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然闻听呼喊,顿住身形,站在了原地,却不回头。

    白珞见翰飞不回头,几步赶上前来,绕到柳之然面前,看着他的脸奇怪道:“翰飞兄?你怎么不理我,小弟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柳之然看了白珞清亮的眼眸,面色木然的垂下眼帘,冷冷道:“白大人,真是巧,又见面了。”

    白珞对柳之然的冷淡毫不在意,在她心里,柳之然本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她被抓时,柳之然派人对她千里护送的情谊,她永远不会忘记。

    白珞负手,歪着头看着柳之然笑着问:“翰飞兄,没想到你也回安宁县了,怎么回来也不通知小弟一声,翰飞兄的事情都办好了?”

    “嗯。”柳之然看到她无邪的样子,眼神一暗,心头猛的漏跳的了一拍。

    嘴里却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声,神情语气淡漠至极,人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一旁的花潜都要扶额了,大人,你要是不高兴,要么甩袖走人,要么就好好和人说话,你这样又冷淡又不走,是几个意思啊?

    柳之然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样太别扭,他在朝堂上杀伐果断所向披靡,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白珞的时候,总有些不自然。

    两人正有些别扭的站在街上,一个人从旁边的迎春楼里走了出来,张开手臂揽住了他们二人。

    正是许奕君。

    “你们两个杵在大马路上干什么?”许奕君揽住二人往迎春楼里走,“走走走,都一起喝酒去,今朝有酒今朝醉,特别是翰飞你,别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烦心,你看看你昨晚一夜没睡熬出来的这个大黑眼圈……”

    “信之。”柳之然皱眉打断了许奕君的话。

    许奕君被柳之然打断说话,倒也不尴尬,嘿嘿干笑了两声,径自把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包间。

    包间里已经有了两位衣着暴露,妆容娇媚的女子,一个正倚靠在桌旁,另一个手里抱着琵琶。

    白珞饶有兴趣的踏进了房间,柳之然却蹙起了眉。

    楼里的妈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认得白县令,亲自过来招待。

    “哎哟喂,我说今早喜鹊枝头乱叫呢,原来是有贵客要到啊。”迎春楼的妈妈一边娇笑着一边走了进来。

    白珞抬头,就看到迎春楼的妈妈走进来,并不是她以为的胭脂俗粉,鄙陋艳俗,反而是一个衣着素雅,穿得正正经经的三十来岁的女人,容貌并不出众,却令人一见可亲。

    许奕君早已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桌后,见迎春楼的妈妈进来,一边拉白珞和柳之然在一旁坐下,一边说道:“柳娘,今日我的朋友难得给我赏脸,你重新备置酒菜上来,再找四个漂亮姑娘上来。”

    这许奕君果真是个风流场里的老手,这才一个早晨的功夫,跟这位迎春楼的妈妈混得那叫一个熟络,连名字都叫得如此顺口了。

    “好勒,许爷,您稍待片刻,这酒菜稍微慢点,可这姑娘啊迎春楼里有的是,一会就来。”那柳娘立刻高高兴兴的应了,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白珞自从被许奕君拖进来,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不耐,反而一副好奇的模样四处张望。

    柳之然看着白珞那副样子,终于忍不住皱眉问:“白大人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么?刚刚在下还看见白大人为心上人买了珠钗,转眼就进这秦楼楚馆,怕是不妥吧。”

    白珞闻言疑惑:“什么心上人?翰飞兄,在下不明白。”

    “你不是带了一个女子同乘马车回到安宁县的么?今日我又见你挑选珠钗,想必白大人是好事将近了吧。”柳之然话说得语气平淡,可花潜却硬生生的从里面听出了一丝莫名的酸意。

    许奕君面露一丝笑意,手里转着酒杯,静静的听着,不吱一声。

    “哦,那位姑娘是首饰铺的大小姐,小弟路上偶遇她遇难,顺路救了她,今日正是把她送回李家,可是李老板客气,非要感谢在下,在下也不好推辞,就用造价买下了一根珠钗。”白珞三言两语的解释完,显然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垂首肃立一旁的花潜看了一眼自家大人愕然的脸色,心中不由暗暗为自家大人叫屈:白大人,你把这乌龙说得轻描淡写,可知道我家大人都烦恼成什么样了么?

    院史大人昨夜折腾了半宿,一夜未睡啊,一院子的暗卫在院子内外蹲守了一宿,贴身伺候大人的莫超可是现在还在院子里补眠呢。

    “那你这珠钗准备送给……?”柳之然垂眸,捏着手里的酒杯在指间打着转,轻轻问道,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大大的缓和了下来,不再是刚才面对白珞的冷若冰霜。

    白珞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柳之然心中一紧,面上确是不露声色,手一举,闭眼将杯中酒水喝下了肚。

    心中对自己自嘲:他这是在做什么?白珞是一个男子,总要成家立业的,现在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送珠钗给小姑娘也是正常。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之然刚刚才舒展的心情,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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