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很快,基本上略微一思索就画好了,可到了海月这里,海月迟疑了,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无从下笔,一点构思都没有。

    想要画出跟青青一样的盘扣压根就不可能,她脑海里比较熟悉的也就是以前自己动手做过的那些盘扣,但是那些盘扣都已经卖出去了,她要是画这样的图纸,是不是算模仿?

    可眼下已经到了关乎生死的时候,她不画的话,手里又没钱,思虑再三,最后海月还是存在一丝的侥幸心理,直接把以前的一个盘扣样子画了出来,就是上面的花纹稍微改变了一下。

    不过只要是见过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逸晨没见过,所以还认为是海月自己设计出来的,很是高兴对她夸奖了好一会儿,说她不愧是才女,画的极好。

    被他这么一通的夸赞,海月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就是她所构思好的。

    一连画了三张图,海月这才满意的拿着图纸去了布庄,没想到布庄的老板看了一眼,就冷冷的看着她:“海姨娘,你这是逗我玩么?这上面的花样,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盘扣你已经卖过一次了。”

    “老板,我肯定这些盘扣你这里真的没有,都是我最近才设计出来的。”海月连忙保证道。

    “海姨娘的话,还真是让人没法相信呢,毕竟你这次送来的画技跟上次的相差太大了。”布庄老板压根就没有给海月留情面,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海月脸色一白,摇摇欲坠,但还是坚持道:“老板,你认真的对比一下,真的是我画的,我就是太久没有动笔了,生疏了,所以画的没有上次好。”

    “海姨娘,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啊,若是这些图纸都是你所画,哪怕你就是十几年没有提笔,也不至于生疏到这个地步,原本我还觉得你要是能实话实说,我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说不定就把你这图纸买下来了,没想到你做人这么不诚实,看来咱们之间也没有交流的必要了,你走吧,看在曾经交情上,我就不去县衙告你了。”

    海月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布庄老板已经不想听了,直直往楼上走去。

    海月被气的心口疼,隐隐觉得肚子也有点难受了,对于肚子里的孩子,海月很是重视,不敢再过多纠缠,连忙回家。

    苏家原本是清河镇上数一数二的人家,是大家羡慕的对象,没想到区区三个月的时间,苏家就已经败落到这等地步,但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苏家的日子还算是不错的,只是苏家人自己不满足罢了。

    在中秋节那日,苏家发生了一场火灾,一把火烧了刚刚置办的院子,苏家人都受了不少的烧伤,唯独梅夫人和她的儿子苏逸轩消失无踪。

    苏老爷让人在废墟里挖掘了三天,依旧是没有找到梅夫人和苏逸轩的踪迹,跑去钱庄查看他给梅夫人的东西,才发现,梅夫人早已经把那些东西转移了。

    苏老爷这才惊觉自己对于这个夫人自认为很了解,其实压根就一点都不了解,直直被气晕了过去。

    名扬一时的苏家,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倒塌了,事后,苏老爷也去县衙报案了,但是对于梅夫人和苏逸轩的去向却一直都没有弄清楚。

    为了给烧伤的人治病,苏老爷没法,只能把烧毁的地皮变卖了,全家村都过上了租人家房子过活的日子。

    青青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对于苏家的下场,请亲没什么表示,依旧过着自己逍遥的日子。

    转眼间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

    重阳节要喝菊花酒、吃菊花饼,青青一大早就开始活忙这些东西,心里还在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酿酒。

    容猎户爱喝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青青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相送,想了想,让沈素娟去村里买了一百斤的糯米,打算等天冷一点,找个时间再酿酒。

    沈素娟得了她的交代,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去了,知道糯米买来是给容猎户酿酒所用,沈素娟还掏出了私房钱,多买了五十斤的糯米,让青青多酿造一些。

    重阳节,大家很是重视,也都过的还算是热闹,对于海月来说,这样的日子就有些难熬了。

    九月份,秋高气爽,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一个比较舒适的季节,但是海月前段时间被烧伤了,虽然只是手臂上一小块,还是疼的她眼泪汪汪。

    天气热,伤口容易反复,一个不小心就感染了,海月看着手臂上残留下来的新伤,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当初还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攀上了苏逸晨这个倒霉蛋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转而当起了人家的妾,现在想想,悔的肠子都青了。

    家里已经穷到了缩衣减食的地步,海月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就拿家里的东西回娘家填补那个无底洞。

    为了能够安心养胎,海月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望了,她不去,不代表王家人不来,重阳节,有条件的人家里都会做些重阳糕什么的吃吃,就算不做也会去买一些,王家已经无米下锅了,在清河镇这个地方,他们能够倚靠的也就只有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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