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贵闻言越发胆颤心惊,他不知道自己听话的儿子为何会变得如此,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信么?哈哈,你睁大狗眼看看,苍天何曾饶过谁?”刘智财笑得越发狰狞,要不是他家的那位奶,他家何曾会变得如此不堪。

    “哼,大姐与宝胖子的婚事,由我说了算,不对,以后,咱家由我当家。”

    刘智财完全不给刘仁贵反对的机会,趁着刘仁贵被揍得下不了床,他去把刘孙氏寻了来。

    “娘,爹这回被人打得怕要在床上养上两三个月,趁着这机会,娘该把家里的管家权夺了过来,不过是两个小妾,娘,莫要忘了,你可是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来的。”

    刘孙氏闻言激动得眼泪儿直打转,只听她说道:“我知道你爹的私房藏哪儿了,一不做,二不休,我要叫你爹以后待在家里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你随我来,我把他藏的私房都取出来。”

    刘智财随自己的娘去刘仁贵的屋里翻箱倒柜,把刘仁贵私藏的银子,哪怕是一个铜板子都给掏了出来。

    “娘,拿着,藏好了,莫要叫爹给发现了。”

    刘孙氏拿了钱,刘智财又挑了个好日子探了探那家富户的口气。

    刘珠儿的亲事,没有半点阻碍的定下来了。

    对方是连山镇的富户,与刘珠儿家相邻,是二十里村的富户,家中有姐弟三人,他是唯一男丁,对方姓吴,单名一个“庸”字,与刘智财为同年秀才。

    刘珠儿的亲事说得极顺利,又因对方听说她有二十亩良田作陪嫁,更是毫无阻碍的一拍即合。

    刘稻香收到刘智财寄来的家书时,刘珠儿的亲事已经走到了“纳吉”这一道了。

    “娘,智财哥来信了,说是珠儿姐姐的亲事订下来了,听说原本刘老夫人插手,想让刘小兰带着珠儿姐姐嫁去黄府呢。”

    一旁正在帮张桂花分绣线的陈氏听了,冷哼道:“哼,她自己是那样的出身,这眼界儿就定在那里了,只看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还以为人人都羡慕做姨娘呢,珠儿是个好姑娘,还好智财那孩子回来了,没有白白糟蹋了这好姑娘。”

    “哼,刘齐氏那人就那性子,在她的眼里,那滔天富贵就是爬上老爷的床当个以色伺人的姨娘,自己没有完成的目标,得要靠闺女,孙女们来完成。”张桂花说这话时,满脸讽刺。

    她虽只是平民之女,可也看不上刘齐氏的行为。

    陈氏又道:“当初一门心思想把咱稻香弄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就不懂了,那黄府有什么好的,说起富贵,只怕还比不上咱家呢。”

    刘稻香在一旁抿嘴轻笑,这便是一个人的格局观了,刘齐氏生在黄府,长在黄府,所见所闻也只是黄府的一切,她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不知黄府的那点富贵压根儿算不了什么。

    “大抵,在她的眼中,除了皇家,也就黄府是顶顶富贵的了。”

    “不过是个丫头出身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出身了不得,黄府算什么?”陈氏是不大瞧得上黄府的。

    她听自己儿子说过,那位黄大人也不过是五品同知,她又听自家儿子说过,只要她女婿刘三贵能中举,张裕德是可以帮他弄个五品的官当当的。

    所以,在陈氏的认知里,五品命官当真算得啥!

    也的确算不得啥!

    “真是没想到,你二伯如今越发拎不清了。”张桂花不过多想了些,便越发后怕起来,幸亏自家夫君不是那人的亲生儿子,不然,还不知会如何算计自家闺女们呢。

    “娘,莫要为以前的事多想了,咱们一家子如今不是过得挺好的么,只是二伯咋就没一点以往的精明劲儿了呢?”刘稻香对此很不解,当初,刘仁贵也是做过掌柜的人,为人有多精明那自是不必说。

    陈氏在一旁又道:“刘仁贵只怕原本性子便是如此,以前瞧着他与那孙氏还算齐心,儿女又乖巧听话,还算有些奔头,只是,这几年瞧着,刘仁贵怕是被刘齐氏给养废了,还说自己出身大户人家,连这点都瞧不清呢,哼,她如今得意着呢,咱们且再过几年再瞧瞧吧。”

    张桂花皱着眉坐在那里好一阵出神,刘稻香伸手轻轻摇晃她:“娘,怎地了?”

    “我在想,那老婆子还欠我家四百多两银子呢,也不知几时能还来。”张桂花有心想要回来,又怕刘三贵不高兴。

    陈氏叹了口气,说道:“那笔银子的欠条你要一直留着,妥善保管好了,这事儿说不好,说不定哪天,那欠条能帮上一把,再说了,这事儿,听你家男人的,到底,那家若不给他条生路,三贵只怕也不在这世上了。”

    陈氏看得最是透彻,若非刘大富的爹娘心存善意,给了刘三贵一条命,刘三贵也不可能一直不提那一茬事。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依娘看,你不要理会了,由着三贵的意思来。”

    “知道了,娘!”张桂花记下此事不提。

    当金色的田野再次披上绿裳时,双抢将将忙完。

    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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