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出了香嫣阁,又去书香斋叫上两个弟弟,一行四人再又折回来,在离香嫣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月洞门,从这儿穿过,便直接进了静水院的前院。

    越过前院,这才到了刘三贵夫妇所住的正厅。

    去的时候,张桂花睡眼惺松地坐在那儿,而刘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之一黄鹂正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候着。

    “姑娘、少爷们来了。”打帘的小丫头欢喜地朝里头高喊。

    随着帘子挑起,印入黄鹂眼中的,不过是穿着细棉薄袄短打服的四人。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果然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就知道昨儿那身衣裳是拿来撑面子的。

    却是与自家八姑娘,不对,现在该唤九姑娘了,与她的家居常服无甚差别。

    “给姑娘、少爷们请安!”黄鹂忙上前请了安,不待刘稻香叫她起来,她已自个儿早早起来了。

    刘稻香瞧了,微微皱眉,连带随她们而来的姑姑们,也不由的看不过眼。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秧子。

    “娘,下回你不必等我们,若再有人来请,只管让门婆子打发去我们院子就行了。”刘稻香心疼张桂花。

    自打生了两个弟弟后,这精力却是差了不少。

    身子骨一直在慢慢温养着,不然,为何当初在南边,都是刘秋香与刘稻香两姐妹当家做主,只因张桂花的底子养着了,好在家境渐殷,也不差给钱给她买滋补的药膳,这才慢慢的把身子骨养得差不多。

    谁想......

    果然,京城不是个好地儿,刘稻香越发的厌恶这地方。

    “行啊!”张桂花强忍着想打哈欠,这才挥挥手道:“你们祖母怕你们错过时辰,特意打发了她身的黄鹂这大丫头来请你们。”

    虽然犯困,但张桂花依然不着痕迹的敲打了黄鹂一句。

    即便再如何,这黄鹂也不过是叶玉钏这个名义上的婆婆身边的奴婢。

    黄鹂的脸色微微一变,越发守规矩起来。

    她先是送了刘稻香姐弟四人去了前头的习武厅,这才转身回了仁禧堂。

    此时,外头才刚刚蒙蒙亮,屋内只隐隐瞧得见人影。

    刘老夫人保养得不错,即便如此,黄鹂依然能一眼就看到刘老夫人,只因她的肤色极白,又身着青莲色水貂长禙,青莲色是何色,是鲜蓝中偏紫,颜色十分明亮,衬得刘老夫人的肤色更加白嫩如玉。

    此时,她正倚靠在熏笼旁,喜鹊与另一个叫苍鹭的,正一个给她捶腿,一个给她捏肩。

    “夫人!”

    黄鹂走上前,轻唤她一声。

    刘老夫人原本微瞌的双眼猛地一睁,眼神锐利得叫人心惊肉跳。

    黄鹂被惊得慌退半步。

    刘老夫人复又闭上眼,问:“老爷昨儿晚上同我讲,说,即然大爷接回来了,就该换称呼了,往后得叫我老夫人,叫老爷为老太爷,还有,自我姑娘算下来,大爷正好行三,不过,又因家中只有他这一个男丁,故,你们依然称他为大爷吧!”

    黄鹂小声应是,又听得刘老夫人叹气:“你们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要是能醒过来多好,我又那么老吗?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总感觉自己老了几十岁。”

    她一点都不想听人唤她老夫人,总提醒她不年轻了。

    黄鹂起身把灯罩取下,又拿火石点燃了蜡烛,这才回笑道:“夫人,奴婢把灯点亮了,您啊,让喜鹊她们瞧瞧,可有曾老去一点点!”

    喜鹊欢笑道:“夫人哪里老了,您若不信,便让苍鹭取了铜花镜来给您照照,眼角儿连一丝丝皱褶子都不曾有。”

    苍鹭一边给刘老夫人捏肩,一边道:“要奴婢说,大夫开的那个杏仁羊奶就极好,喝了滋补身子,拿来洗脸洗澡还能不老去。”

    “真的没有一点皱褶子?”刘老夫人很担心自己红颜不在。

    “奴婢哪敢哄你,不信,您摸摸奴婢的脸,再摸摸自个儿的脸,可是一样滑嫩?”喜鹊今年也不过才十四,正值青春年少时!

    这话儿刘老夫人很爱听,觉得花那许多银子保养挺值得。

    心情又变美的她,这才问起黄鹂:“可瞧出门道来了?”

    黄鹂笑答:“奴婢去的时候,那位夫人还没起来,奴婢趁着等人的功夫,便与那家打南边带来的婆子说了会话,要说,也是巧了,那婆子与奴婢原是一个地方的人,便认了亲,奴婢这才打听到,与夫人当初派人打听到的一般样儿,就是个没根脚的农户出身,听说,大爷养娘很贪钱,对大爷一家子也不好,怎么搓磨怎么来着,把大爷一家子当下人看待。”

    “到与我所想差不了多少!”刘老夫人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刘三贵那贱种的底细吧!

    刘正信,这个枕边人果然把他说得天花乱坠。

    黄鹂见刘老夫人看过来,又接着说道:“大爷的小舅子是个商户,听说在外头赚了些钱,如今在青州城落脚,而大爷一家子,便在青州城外置了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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