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头子,那翠柳妖虽妖了点,应该没这个胆吧!”黄大奶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黄金又答:“你早先也与我提过这事,本不曾留意,如今再细想起来,你可曾看到翠柳嘴里说的仁贵?”

    黄大奶奶心下慌乱,急道:“不曾,翠柳自己去找的牛车,只是让我帮忙喂一下猪,连猪食,都是让我家小厮去她家搬来的。”

    刘仁贵家的猪圈在屋后菜地过去的一片空地上,猪粪池挨着村头的槐花林,平日罕有人迹。

    一直到傍晚时,刘仁贵的尸体才被人发现,在粪池里泡了几日,人早已浮肿得面目全非。

    刘孙氏虽痛恨刘仁贵,可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了他的命,到底夫妻一场,当时就哭得背过气去。

    待她醒来时,黄大奶奶带着小丫头守在她的身边。

    “孙氏,你醒了,快,喝口水。”黄大奶奶叫小丫头给刘孙氏倒了碗水,亲眼盯着她喝完。

    刘孙氏这才有力气问道:“婶子,镇长可有带人来查看过?”

    黄大奶奶叹了口气,说道:“我家老头子当时就叫人去把忤作叫来了,只是因连日大雨,当场的线索都断了,没有留下一点点,又加之他听说你家一个姨娘跑了,便推测,是不是那个姨娘害死了仁贵,卷了细软跑了。”

    刘孙氏心知这是事实,但仍无法接受,她泪如泉涌,说道:“我实实在在没有想到,他这般英年早逝。”

    如此精明的人,却折在了女人肚皮上。

    黄大奶奶想了想,到底还是劝道:“孙氏,如今天气热得紧,依我看,还是早些让仁贵入土为安吧,你家叔看过了,说是泡得太利害,用香料都防不住,得早些下土。”

    刘孙氏一边伤心,一边又没来由的觉得松快起来。

    对于黄大奶奶的提议,她没有半点反对,只说家中儿子们不在,她请黄大奶奶叫了个人写了三封书信,分别寄去了刘喜贵、刘仁贵、刘旺贵这三人家中。

    ......

    刘稻香看完信,半晌无语,她真没想到,刘仁贵生前那般宠爱翠柳,结果却死在了翠柳那娇媚女子手中。

    “我儿啊!”刘大富猛地一喊,吓了屋里众人一跳,又只见他泪水鼻涕糊了一脸地走到刘三贵跟前,说道:“三贵,爹知道你挺恨你二哥的,当初你俩都在家中,他家的境况比你好太多,还要从家里刮下一层油脂,只是,人死如灯灭,更何况他是我的亲骨肉,爹不求你旁的,只求你帮爹把那翠柳绳之以法。”

    刘三贵沉默半晌,最终叹息一声。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翠柳,还二哥一个公平。”

    他能做的,仅想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刘三贵招手唤来一个小厮,吩咐来人把这消息快些传去给刘智财两兄弟。

    他又对张桂花说:“虽不是血亲,可到底兄弟一场,叫孩子们服九月大功吧!”

    刘三贵的神情有些恹恹的。

    不说刘稻香她们下去后,自有下人临时买来了薄细麻布做的浅交领襦裙,又去掉了金头面,只用白纱束发系于脑后。

    家里摆设也越发素净,吃食也不过是些清粥小菜。

    好在天气越发炎热,这样的吃食,刘稻香几人也还能熬得过去。

    却说,数日之后,刘智财两兄弟收到了刘三贵的家书。

    两兄弟人前悲痛一番,人后却又是另一个模样。

    船上,刘智财的书房里。

    刘智宝只比刘稻香小三岁,如今已是十岁的半大小子,他此时正挨着刘智财坐着,两人早已擦干泪水。

    “哥,这事是真的吗?”

    “是!这事,三叔不会骗咱们。”刘智财的眼里闪过一道幽光,神情十分平静。

    那人,终于死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刘智宝的印象里,不是爹娘吵架,就是爹只会宠着两个小妾,害得娘夜夜伤心垂泪,因此,他对于刘仁贵的死,并不太伤心。

    “唉,真可惜,爹这么一去,我到也罢,左右年岁还小,可二哥正值关键时呢,若是在官学念上三年,说不得,三年后,咱娘也能讨个诰命当当。”

    刘智财被他的话给逗乐了,说道:“没什么可惜,咱爹是个苦命的,早早的伤了腿不利于行,终日躺在床上也是苦熬日子。”他应该庆幸能早点去投胎,刘智财暗想,希望他这个爹,来世能做辈子好人。

    只有心好,人好,才能富贵到老。

    想到这儿,他的神情微微一暗,回头对上刘智宝那双乌黑的眸子,说道:“咱爹不过是熬日子罢了,三弟也莫要太觉不甘,反过来一想,咱俩虽要服三年斩衰,可你莫要忘了,斩衰说是三年,却是只有两年零一个月,出了服,我一样可以参加考试。”

    他未曾言明的是,总好过将来他入了仕,而刘仁贵在他仕途上挂了,岂不是要毁了他的前途,早死晚死都是要死,不如......所以,不要怪他心狠。

    “只是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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