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搬空了国库,今岁眼看着也不是好年岁,赋税受不受得齐整还是一说。

    这样的年景,倘若再减轻赋税,朝廷如何运作,官员的俸禄如何,对抗山西的军费从何处来?施仁政?难道他不想人人称他一声仁君,可惜天不待他罢了。

    至于萧绎,已经成了萧承衍的忌讳与执念了。萧绎不除,萧承衍誓不罢休。

    被心心念念一定要除掉的萧绎还没有做好被除掉的觉悟。

    这日早上他依旧起得极早。知道自己没有了任性的权利,萧绎并未让人喊,直接去了大房的堂屋吃了早饭。

    一家人围在一块坐着,老少都在。只萧绎这么一个外人,平常气氛热闹些,总有人找他说话,萧绎也不觉得尴尬,如今没了与他说了,一个个如同锯嘴葫芦一般,更显得他是个多余的。

    当然,比起前些日子来,早上的饭菜也差了许多,算是回归了陈家原先的水准。

    吃惯了的陈家人觉得都还好,只是萧绎有些接受不了。吃了一口粗粮饼,磨得他嗓子疼了厉害,最后愣是灌了两碗清粥才觉得好受了些,肚子也饱了一大半。

    陈阿奶冷不防出了声,与李氏交代道“早上做这么多干什么,白白浪费了。又不是农忙的时候,随便吃点不就算了,谁家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儿禁得住这样吃?”

    李氏往桌子上扫了一眼,她平常,也都只做这么多,阿奶从来也没有觉得做的多了。再看了旁边坐着的萧绎,李氏方才顿悟了,应声道“我下回注意点儿。”

    陈阿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呼呼地喝着粥。

    萧绎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碗。

    他也不愿意看人脸色,更不愿意压抑自己。萧绎放好碗筷,便同李氏几个道自己已经吃饱了,先出去走走。李氏也没拦着,交代了几句,叫他别走远了。

    看到萧绎离开,阿年赶紧加快吃饼子的速度,用眼色告诉萧绎等等她。

    她还有话要跟他说呢。

    萧绎溜得更快了,活像后头有鬼再追一般。不过,阿年之于他,却是比恶鬼还可怕,起码恶鬼不会逼着他认一个陌生人当爹,还是一个已经故去的陌生人。

    萧绎真是怕了她了,好说歹说,愣是没有把她说通。阿年那脑子,一根筋通到底,认定了的事儿绝对不会改。萧绎打不过,也说不清,只得先躲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出了陈家,萧绎就这么茫无目的得走着。他不仅不想看到阿年,还不想看到村里的人,所有都是避着人,往偏僻的地方走。

    萧绎自以为不引人注目,却不料他一出门,便被一伙儿盯上了,还是曾经结过怨的人。

    自那回被萧绎打了脸之后,陈二蛋迫于爹娘的威严,一直没敢报复,但是心里还一直记着。昨儿无意间听到爹娘说话,话里话外都是这个家伙不行了,边穷光蛋了,陈二蛋便忍不住带人来探一探虚实。

    “二蛋哥,我看这小子是真没钱了,没看刚才他出门的时候,文哥儿他娘还瞪了他一眼么?要是换以前,哪里会瞪他?”陈陆生慧眼如炬。

    陈柱子也有点跃跃欲试“要不咱们现在就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就是,我看不惯这小子已经很久了,那轻狂样儿,看着就欠揍!”

    众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陈二蛋担心萧绎听到,挥手叫他们赶紧闭嘴。

    “二蛋哥,咱们,不打?”

    “打!”陈二蛋说得咬牙切齿,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白白错过了。陈二蛋盯着萧绎,眼神渐冷“先等等,等他走近些,咱们在上。”

    闻言,后头的几人俱是摩拳擦掌,面露凶光。

    谁还能没个小心机呢,阿年毫无负担地想着。

    她在稀里糊涂地想着事儿,却见萧绎也半点没有说话,抬头一看,萧绎正盯着自己的脚,确切的说,是盯着自己的鞋子。

    阿年受惊似地立马将脚缩回去。

    萧绎却什么也没有说。

    阿年见他又看向了别处,这才将脚露出来,看看自己的鞋子,又看看萧绎的鞋子,也没说话。

    只是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也好了许多。萧绎虽放不下昨儿晚上被打一事,但是今儿阿年受了伤,他也不能总和她计较。欺软怕硬便欺负怕硬吧,本来就是个小傻子,再没点心机,是得被人欺负死的。

    萧绎介意的,从来都不是阿年欺软怕硬,但是在阿年眼里,连陈二蛋那蠢货都胜他一筹。即便萧绎从来不觉地自己是个小气的人,此时此刻,也深深地记恨上了那个所谓的二蛋。

    他迟早都会叫阿年明白,哪个蠢蛋如何能与他相媲美,他可是堂堂……

    萧绎忽然卡壳,脑子就跟断片儿似的,极快地闪过几个片段,却也什么都没有抓住,愣是不能想出来自己真正的身份。

    没多久,李氏那边便烧好了热汤。

    家里的水缸里没来就没剩下多少水,现在给阿年烧了这么多,更是直接见了底。李氏看着仅剩的水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先给阿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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