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了,有什么事?”

    “这个?”高行面露愁苦之色,他想到皇上方才得到消息之后陡然阴沉下来的脸,想着想着便打了一个寒颤,口中道,“皇上并未告诉属下,约莫有什么大事,陈姑娘一去便知了。”

    阿年才不上当呢,这都这么多天没见面也没说话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她才不想主动认错呢,反正她没错!

    主动冷战的人难不成还有理了不是?

    “我不去。”阿年甩了一句话给高行。

    高行叹息道“姑娘何必为难属下呢。”

    阿年嚯得一声站起来,拔高了嗓门“合着他叫我,我就一定,要去?”

    多大的脸啊,还不兴别人不去了,难不成就因为他是皇帝,她就要处处听他的?阿年越想越不服气,转回头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哼哼了两声,朝着外头道,“反正我是,不去的。”

    高行耳聪目明,自然也是听到这句话的,听到之后,更是头疼不已。

    这不去,恐怕是不行的。某些人就是胆大包天,趁着皇上忙得无暇他顾的时候,挖墙脚的锄头都准备好了,再不管管,往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说服陈姑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高行犯了难。

    外头没了声音,阿年放下手里的小瓷瓶,起身转着圈,细心分辨外头的声音。结果就是,外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就这样走了?这也未免走得太快了,不是说请她过去的吗。阿年犹豫了一下,许久之后才走到帘子前,身手拨开了半边,探出身子往外头偷偷看了一眼。

    正垂头丧气的高行眼睛忽然就亮了“陈姑娘,您——”

    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掀开的帘子又甩了下去,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接着,便是陈姑娘走回去的脚步声。

    阿年心中懊恼。本来以为他都已经离开了,没想到这人竟然到现在还没走。没走就没走嘛,怎么都不出声,这样一来,弄得她也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你回去吧!”阿年有些小心眼地说了一句。

    “可是,皇上还在那边等着姑娘呢。姑娘好歹过去一下,起码听听皇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寻您过去啊。万一是正事呢,岂不是白白耽误了?”

    “没什么正事。”阿年仍旧稳稳当当地坐在营帐里头。

    “陈姑娘,您就去一趟吧,皇上这些日子,压根就没睡好觉。”

    阿年竖起了耳朵,本想问一声,可转念一想,人家可是皇上,身边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排着队想去关心他,伺候他,哪里用得着她来问。

    高行还在絮叨“边境战事刚起,西陵人更是来势汹汹,比之当初的淮南王,不知要棘手多少倍。这是皇上登基之后头一次讨伐外敌,之能胜,不能败,要知道大齐上下,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眼睁睁地看着这头呢。皇上的忧心烦恼,哪里是我这几句话便能说得清楚的。陈姑娘好歹体谅一下皇上吧,这些日子皇上累的,便是属下几个看着也心疼……”

    天地良心,高行这话可是一点儿没掺假。

    可是阿年却不怎么信。来了西北之后阿年便没再看到萧绎了,所以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来的路上,那时萧绎可没有什么好劳累的,不过是每日跟他们一般行军赶路便是了,日子过得还比他们要好过多了。

    是以,阿年直觉高行再撒谎。既然是在撒谎,她当然不可能上当啦,不然多蠢啊!

    高行说得嘴巴都有些干了,却还是无人出来。他也认了,不认还能怎么样?等最后看了一眼后,他没有再劝说,终究还是走了。他来之前便知道这趟多半是请不到人的,只是如今真请不到人了之后,又觉得头疼地不得了,毕竟待会儿还得想着法子去应付皇上。

    想来他们皇上也确实辛苦。白天忧心西陵的事,跟着几个大将军日日探讨,烦扰地不行;晚上等营帐无人的时候,还要忧心陈姑娘的事,生怕她苦了累了,或是不高兴了。

    可陈姑娘呢?看着方才阿年的做派,高行心里真替他们皇上觉得不值。他们皇上已经屈尊降贵到如此地步了,怎得这陈姑娘就是不肯给半点脸面。若是换成高家姑娘,便是皇上不让人过来叫,只怕都会巴巴地往上赶。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可惜,他们皇上就是不喜欢高家姑娘,就是看中了这位,不爱给他面子还叫他牵肠挂肚的这个。

    没请来人,高行走得是忧心忡忡,他已经尽力了,等回去之后皇上问起了,也必定“如实相告”,只盼着皇上少动一些怒。

    屋子里,阿年还在犯着别扭。

    “自己不来……”

    还想着让别人请她过去,想得美。阿年冷哼了一声,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先服软。毕竟这回事萧绎做得不对,又不是她的错。来之前她便说了,这回跟着过来可是为了上阵杀敌的,哪儿能受了点苦便什么也不干了。

    阿年赶走了高行之后,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让人端来晚饭,坐在小榻上美滋滋地吃着。

    都是些汤汤水水,配得也都是些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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