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起,东厢房是刘智宝一家子在住,刘智宝被她支开,刘智财去游学了,而刘仁贵夫妻又被刘齐氏支使得脚不沾地,连他的两个姨娘,如今都被赶到厨房里去帮忙了。

    想来屋里只留了刘珠儿在绣花,刘小兰嘴角微微一翘,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抬脚便走向了东厢房,不过是几步的路程,很快便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便听得里头一娇俏地声音响起:“娘,你怎地又回来了,可是又落下了什么东西?”

    刘小兰笑道:“我说珠儿大侄女,我可不是你那娘老子。”

    刘珠儿闻言身子一僵,脸色一白,颤抖着的小手,连针都拿不稳,小小绣花针从她的手里滑落。

    刘小兰转身先把门关好,这才朝刘珠儿所在的北屋行来。

    有了这个缓冲,刘珠儿才强压住心里的惊慌与紧张,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眼里闪过一时兴奋。

    她的视线落在身边小几上的果盘上,上头摆着一串刚洗干净的野葡萄,还有一碟子桂花糕,一壶温茶。

    “珠儿,这些日子你怎地都不出来耍,你娘把你拘得也太紧了,好像防贼似的。”

    刘小兰这话明着是帮刘珠儿说话,实则是挑拔母女俩的关系,若在从前,说不定刘珠儿听了,心里也会埋怨自家娘亲。

    但此时,她却是嘴角含笑地说道:“我不是小日子来了么,身上一直没干净,再加上家里人来人往的,便一直待在家里绣花呢!”

    刘小兰听后,有些犯难了,她可是想好了借口,想把刘珠儿弄出东厢房,好给自家表哥挪地方。

    “啊?”

    刘珠儿眉心微动,好奇地问道:“小姑为何面带难色?”

    “哦,到也没什么,只是我哥明儿就要摆谢媒酒了,家里乱哄哄的,娘都忙得只喊头疼,我便想着你这几日被你娘拘得太紧,正好能找个借口出来透口气,便跟我娘说,让你去厨房帮帮忙。”

    “去厨房?”刘珠儿的声音里带着深深地疑惑,自家小姑难道不知,自己跟她一样,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

    刘小兰或许也想到了这事,便笑道:“不去厨房吧,不如去正房搭把手,家里的丫头们都忙不开,珠儿侄女便去那里帮忙照看一下,对了,你小日子干净了没有?”

    她才想起,正屋是刘旺贵要拜堂成亲的地方,刘珠儿身上不干净的话,是不能去那里的,这事儿,刘齐氏早早就跟家里的女人们说过了,刘小兰自然是知道的。

    “昨儿才干净,只是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啥力气,不过帮忙照看一下还是做得来的。”刘珠儿说完这话,捏起小几上的桂花吃起来,但她并没有请刘小兰吃。

    刘小兰这时才注意到小几上摆了吃食,又想着忙活了大半晌,早就饥肠辘辘了,只是碍于刘珠儿在跟前,不好开口找她讨要,便道:“你且去吧,我忙乱了大半会儿,正好在你屋里歇歇脚,偷个懒。”

    刘珠儿自然应下,起身离开,眼角余光看到刘小兰果然去吃那小几上的东西,眼尾顿时挂上了一抹饥讽。

    刘小兰想着,刘稻香从家里过来,还要些脚程,她正好在这里歇歇脚,吃点东西,若事后刘珠儿问起,她便只管推到刘稻香身上就是了。

    而另一边,闲得无聊的齐富锦,这里转转,那里瞅瞅,只觉得这时辰过得实在是太慢太慢,熬得他难受得紧。

    “这位客人,可要吃茶?”

    一位长相普通的小姑娘端着茶盘子从他身边经过,茶盘子上摆着五六杯刚倒的温茶。

    这是习俗,哪家有喜宴,自会安排了小丫头们随时奉了热茶到处走动,看到有没吃茶的,便上前去奉上一杯。

    齐富锦早上吃的米粉有点咸,又加之他刚才四处转动走得一身汗,这会子正口渴着,闻言接过茶杯一口喝下,还嫌不够,又示意小姑娘再给了他一杯。

    瞧着这日头,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便摇着纸扇大步流星地朝东厢房走去。

    正值喜庆日子,谁会想到齐富锦会好这口儿,越是人多越是怕人发现,越是兴奋得不行,越是觉得干起来很带劲儿。

    要说,他这一口,还是跟黄府嫡少爷学的呢!

    他进屋时,本就觉得身上越发热了,听到屋里有呼吸声,心道,事成了!

    赶紧地把大门顺手反锁上,再踮手踮脚地朝屋里走去。

    哼,俏丫头,爷今儿个叫你插翅难逃,只要你敢开口呼叫,不论死活,那都会成为爷的人,只是过程不同罢了。

    挑起帘子进了北屋,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绣架,靠南边的墙前,放着一个木床。

    原来,东厢房的北边大通屋被刘仁贵隔成了三间,南边隔成了书房及刘智财两兄弟的睡房,面北边,侧是刘珠儿的厢房。

    此时,刘珠儿的床上侧身向里躺着个娇人儿,玉臂轻枕,红肚兜儿高耸,看得齐富锦的呼吸重之又重,恨不得爹娘多给他生两条腿,好快些行至床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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