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县衙,各人回屋吃饭休息。

    白珞把柴胡叫进了卧室,她拿出一叠股契和银票放在桌上道“柴胡,你这两天就把干股契约和分红都退回去。”

    想了想,白珞又叮嘱道“你要是不记得哪家多少,就按契约和他们对一下帐,对账你会吗?”

    “少爷放心,我都知道,卖身给少爷以前,我在粮油铺子做工,跟着账房先生学过几天。那时候,账房先生经常夸我好记性哩,要不是拿不出学徒银子,我早做账房学徒啦。”

    柴胡得意的笑着,胸有成竹道“少爷在哪一家收了多少银子,为什么事收的,我都记在脑子呢。”

    “什么?”白珞激动的睁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白珞这样激动,反而把柴胡吓了一跳。

    柴胡疑惑道“这不是少爷让我记着的吗?你还经常让我帮你清点银子呢。”

    难怪原来的白珞半张账簿都没有,原来她的账簿都放在柴胡脑子里呢。

    白珞又问“那你知道我的箱子放在哪里喽?“

    柴胡瞪着大眼睛道“不就是床板下面吗?那个洞还是我帮少爷掏的哩。”

    白珞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傻,早知道这么容易就问出来了,自己昨晚还费那个事干嘛?

    她指着床铺道“搬出来,搬出来。”

    柴胡看着满脸兴奋的少爷,完全摸不清头脑,不过还是依言掀开被褥,把箱子抱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白珞指着里面一个个被她打开翻看又胡乱包上的油纸包,嫌弃道“看看哪些能退回去,都给我拿去退了。”

    “退了?!”柴胡惊异。

    他可是亲眼看到少爷为了聚敛这些财物是如何都殚精竭虑手段尽出的,现在居然要全部退了?

    “退了退了。”白珞爽快的说,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她现在最大的心病就是这箱子财物,现在终于有机会处理掉,她真是开心极了。

    柴胡看着白珞脸上开怀的笑容,简直怀疑早上的铜盆砸到的不是少爷的脚,而是少爷的脑袋。

    少爷不是脚被砸到,脑子却傻了吧?

    “快拿纸笔来,”白珞俐落到把卧室里桌上的茶具拿开,收拾出空来,兴奋的道。

    柴胡晕头晕脑的端了笔墨纸砚过来。

    白珞铺了纸提了笔,指着箱子道“一个包一个包的打开,说说都是谁家的东西,为了什么事情给的。”

    “是。”柴胡听话的蹲下,开始拿起箱子里的纸包。

    柴胡解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对翡翠手镯,说到“这是开玉石铺子的李老板送的镯子,一共十副,因为少爷说喜欢。”

    又解开一个油纸包,是一根五百年的人参,“这是药铺的史老板送的,少爷说身体不舒服,开口跟老板要的。”

    “还有这个,是……”

    柴胡拿起一个一个纸包分类放好,一样样说出来历。

    油纸包越拆越多,柴胡也越来越平静。

    他也想通了,反正他就是个小小的跟班,少爷敛财他就跟着爱财,少爷散财他就帮着往外扔。

    总之,跟着少爷就对了。

    箱子里,部分财物是有事相求送的,部分财物是干股红利分到的,还有部分则是原来的白珞自己开口索要的。

    白珞刷刷记个不停,一边记一边在心里感叹。

    啧啧啧,这也敢收,真是胆大包天!

    啧啧啧,竟然明要,真是无耻啊无耻!

    柴胡边拆边说,白珞边听边记,两人整理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中间只休息了不到一刻钟,用来匆匆扒几口胖大海送进来的午饭。

    等终于清点完箱子里的财物,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古时的未时了。

    柴胡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都说得已经发麻。

    白珞看着地上的两堆财物,大的那堆是可以退还给原主的。

    小的那堆则是或因原主已经离开,比如行商的商人;或因种种原因不便退还,比如因为交钱而免除徭役的。

    总之,除去能退还的几万两银票和财物,白珞手里还剩下了不到两万两银子和一些首饰字画。

    财产一下缩水到只剩一成,白珞却终于松快的吐了口气,胸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柴胡,这两天你什么也不用干,就挨家挨户的把东西退还,要是有问起缘由的,你就说本官清夜扪心,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愧疚不已,决定重新来过,以后定当律己以廉,抚民以仁,好好造福一方百姓。”

    柴胡念了几遍把话记住了,就带着财物和清单领命而去。柴胡走了,白珞也没闲着,跛着脚出了厢房叫人。

    “姜信,姜信!”白珞叫。

    姜信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妻,每日里就睡在县衙前院,顺便把县衙的夜班给值了。

    白珞身边,除了柴胡胖大海,就是姜信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是除了卖身契在她手里的柴胡和胖大海外,她第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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