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闻言哈哈大笑,抚着山羊须说道:“我当是何事呢,原来你想签下周边镇的红薯,这个你不说,我还想寻了机会与你提一提的,咱们整个镇今年的日子十分好过,这几日你当我忙何事?还不是被相熟的镇长请去吃酒,想请我在中间说和说和,看能不能也按咱这边的方法,把红薯卖给你。”

    红薯十分好打理,除了只要注意多防虫就行了,除非碰上个把月没下雨,一般是不用特意浇水施肥,省时省心,连山镇的村民们发了一笔小财,可把周边镇的村民眼红的不行。

    这不,那些个镇长便搭上了黄金,想请他从中周旋一二。

    刘稻香笑道:“收谁家的红薯不是收呢,即然他们都愿意,回头,我便让人把契书备好,再趁着年前得空,约个时日走一趟,把这事儿办了,大家也好安心过个好年。”

    这事儿说定之后的第三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三日,他亲自来接了刘稻香去镇上的富贵酒楼,那些与他相熟的镇长都在酒楼里等着,想快些把契书拿到手,回去后,好跟村民们有个交待。

    若不然,惹急了那些眼红的村民,这些个镇长都得想办法躲到旮旯弯弯里去过年。

    事儿办得挺顺利,刘稻香揣着几张契纸哼着小调回了家。

    腊月二十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到了晚上,张桂花叫人拿了芝麻片糖,桔饼,瓜子花生,又备了香烛,拉着自家两个么儿子去厨房祭拜灶神爷了。

    桔饼是一种小桔子压成饼混着糖煮制的一种甜食。

    颜色喜庆好看,很适合拿来祭拜。

    而祭灶神的事,只能是家中的男子来办,刘三贵没有在家,只得抓了家里的两个小魔头来顶缸。

    原本这事儿轮不到刘稻香三姐妹掺和,不过,张桂花却叫上了她们,说是让她们在外头等着,待祭完灶神爷,便把那些糖果都分了,好让灶神爷保佑她们三人来年鸡鸭满锅。

    说白了,就是希望她的三个闺女,来年依然是衣食无忧。

    刘稻香三姐妹正在厨房外的廊下低声说着话儿,不想,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去看看,是何事?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么?”

    在古人眼里,祭灶神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春娇腿脚最麻利,迅速往前头跑去,不时,她便快步奔跑回来回话了。

    “姑娘!”

    春娇大口喘着气,又道:“红薯粉作坊那边,差点遭了贼。”

    “哦!”刘稻香秀眉轻挑,对于这事,她并不意外。

    她还以为对方会在年后才动手呢!

    胡家对于红薯粉制作的配方,就从来没有死心过。

    不然,为何单单让吴姑姑去管了这事?!

    刘秋香担忧地看向她,说道:“二妹妹,你要不先去瞧瞧,娘这里,她一会儿问起,我会同她说的。”

    “二姐,我也要去,我要拳揍偷粉贼,脚踹贼人鸟!”

    刘春香一时愤起,说话不留神爆粗口了。

    刘稻香闻言,犀利的眼神扫向她,板着俏脸问:“你刚才说什么?莫非,你想吃竹条炒肉了?”

    对于刘春香的教育,她们娘仨十分头疼,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花花嘴,半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二姐,你说啥呢,我说,拳揍偷粉贼,脚踹贼人了!”

    刘春香最怕的就是刘稻香,见她沉下脸来,小心肝突突直跳。

    刘稻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你莫非我耳背了不成?想就此混过去?即然屡教不改,我便罚你抄《妇行》一百遍,过年前我要检查!”

    随后, 她又目如冰凌般地看向刘春香的四个贴身丫头:之初,之兰,昔孟,昔落。

    “姑娘一言一行不妥,你们有规劝之职,若任由她随性而为,要你等何用?到不如发卖了,省些米粮来得实在。”

    刘春香的四个丫头顿时噤若寒蝉,她才刚动了动小嘴想说些什么,刘稻香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可是想给她们求情?即与她四人感情好,又为何做有不雅言行?”

    “二姐,你莫要恼,我下回再也不这般说话了。”刘春香扯着她的衣袖撒着娇。

    每每如此,刘稻香总会心软。

    而这一回,她却不为所动,刘春香无奈之下,把求救的目光移向自家大姐。

    刘秋香暗中摇头,后才开口道:“你二姐是真心为你好,爹爹已是举人身份,难道你想让爹爹背后被人指责养女不教?”

    养女不教,父母过!

    刘稻香一直盯着她,直到刘春香心怀愧疚地低下头。

    她方才开口又道:“我早说过,咱家的门楣已与你小时候不一样,你莫要随了那些下作人学坏了,姑娘家家的将来不打算嫁人了么?嫁去婆家再如此说话,岂不惹人笑话,还落了咱爹娘的脸面,更是会婆家那边的亲朋戚友瞧不起。”

    “是,二姐,我知错了!”刘春香过了年已是吃七岁的饭,虚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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