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有个很让人磨牙的规矩,便是订亲后,双方都不可私下见面。

    刘大富才点了头,那边刘小兰已经发脾气了:“咋就只喊了我爹,我娘和我二哥、四哥呢?”

    只因她没有瞧见属于自己的那身衣裳,她心里很不高兴。

    早前虽说齐富锦走之前,把那袋碎银子给了她,到得过年前,她早已花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钱去做新衣裳。

    而刘齐氏得的那五十两赔偿,并没有拿出来用,这事儿,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她的亲嫂子知道。

    又因刘旺贵才娶了媳妇,家中的日子越发过得紧巴巴的。

    从刘仁贵那边弄来的银钱,她也是紧紧攥在手里。

    也不见她拿出来半分。

    如今听了自家么闺女带着哭腔指责张桂花,便道:“可不是,咋就只请了你爹呢,肯定是你在里头作妖。”

    张桂花拿帕子轻轻捂住小嘴,心里却想着有完没完,她家闺女、崽子们也不知起来没,又想着前儿打发人悄悄去县城买了许多烟花回来,一想到自家崽女们惊喜的样子,她就高兴得不行。

    至于刘齐氏说些什么,她左耳进右耳出了。

    张桂花一脸乖巧地立在那里,刘齐氏已经从骂她作妖,害得黄家只请了刘大富一个,又骂到张桂花忘恩负义,不知好歹,更说她是不给黄府的脸面。

    张桂花神游天外,身后的唐姑姑却是听得来火了。

    站出来盯着刘齐氏道:“你说谁呢,我家夫人能送年节礼来,不过是看在咱老爷的份上,黄府?哼,哪个旮旯弯里冒出来的,算哪杆子葱?!”

    唐姑姑作暗卫时,就是个硬性子,自也不怕黄府的人。

    “你......”

    张桂花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暗中赞许地看了唐姑姑一眼。

    “哎,说起来我还真忘了一件事,这都两年了,我说养娘,你是不是该把欠的钱给还了,去岁遭了灾,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咱三贵是个老实人,念着往日的情份,也没提这事儿,可不提,您啊,可不能当没发生过,不是么?那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呢!”

    刘齐氏闻言气得一个倒仰,她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咋当初就觉得她是个老实好欺负的?

    “什么钱?你不要胡说......”

    刘齐氏心虚,反驳时,明显底气不足。她心里门儿清,她如今是再也压制不了张桂花。

    张桂花也不跟她讲,只是看向刘大富,又唤了一声爹。

    刘大富心里一直记着刘三贵说过的话,又记得这一年来,刘三贵虽不在家,可刘稻香家但凡得了什么好菜,必会打发人来请他去吃上一回,再喝上两盅。

    这样的日子,是刘大富最向往的,没有刘齐氏天天骂他是吃软饭,也没有婆媳天天在屋檐下对骂,闹得不可开交,更没有儿子们天天在家坐吃等死......

    一想想家里的糟心事儿,刘大富的心情越发不好,又听得一旁的刘齐氏鬼哭鬼叫,立马拿旱烟杆猛地往桌子上一敲:“咋的,三日不打,上房揭瓦了?要不是你作死,你的日子可比现在要好过太多。”

    他懒得理刘齐氏,转头对张桂花道:“你莫要理她,全当她疯颠了,还有,家中如今手头紧,去岁遭了灾,今年夏收,好容易攒了些钱,这不,给你四弟收媳妇又用掉了,你只管放心,这钱,我定会叫老婆子拿出来的。”

    刘大富还算明事理,且这事儿当初是在苏子烨的见证下立的契,定无法反悔的。

    张桂花也不过是被刘齐氏闹得没了好心情,才会借机打压刘齐氏。

    她并没想今儿能把钱要回去。

    她想放过人家,可人家并不想放过她,正在此时——

    “三嫂,咋没我的衣裳呢!”刘小兰眼看着这事儿越扯越远,她所关注的重点,并没有人解答,实在忍不住开口相问。

    张桂花抿嘴轻轻一笑,反问刘小兰:“你说为啥没呢?”

    刘小兰一时哑了口,她怎么知道为什么没有?

    “行了,齐蕊儿,你看她,都被你养成什么德性了?就这性子嫁去夫家,我告诉你,到时有她苦头吃,你就使劲惯着吧!”

    从刘大富的话里,不难听出两人之间的矛盾,想来,刘大富不是第一次这般说了。

    张桂花很看不起刘小兰的品行,也无异与她纠缠,笑道:“爹,晚上我会打发薛大河赶了驴车来接您去我家吃饭,明儿也是!”

    她瞧得出来,刘大富与刘齐氏如今的关系越发不和了。

    果然,刘齐氏立马横眉冷瞪,怒道:“大过年的,不准去,家里又不是没饭吃,是短了你的穿,还是少了你的吃,她男的又不在家,你巴巴地,一天到晚净想往那边跑,你存的什么心思?”

    刘齐氏这话可真诛心,张桂花从来都是敬着刘大富的,她行得端坐得正!

    刘大富闻言气得脸都成猪肝色了,扬起大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个吃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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