忆中,无瑕顾及一侧妒火丛烧的苏惠雅。

    她双手紧捏成拳,这两人是在干什么,当着她的面在这里“眉来眼去”,她不怪卫承贤藕断丝连,反而怪是稻香不守妇道,明明已嫁作他人妇,还与自己的夫君情意绵绵,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惠雅终于忍无可忍地暴发了。

    她伸手狠狠地把刘稻香朝一边推去,猝不及防之下,刘稻香整个人往小路旁的花丛倒去,这样是倒下了,刘稻香见日可就要丢尽脸面了。

    苏惠雅神情狰狞地笑了,见到刘稻香出丑,她仿佛看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丢脸了一般。

    可惜,人算人,总会被人算。

    刘稻香在倒下的时候,被吴姑姑接住。

    “姑姑,今儿早上出门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左眼皮跳得利害,罗姑姑非让我带了你出门。”

    “奴婢不知,主子可还好?”吴姑姑的话不多,平日跟在她身边出门,就像是个隐形的人一样。

    刘稻香委屈地答:“就是有点被吓着了。”

    吴姑姑忙把她扶起来,又仔细打量她,见她除了吓得小脸发白之外,并无受伤这才稍微放心些。

    而一旁的苏惠雅气得小脸铁青,怎地先前没注意到这死女人还带了一个懂规矩的姑姑出门?!

    同样脸色难看还有卫承贤,他先是伸手去抓刘稻香的手臂,岂知自己慢了一步,眼看着刘稻香会被摔惨,结果又峰回路转,幸得她带来的姑姑所救。

    此时,他扭头怒目相视:“你什么意思?”

    苏惠雅心中十分沤血:“怎地,你能耐我何?我就是见不得你待她好!”

    “你,简直不可理喻!”卫承贤气得双手直发抖,他有种想扇苏惠雅耳光的冲动,可他几十年来所受的教导不允许他这般做。

    “我不可理喻,你是在指责我?到底谁不可理喻,啊,贤哥哥,你到是告诉我,是这个与你眉来眼去的死女人不可理喻,还是因为我被你扯了脸子不可理喻?”

    苏惠雅即心疼又痛恨刘稻香。

    如果没有遇见她,卫承贤即便待她清冷了点,但也不会与她争吵,眼里不会除了愤怒之外没有一丝感情,就那么冰凉凉地看着她!

    “你在说谁眉来眼去?”刘稻香眉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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