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头有点昏昏沉沉,脖子也有点酸。阿年扭了两下脖子,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忽然愣住了。萧绎……还在吗?

    她下了床,忍着身上的酸痛跑去了隔间。跟阿年的房间不同,萧绎的房间,一直都还比较整齐,床上的被子铺地好好的,衣裳也叠得好好的,他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儿,一样也没有少。

    阿年站在桌子边,桌子中间放着一盏陶灯,里头的灯油还是满满的,这是她前天特意添满的,这样能多用好几天。

    可是现在,陶灯里面的油还是满满的,昨晚上,根本没有人点过灯。

    走了吗?

    阿年失魂落魄地打开了房门,正巧,迎面碰上了来看她的陈有财。陈有财一看便发现阿年的眼底有些青白,可更叫人担心的是她的状态。陈有财一时竟不知怎么安慰“阿年,你醒啦。”

    “阿爷,萧绎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屋里?”阿年巴巴地看着陈有财,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手心不自觉地渗出了汗,她捏着拳,竟有些紧张。

    陈有财一脸惊讶“萧绎他,昨儿离开了,跟萧家的仆人一道。怎么,他还没跟你过这事儿?”

    阿年底下了头,无力地松开手指“……没说。”

    陈有财对萧绎的印象又差了一层,这个狗东西,真是叫人生气。到头来阿年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这,这混蛋!陈有财不好当着阿年的面骂什么,只担心地问道“阿年你,你没事儿吧?”

    “没事。”阿年说得仿佛十分平静,如若不看她脸色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陈有财还待说话,阿年又来了一句“阿爷,我好像有些困了。”

    “那就回去睡觉,午饭好了我让芸娘端给你。”陈有财也看出阿年不舒服了,催着人进去。他可以对那个姓萧的不客气,却不能丝毫不关心自个儿孙女。阿年平日里看着傻乎乎的,身子好得不得了,可到底是个姑娘家。

    阿年点了点头,不作声地又回去了。

    陈有财看着还有些担心,只是他又不好再问什么。

    陈阿奶站在门边,一直望着这头。等到陈有财回去了,才赶紧拉着人进去,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连门都给关了起来,生怕被旁人听到。“你给我老实交代,昨儿阿年究竟是怎么晕过去了?”

    陈阿奶也知道这不是阿年头一次晕了,甚至都不是第二次,可是前两次是事出有因,这回连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陈有财口风向来紧“不就是在外头磕着头才晕倒的吗。”

    “瞎说什么,阿年脑袋上可没伤口。”

    陈有财觑了一下陈阿奶“你不是一向不待见阿年么,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陈阿奶一口气没提上来,死死地瞪着陈有财,“你就瞒着吧,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还有那萧绎,也是个不懂事的,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们商量一声,说走就走了。”

    陈阿奶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亏得你之前还想着叫那小子作上门孙女婿呢,结果呢,人家压根就没将咱们家放在心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说了。”

    陈阿奶疑惑地抬头“说了,什么了?”

    “萧绎之前就已经跟我说了要离开的事儿。”

    陈阿奶张大了嘴巴“还真说了。”

    虽然昨儿旁人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家老头子都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但是当时家里人也没有一个信他的,都以为他是死要面子,故意这样说的呢。毕竟家里的几个人,都没有一个知道这件事。昨儿文哥儿听说了萧绎要走,还哭地要死要活,怎么都哄不好。他娘离开的时候,都没见他这样伤心过。

    “真说了?”

    陈有财嗯了一声。

    陈阿奶有些埋怨“那你怎么也不跟家里人吱一声。”这突然就走了,怪不习惯的。末了,陈阿奶又问了一句,“那二十两银子的事儿?”

    “我胡诌的。”陈有财想也没想就这样说道。

    “你可真是……”陈阿奶一脸无语。不过她也觉得多半是老头子胡诌出来的,即便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哪里还能随随便便给人家二十两银子。再说了,她昨儿可是一直盯着老头子的,从没有看到老头子收什么银子,她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会漏过收银子这样的大事儿。陈阿奶很快便将这二十两银子抛在脑后,又问起了自家的事“对了,阿年那儿怎么样了?”

    陈有财胡乱地答了一句“睡了。”

    “怎么又睡了。”陈阿奶咕哝了一句。明明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能谁的下去才怪呢。

    阿年确实没有睡着,回了屋子之后,她就将萧绎的东西都拣出来,一股脑地仍在地上堆着。萧绎被救回来的时候除了一身衣裳和一块玉牌子,别的什么也没了。那衣裳,一早就被阿爷当了,换了一把弓箭回来。

    阿年扫视了屋子一眼,并没有发现弓箭,这才想起来,那日萧绎仿佛跟她说过,要把着弓箭送给陈陆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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