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稻香连连摆手,笑道:“不了,我知道小舅舅最疼我,不过,九爷以前教过我,做生意不能急躁,再说了,小舅舅能帮我一次,两次,次次都能有备无患的准备那许多银子搁那儿?若养成了这习惯,万一,小舅舅到时候手头紧呢,我肯定会能烦躁,很坐立不安,患得患失,再说了,这养鸭也是头一回,很多东西还在摸索,慢慢来好了,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来。”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张裕德自己的生意做得挺大,他的银子肯定是经常流动的,不能每次被她套走。

    张裕德疼她,她也希望小舅舅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因此,她才会这般说法。

    张裕德何等聪明,哪有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如此,小舅舅反到成了恶人,罢了,便依了你,你手上若真不能周转过来,可定要来告诉我。”

    刘稻香自然应下不提,又商议了一下如何管理枫叶湖,以及如何把红头雁卖出去。

    最后,刘稻香感叹道:“若不是为了能多孵些红头雁,我定不会把这些头雁留到秋日里再杀掉。”

    张裕德少小离家,这么些年在外头奔波,早已忘了这些农事该如何打理。

    “左右都是做腊鸭,只是要多耗几个月的口粮,今年到不用指望枫叶湖有收成了,好在明年便能收益不少。”

    这是在安慰刘稻香,无论是蛋还是做成腊鸭,总而言之,刘稻香的荷包,明年会鼓鼓的。

    刘稻香心下明了,只不过是今年手头紧了些罢了!

    她才有这想法,晚上回了小舅舅家吃过饭后,张桂花挥退了下人们,只剩下一家子拉话家常。

    “忙了几日,可算能歇口气了。”张裕德端起温茶大呷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

    陈氏见了,又问起他最近的生意如何!

    张裕德笑答:“先前海上有冰,不宜远行,如今已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这不,我准备的货早已派了可靠的人送去了福州,四月初,我的船队可与约好的,另几家船队一起远行。”

    只是隐瞒了他是为苏子烨办差事,当然,里头也有他的一些股份。

    即便他不去,也是没有关系的,前几年让他在外海上跑商,是因为需要打通各处之间的缺口,好让他带的这个商队能成功进入那些外夷人的地方。

    陈氏见他一点都不担心,又道:“那也不能撒手不管,到底人心隔肚皮,就怕背后生反骨。”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张裕德自然晓得,他也没打算一直放权。

    张裕德答道:“娘,你莫要担心,只是最近几年,我不能离开家,一个在外游荡这么些年,我也想安定下来缓口气,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咱得给娘多生几个大胖孙子。”

    陈氏看了丁月桂一眼,对于这个金发媳妇的长相,她还是觉得有些看不惯,只听她又说道:“不拘是不是带把儿的,我瞧月桂生得也好看,生个孙女也定会讨人喜欢,都说先开花,后结果,你瞧瞧你姐姐不就知道了。”

    张裕德心下一动,低头小声用旁人听不懂的话与丁月桂解释,两人叽叽咕咕一阵,丁月桂然后就——一脸感动得快哭了的样子。

    “娘,月桂说谢谢您能为她着想,在她们家乡的习俗不同,她们家乡的产业,都只给长子继承的,其他人都要靠自己另谋生路。”

    他这般一说,大家都愣住了,连刘稻香都不由想着,自己若生了几个娃娃,真能忍心只把产业留给头一个娃?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肯定做不到!

    这也难怪丁月桂感动成这样,一个,她家乡没有纳妾一说法,当然,找小情人那就是普遍的了,而陈氏也说了,在张裕德三十五岁之后,若没有孩子,给纳妾,若有孩子,就不许。

    而现在,丁月桂了解到,无论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有机会继承产业,她对于这种做法有说不出的感激,只因,她的孩子们,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希望每一个都能生活得很好。

    张桂花见弟妹抹眼泪,又见自家娘跟着劝,便道:“好了,好了,月桂,虽然你来咱大周的时日不长,但我们一家人还是很喜欢你的,快莫要哭了,仔细惊动了肚子里的娃娃,都说母子连心,你一哭,说不得你肚里的娃也跟着难受呢,我弟弟是啥样的人,你肯定清楚,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快莫哭了。”

    张桂花连说带比划,总算让丁月桂止住了哭。

    张裕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也不知咋回事,以前她性子挺开朗的,就是怀了身子后,好似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被一点小事感动到哭。”

    张桂花连说啥,她默了一下,好像自己怀孩子时,每回情绪都不一样。

    “怀了身子的人,能跟正常人比吗?你平时多照看她些,多陪她说说话,也是个可怜的,都说故土难离,若是我远离家乡,甚至一辈子都有可能再也回不到家乡,将心比心,我觉得我可能还不如月桂呢。”

    张桂花想得很清楚,她肯定做不到这一点,她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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