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把这水桶修好?”

    陈二蛋看着地上被摔地七零八落的水桶,再一次黑了脸。

    他就知道,那个小傻子阿年就是他的克星,每回遇上她都没什么好事。要说二蛋和阿年的关系,也不是打一开始就这么糟糕。陈二叔才把阿年捡回来的时候,陈二蛋也稀罕了一阵,主要是阿年生的比别人都好看。直到有一次,两个人在玩闹的时候都没掌控住力道,最后发展成了酣战。

    陈二蛋也就是那次才知道,自己的力气竟然比不上阿年。他是个好强的,知道这点后,便时不时地要和阿年比上一比。久而久之,两人就变成了对头。

    陈二蛋因为这事也被教训了几次,后来学乖了,也知道男孩儿不能和女孩儿动手,便换了个法子,企图让阿年先动他。

    只可惜,没回都没能成功。这口气,也就从来没有撒过,一直憋在心里。

    回了陈家,王氏猫在屋子里就看到了萧绎的影子,立马赶了出来。只是看到阿年也在旁边的时候,脸色淡了几分,道“你们俩怎么一块儿回来了?”

    待看到萧绎手上提着一只空水桶,皱眉问阿年道“怎么拿了一只空水桶回来,水呢,哎?那只水桶到哪儿去了?”

    李氏和陈阿奶闻言也赶了过来。

    萧绎没有瞒着,三两句将那些男孩儿的行径交代了。王氏还没有什么反应,李氏和陈阿奶却有些生气。

    “这定又是二蛋使得坏了。”李氏一听就知道萧绎口中的男孩儿是哪个,“那孩子,一向和我们阿年过不去,说他他也不听,一天到晚的,就喜欢四处捣蛋。”

    李氏同周氏关系不错,可是对着陈二蛋这个孩子,却十分喜欢不来。若不是两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李氏还真不愿意搭理陈二蛋。

    陈阿奶也骂道“讨人嫌的孩子,回头定要让他赔咱家的水桶!”

    萧绎蹙眉,这是水桶的事儿么?

    陈阿奶骂完,却又交代李氏“也别说得太过了,免得伤了两家情分。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要是因为孩子的事儿生分了,也太不值了。”

    “娘,我都知道。”

    萧绎听着这话刺耳,却也没有和陈阿奶争什么,只转头与李氏道“她身上被泼了水,得洗个热水澡,再换一声衣裳。”

    陈阿奶觉得太麻烦,可看到阿年身上那脏衣服的时候,也觉得脏得叫人难受,遂催促道“快去烧水吧,要是受了凉,回头生病了不还得折腾人?”

    王氏暗暗冷哼了一声,这就着凉了?还真是个小姐身子丫鬟的命。只是当着萧绎的面,许多话都说不得。

    李氏闻言,赶紧下去。

    萧绎领着阿年回去。

    之前看她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知道她走得极慢,可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想法了。等真正跟她一块走,萧绎才知道,她这走路慢得是有多磨人。将人送到了屋子里,萧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前后走动了两步后,总算是将那磨人感抛到了脑后。

    萧绎觉得自己真是不容易。

    阿年坐在自己的小床旁边,不敢躺着,因为她身上脏。这会儿手心有点痒,阿年在被子上蹭了一下,又觉得有些疼了,翻开手心一看,手心已经流血了。

    萧绎也注意到,凑近一看,原来她的手一早就破皮了,回来的路上结了痂子,这会儿在被子上蹭了两下,又把痂子蹭没了。

    “活该流血。”萧绎嘲讽地撇了撇嘴角。

    见天儿这么折腾,就该让她多疼一会。

    阿年吸了吸鼻子,有点疼,她不想说话。

    萧绎冷眼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去倒了水,给她将伤口给擦干净了。上头又是血,又是泥,脏得不行,萧绎实在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会碰这样的手。

    心里不舒服,嘴上也不闲着“昨儿晚上拍我的时候不是力气挺大得呢,怎么遇上别人就变成哑巴了,连还手都不敢,还真是又蠢又笨。”

    她走之后,萧绎气不过没能睡着,便与李氏说了,想在外头随处走一走。哪里想到,才走没多久,便看到那些人围在一块欺负她这个小傻子了。

    “那个叫什么,二蛋的!”萧绎咬牙,费劲地说出这两个字。他觉得这俩字土得要命,就不能取给文雅一些的名字么?说出来都是一种煎熬,有辱身份,“下回他再欺负你,你就狠狠地打回去,叫他知道些厉害!”

    包扎好了,萧绎立即将阿年的手扔出去。

    阿年盯着自己被包地十分臃肿的手。

    “怎么着,还嫌弃了不成?”萧绎眼神危险。

    阿年摇摇头“没有。”

    “最好是这样。”萧绎做不管这种照顾人,伺候人的活,这会儿正别扭着,索性偏过身子,不看阿年。

    半晌,才听到身后的人小声地说了句“三石叔,和家里关系,很好。”

    论亲疏远近,她怕自己比不过陈三石家。

    萧绎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她在说什么,心中惊异于她的敏感,随后便气笑了“他们家和你家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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