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不叫刘齐氏火大吗,更何况,还有一张四百二十六两纹银的欠条在刘三贵手上。

    但刘仁贵不知道,他以为刘齐氏不开心,仅仅是因为刘三贵要走了那份地契。

    刘三贵撩起眼皮子看向他,冷笑道:“二哥,你忘了,那是我亲娘老子留给我的唯一的一点产业,除了这点子产业,家里的都是咱媳妇的嫁妆。”当然,大头可是他闺女赚的。

    刘仁贵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说道:“这不是这事成了咱娘心里的一根刺嘛!”

    苏子烨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他本就对以前贪墨他酒楼钱物的刘仁贵没好印象,这会儿听他又想打刘三贵产业的主意,冷冷一瞥:“刘老,你生了个好儿子。”

    算盘打得如此精,可惜啊:“不亲就是不亲。”

    人家刘三贵骨子流的就不是刘家的血。

    一旁的进孝见自家主子不高兴了,便凉凉的劝道:“主子,我瞧着刘二爷很有孝心,又听说当年三爷被分出去时,刘二爷到是分得了七八亩良田,刘二爷孝心可赞,又处处替亲娘着想,不如把分给你的那七八亩良田还给你娘老子,岂不更好?总好过打不相干人的主意。”

    扎心,被狠狠地扎心。

    进孝的话狠狠地打了刘仁贵的脸,假孝!

    一听说要拿自己名下的田地,刘仁贵委屈地看向刘大富,说道:“爹,我还有两儿子要养,珠儿还没有说亲,也得准备嫁妆啊。”

    合着,刘三贵家的闺女、儿子不是人?

    刘三贵淡定地吃了口热茶,咂咂嘴笑道:“二哥,没事,怕啥,我可是有五个孩子要养,没办法,孩子她娘太能生了。”

    一生就生对带把儿的。

    刘大富只是人老实,不代表他不是个清白人

    清白人是三十里村这一带的土话,意思是个明事理的人。

    刘三贵能来,是看在他这个养爹的情份上,但是,自家二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了?

    三贵家的东西与他这老刘家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他真的不想与养子生分了。

    “三贵说得没错,那是他亲娘老子留给他的一点念想,你当他跟你一样眼皮子浅,没出息的混帐东西,过了年不想再养猪,就给老子滚出去找事做,还有,趁着今儿年三十,还能盘帐,等午饭过后,你叫上旺贵与三贵一并把帐算算,人家伸手带你俩兄弟一把,是情义,若他当初不伸手帮你们,那也属正常,他可不欠你们什么东西。”

    刘三贵伸手摸了摸短八字须,亏得他先声明了,可以给这便宜老爹养老,看来,他这养爹也是觉得后半辈子有着落了,这才硬气起来。

    他并不介意养刘大富,左右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爹,你也看到了,我家小舅子回来了,这一次回来后,他便把家安在青州城,出了初八,他就要带着婆娘及我岳母去青州城了,爹要是想去咱家住,抬脚就到了,左右离得近,咱家一屋子上上下下,没一个不欢迎的。”

    刘大富闻言还真动了心思。

    刘三贵见他意动,便知这话起了作用,又道:“待我小舅子一家走了,我便嘱咐人给爹清出一间宽敞的屋子,到时再添上两个小丫头伺候着,爹想去我那儿住就去,抬抬脚的事儿。”

    刘大富这回可是真吃了定心丸,亲儿比不过养儿孝!

    他心里开始埋怨刘齐氏教坏了儿女,若不然,为何养子这些年的品性一直敦厚,那是因为,养子刘三贵,是在他亲爹娘的跟前长大的,待他来自己家时,已有十岁了。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

    刘大富又想起了远在府城,说年底黄府盘帐得紧,没空闲回来过年的大儿子,再看看在家蹲了一年的二儿子,还有宁愿在镇上租个小单间住,也不愿回来住的四儿子......

    都怪他家死老婆子,没事把那个翠柳弄回来干什么?

    村民哪个不背后说,翠柳那丫头就是个不安分的。

    可惜啊,他知晓得太晚,而那时,四儿子与二儿子已经......

    “三贵啊,你有心了,不过,你好在是住在这村里头,爹若想你们了,抬抬脚就到了,也不一定非住你那里,咱老宅还是能住得下,我还是会时常去看看的。”

    其实,刘大富心里,常年陪伴他刨地的刘三贵,才是与他最亲,只是家中一直是刘齐氏当家,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刘三贵听得明白,刘大富这是说,以后他会时常上门转转,吃个饭喝个小酒,但是,他暂时不会动了搬去他家养老的念头。

    “爹,我虽不是您老亲生的,可爷奶在世时,可是把我当亲孙子在疼,当年,爷辞世时,我也有十岁了,没有爷奶护着,我也不会活蹦乱跳的长到十岁。”

    在古代乡下,农村娃十岁了,已是能顶天立地,承担养家糊口重担的汉子。

    所以,刘三贵才有这么一说,正因为他在爷奶的护持下平安长大到十岁,而并没有给刘齐氏半点害他的机会。

    刘大富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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