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任医官。

    他赶紧按照方子,抓了药,乘热吃下去。可是,李瓶儿的血越流之不止。

    西门庆越发慌了,赶紧要去请林睿。

    这个时候,潘金莲说道“我知道,东门外住的一个看妇人科的赵太医,指下明白,极看得好。前岁,我的月经不通,就是他看好的。老爹请他来看看六娘,管情就好哩。”

    西门庆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那么,照你说,先不用去请林先生?”

    潘金莲一撇嘴,说道“请他干嘛?他来了你又要大出血了。你家里又没有矿,怎么经得起他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西门庆跺了跺脚,说道“那就先请赵太医来看看!要是再看不好,我就去请林先生了!”

    说着,他就让玳安儿往门外请赵太医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佣人来报“李知县来了。”

    西门庆赶紧迎接了出来,接进厅上坐下。

    李知县是一个矮胖的中年油腻男,挺着一个啤酒肚,一看就是一副贪官样。

    他说道“学生闻得府上六太太有些不安,特来候问。”

    西门庆道“便是。她身上原有些不调,最近又发起来了。蒙上官挂念。”

    李知县道“也曾请人来看不曾?”

    西门庆道“常吃任医官的药,也不见好。今日又请门外专看妇人科赵龙岗去了。”

    李知县道“咱县门前住的何老人,大小方脉俱精。他儿子何歧轩,见今上了个冠带医士。何不请他来看看?”

    西门庆道“既是好,等赵龙岗来,来过再请他来看看。”

    李知县道“依下官愚见,不如先请了何老人来,再等赵龙岗来,叫他两个细讲一讲,就论出病原来了。然后下药,无有不效之理。”

    西门庆道“上官说的极是!”

    说着,赶紧让玳安儿拿拜帖儿去请。

    那消半晌,何老人到来,与西门庆、李知县作了揖,让于上面坐下。

    西门庆恭恭敬敬的说道“数年不见你老人家,不觉越发苍髯皓首。”

    李知县又问“你老人家高寿了,还这等健朗。”

    何老人道“老拙今年痴长八十一岁。”

    西门庆和李知县齐声赞叹。

    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阵子闲话,看茶上来吃了,就让小厮通报了进去。

    须臾,请至房中,就床看李瓶儿脉息,旋搀扶起来,坐在炕上。

    李瓶儿面色蜡黄,已经病得不轻了。

    何老人看了脉息,出到厅上,向西门庆、李知县说道“这位娘子,乃是精冲了血管起,然后着了气恼。气与血相搏,则血如崩。不知当初起病之由是也不是?”

    西门庆道“是便是,却如何治疗?”

    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通报了进来“书童请了赵先生来了。”

    何老人便问“是何人?”

    西门庆道“也是别人推荐来的一个医生,你老人家只推不知,待他看了脉息,你老人家和他讲一讲,才好对症下药。”

    不一时,赵太医从外而入,西门庆与他叙礼毕,然后与众人相见。

    李知县道“这位想必就是赵龙岗先生了。”

    赵太医答道“龙岗是贱号。在下以医为业,家祖见为太医院院判,家父见充汝府良医,祖传三辈,习学医术。每日攻习王叔和、东垣勿听子《药性赋》、《黄帝素问》、《难经》、《活人书》、《丹溪纂

    要》、《丹溪心法》、《洁古老脉诀》、《加减十三方》、《千金奇效良方》、《寿域神方》、《海上方》,无书不读。药用胸中活法,脉明指下玄机。六气四时,辨阴阳之标格;七表八里,定关格之沉浮。风虚寒热之症候,一览无余;弦洪芤石之脉理,莫不通晓。小人拙口钝吻,不能细陈。”

    何老人听了,道“敢问看病当以何者为先?”

    赵太医道“古人云,望闻问切,神圣功巧。学生先问病,后看脉,还要观其气色。就如子平兼五星一般,才看得准,庶乎不差。”

    何老人道“既是如此,请先生进去看看。”

    西门庆即令琴童“后边说去,又请了赵先生来了。”

    不一时,西门庆陪他进入李瓶儿房中。

    那李瓶儿方才睡下,又被搀扶了起来,靠着枕褥坐着。

    这赵太医先诊其左手,次诊右手,便教“老夫人抬起头来,看看气色。”

    那李瓶儿真个把头儿扬起来。赵太医教西门庆“老爹,你问声老夫人,我是谁?”

    西门庆便教李瓶儿“你看这位是谁?”

    那李瓶儿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声说道“他敢是太医?”

    赵先生道“老爹,不妨事,还认的人哩。”

    西门庆道“赵先生,你用心看,我重谢你。”

    赵太医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说道“老夫人此病,休怪我说,据看其面色,又诊其脉息,非伤寒,只为杂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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