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狗坚强我就有了一夜好梦:

    天刚蒙蒙亮,苍栗湖水猛涨,一群群大大小小的鱼向我游了过来。

    不知何时自己手中多出一个网来,我贪婪的捞呀捞,心里盘算着今天准能卖上一大笔钱。

    “可怜虫别哭……可怜虫别哭……”

    该死的手机铃声猛的响起,吓得我松了手里的鱼网,明明到手的鱼又跑了一大半。

    擦擦额头上为了抓紧鱼网而蹦出的热汗我睁开了眼。

    天花板上的羊皮灯依旧百无聊奈的守着我,被子的一角正被我用力擦着额头,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狗坚强听见动静已跑到我的床边,两只前脚扒在床沿,踮起那只孤独的后腿支撑身体用一对黑汪汪亮闪闪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我。

    我心生爱悯,抚摸着它回想刚才的梦境,到手的鱼虽跑了许多,不过竹筐里已经装了好几条大鲢鱼。

    每次梦见抓鱼总能赚上一笔,根据经验我自言道:“今天一定有人找我签单”

    床头柜上的电话仍然在响,看来不会是办信用卡或者卖楼的骚扰电话。

    我抓过来看了看,陌生号码,狐疑着接通了。

    “猜猜鹅是谁呀?”

    哟,一大早的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不普不粤的鸟语,看看吧现在的骗子有多敬业。

    不过再敬业也得选好对象是吧,居然敢骗到本姑娘头上,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吃的,想着就有收拾他一翻的心思。

    “唉呀,是王哥呀,你不是得梅毒快死了吗,你龟孙子怎么又活过来了?”

    本姑娘说着忍不住想笑,就听见那位骂了一句“气性”就断线了。

    我倒回小床上乐翻了天。

    手机又响了,抓过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不是先前那个。心里就开始猜测了那王八蛋是不是被骂了气不过,换了个号码想要对骂回来。

    清清嗓子“喂”的一声,发誓为了捉弄他这次我的声音很甜。

    “猜猜我是谁呀?”

    去你的烂香蕉怎么又玩这套,不过这次的声音虽然依旧不伦不类但却要动听很多,有点像是大哥哥在逗小妹妹而且“我”和“鹅”好歹还能分得清。

    这次遭殃的还是王哥,我又重复刚才那句再附上更猛的料。

    “唉呀,是王哥呀,听说你得了梅毒快死啦,你老妈的痔疮也血崩啦,你龟孙子还有心思扣女呀?”

    “易子归你个瓜娃子你啷个说话愣个刮毒哦?”对方抄一口纯正的川话气得骂骂咧咧。

    这声音再过二十八年我也能听出来,它只属于我的同桌桥萧河。强调一下是高中时代的同桌,情素发芽的年纪。

    我愣在床头,思绪已回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我的长度还是今天的长度,宽度却要小一公分的圆环,用小不伶伶形容很是恰当。

    一上课身边就坐着一个男孩子,黑汪汪的大眼睛,眼皮子像牛睑一样褶了好几层,嘴唇轻薄如燕尾。他是个书呆子,无论上课还是下课他就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原位身体一动不动,手却时不时翻着书本。除了不爱动,他还不爱说话,好像一说话就是浪费他的时间,所以其他同学送了他一外号叫“闷墩”。

    不过有一个人闷墩在她面前却变成了话痨,那就是我了。除了学习好像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收拾我。趁我睡觉时给我编小辫子呀,发现我作文里的别字来个一指弹呀,在食堂抢我的菜呀……小打小闹的坏事没少干,到最后快要毕业时就红着脸塞小纸条了。

    内容吗,走过青春期的娃娃们都……懂!

    “瓜娃子你啷个不说话哟?”闷墩的话惊散了我的回忆。

    “是你呀?你怎么找到我电话的?”我激动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一切好像还在昨天,桥萧河很快就熟络起来,用欢快的语气告诉我:“这个就是缘分呗,先别管我怎么得到你号码的,明天咱们班要开个同学会,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看来都是有车一族,我顿了一会儿因年少时的暧昧关系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子归你在听没?”见我闷不做声他又急了。

    “好”这个字出来好像根本没经过大脑。

    电话一断微信就冒出个新人在闪动,我看了看那头像不是照片,而是一盆水仙,那个花盆我很熟习正是毕业时送给桥萧河的,里面的水仙花开得很茂盛完全不是当年的纤细模样。

    请求添加的语言很简单,就两字:是我。

    仿佛在告诉我他与我有着亲密无间,心有灵犀的特殊关系。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望着狭小而寒酸的生存空间,“自卑”二字莫名的占据了心田。

    “噔噔”声响,桥萧河发了个笑脸过来,接着出现一行字:把位置发过来。

    在他面前我何曾有过主见,不思不想就照做了。

    收了地置那边沉默了,存好他的电话,我的心又热又乱,什么也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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