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枫林里,白朔景背依着那颗高大的枫树,阮绵绵则偎在他的怀里,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红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化作点点暖意。

    不远处大黑赶着马车过来了,

    “就一个时辰了?”阮绵绵望着眼底那片红枫,安心的听着身后传来的平稳的心跳声。

    “嗯,我送你回逢知楼。”

    “时间过的好快啊,真希望多待一会儿……”她有些不舍地说道。

    “你喜欢下次我们再来,我知道京州也有一处红叶林,等我最近的事情忙完了,就带你去那瞧瞧。”

    “京州?你要带我回京州?”阮绵绵突然从他怀中坐起,有些吃惊的问道,她可还没想过要去京州的事情。

    “嗯,难道你不想同我回京州?”白朔景一脸正色的说着,见她发髻有些松,则伸手将她发髻上那只檀木簪子重新插好。

    阮绵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底是想和白朔景去的,可阮家事情还没有都处理好,阮父阮母都未得到妥善安置,加上她大哥还一直没有音讯,实在没有想好该怎么和白朔景说这些。

    “不是,我不是不想,只是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什么?是没想好要嫁给我吗?你那定情信物,我可是一直带在身边的。”他说着就从怀里取出那一粒用红绳坠着的白玉珠,放到阮绵绵的面前。

    阮绵绵看着这粒她再熟悉不过的珠子,轻轻接过,白玉珠上还留有着他的体温。她突然想起了两人在慕容别院里第一次见时的情景,不由地笑出了声。

    “白朔景,当初我可说的是娶你呢,要嫁的不该是你吗?”

    “你若是要娶,我嫁便是。”

    “我现在可没钱娶你!”她拿着白玉珠想往自己那收去,不料却被白朔景拽住了红绳,又扯了回去。

    “哦?那既然你现在不娶,那你可以开始好好想想嫁给我的事了。”当着阮绵绵的面,他又一次把这粒白玉珠收回到自个儿的怀里。既然是给了他的那就是他的东西,更何况这人都是他的,他怎么会让她收回去。

    “啊?”她一脸惊愕,这这这……算是求婚嘛?

    “白朔景!你别走,话还没说清楚呢!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明明是我要娶你的——”阮绵绵见白朔景已经起身往马车那去了,这才反应过来忙在他身后喊道,可惜那人只当没听见一般,完全不理会她的喊叫。

    倒是站在马车边候着的大黑听着阮绵绵的话,擦了把冷汗,一张憨厚老实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样的话,全天下大概只有这阮姑娘敢这么对自家主子说,换成旁人,可能早就被一脚踹出十丈外了。

    他们回到逢知楼才用完午膳没一会,阮绵绵就见拾雪带着几个护卫赶来。

    “主子。”拾雪看了一眼戴着面纱正与白朔景喝着茶的阮绵绵,又道了声“姑娘”,便走进白朔景跟前,耳语了几句。

    她自然是听不清拾雪与白朔景说了些什么,就见白朔景面色凝重地起身,便急匆匆的跟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先离开了,也没来得及与她说句怎么了。

    阮绵绵心想,可能是有什么急事,看拾雪还在厅上,想必他还得再回这儿。

    “拾雪,你坐会,我去给你拿壶茶。”阮绵绵知道拾雪虽是白朔景属下,但并不是一般下属,论感情怕是能称得上是兄弟的那种,所以对他也是几分客气。

    拾雪倒也不见外,行了个礼说“那就有劳姑娘了。”

    他又招呼了随身的一名下属一起坐下,两人收起了佩剑,那下属先说起话来,“堂主,您说主子这么急着赶去瑞州城的别庄,可是为了那苏姑娘……”

    拾雪望了一眼后厅,忙疾声止住他的话,道“闭嘴,主子的事情可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

    那名下属眼神闪烁,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他定眼瞧着面前的拾雪像是在询问什么,见他没有继续说,则又道“堂主,您不知道,主子前些日子回府上都带着那姑娘,我们就好奇,她是从哪冒出来的。您跟在主子身边时间那么长,所以就和您这么一说。”

    “那姑娘是前两年主子救下的,有段时间不曾瞧见了,怎么?她又来找了?”拾雪说着话时,一直看着后厅的那扇布帘。

    “可不是嘛,那姑娘日日进出主子寝居,还经常与主子亲昵依偎,我们开始还以为是传闻中的那位,可瞧着又不像,有些时候一待就是大半夜,这主子与苏姑娘恐怕米已成炊了。现在府上都在传那苏姑娘要做少夫人了,这不人都追到瑞州来了。”

    “她竟然自己还追到瑞州来了……”拾雪说着,似乎有些意料之外。

    “是追来了,被安排在瑞州白府别院,她一路上可没少使唤我们,一副少夫人的样子。唉……以后在府上当差可苦了,堂主,你说主子应该对那个苏姑娘挺在乎的吧?”

    “在乎归在乎,毕竟此前主子也救过她,那是留在府上养伤的大半年,主子还是念及旧情的,这姑娘也可能念恩吧。”

    “说的也是,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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