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吃得开心,那边酒桌上,那位吕爷对那墨鱼丸子连声道好,又说那阉鸡的味儿正好,肉厚实,吃起来味儿够鲜。

    刘三贵笑道:“阉鸡只有够一年以上的才好吃,这只鸡养了有一年多了,正是好吃的时候,来,来,来,吕爷,你跟几位兄弟辛苦了,咱碰个杯吃个酒,以后有空了常来咱三十里村坐坐,只要我在家,吕爷只管去我家吃鸡。”

    他又转头吩咐在那里伺候着的薛大河:“大河,你去家里捉些阉鸡,在坐的各位每人送上一对,这大热天的,差爷们跑咱们这里来一趟不容易。”

    这点子小东西,刘三贵并不看重,他求的是这些官差莫要为难自己村,当然,他也不会因为之些小事而去县衙大闹,水至清则无鱼。

    吕爷乐得嘴都合不拢,他哪回来乡下都要发笔小财,他先瞧到这鸡养得很不错,油光雪亮,回头让他家婆娘去那些富商家里走动提上一两句,说不得又有几两银子进腰包,他在县城还是有些面子,那些富商哪个不敢卖他个面子?

    眼看这些人吃饱了,喝足了,刘三贵才打起了小九九。

    “吕爷,先前咱黄叔不是有意为难各位,实在是各乡如今的情况都一样,他哪里比得各位在县城久居,见多识广,这不,你想出来的法子,他一时没有想到,因此,没有及时准备,听到各位说要今天就要交上,这不急了么,不知吕爷可否再宽限些时日?”

    吕爷夹起一位官差孝敬的鸡头,说道:“我呀,最好这一口了,这鸡的味儿着实不错。”

    刘三贵一听,眼微微眯了眯,先前他都说了一人给两只,这人还觉得太少,若不是怕坏了大事,他都早就拂袖而去。

    “大河,即然吕爷这般喜爱,你再带人捉上三五只。”

    吕爷闻言眉开眼笑,改口道:“兄弟,还是你够痛快,我最喜吃阉鸡了,肉多,够香,比母鸡吃起来够劲。”

    刘三贵笑着坚起右手大拇指,说道:“说起吃来,吕兄弟你算这个。”

    刘稻香在门外偷听,觉得自家老爹貌似很“上道”,又暗道,也不知那位郭修凡是何等妙人,似乎,他并不光教自家爹四书五经,连这水袖善舞之事也教了不少。

    吕爷这才假仁假义地笑了:“罢了,罢了,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咱就给你宽限十日,十日之后,我便带人来收钱了,说实话,兄弟也只是混口饭吃,这上头有令,咱也不得不从。”

    说是不得不从,在吃饱喝足,又捞够了好处后,这吕爷的语气就变得一切好商量了。

    “如此,就多谢吕兄弟了,只是十日之期怕是有点少!”刘三贵见这位吕爷脸上生薄怒,又拍着胸膛忙道:“吕兄弟,你只管放心,咱们村肯定会把这税交上,若到时不交上,你啊,只管来找我,我家就在河对面,我家什么样儿,你还不知?”

    这话,吕爷还是信,若真交不上,而刘三贵又愿意帮忙垫付,他还是愿意卖个人情。

    “这个嘛,我知道兄弟你家的家底厚实,有你这话在,我也不用担心会被上头骂了,只不过,十日之期已经不少了。”

    刘三贵又道:“到不是我们不情愿,实在是这决定太匆忙了,先前大家伙儿的早稻十之去九,哪里有粮交上去,现在应下用钱抵粮,终归是要晚上些时候,给大家伙儿多点时日凑钱,也省得吕兄弟到时多跑起趟,累人不说,还连累吕兄弟家人担心呢。”

    吕爷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乡下吃食什么都好,就是这酒不如县城里的来纯,口感也不如县城里的来得好。

    “这样吧,想必兄弟你也知道,咱们收的税,最迟要在八月十五之前上交给朝廷,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差不多二十多日,我便给你们二十天去凑钱,只是咱丑话说在前头,这二十天一到,一分都不能少。”

    吕爷身后的一官差小声嘀咕:“吕爷,咱们兄弟顶着日头来一趟可不容易。”

    吕爷把酒杯子微桌上一搁,扭头骂道:“咋咋唬唬个球啊,县老爷给我们的公差费就那么多,今儿还是黄里正和咱兄弟心好,你们该知足了。”

    刘三贵闻言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这特么是些贪鬼,吃饱喝足再捞够不说,还得包车送走这些牛鬼蛇神,且还不知足,还得掏给这些人买宵夜的钱,忒么这位置如此好,看得他都心热了。

    刘稻香在外头听得这些人对话,暗中摇了摇头,从荷包里取出一两银钱交给青梅,让她拿过去,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青梅得了令转身进了堂屋恭敬地请安后,说道:“老爷,咱姑娘打发婢子来回话,说是牛车已经准备好了,是老王家的,他家才新添了个竹篾做的遮凉棚,还给各位差爷备了些小点心在路上消磨时辰,另外,咱姑娘知道老爷索不爱带荷包,这才让奴婢送了个荷包过来,说是给差爷们路上买个瓜吃。”

    说完,她把荷包轻轻放在了吕爷面前面桌子上。

    银子落在桌子上的清脆声响十分悦耳,吕爷的视线落在那小钱袋上,做工一般,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鼓鼓的样子,让人一瞧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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