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你的气,我是气青冽那小子。”

    “额……我是很感谢他当日救我,但我对青冽并没有任何其他感情,他救我的恩情我会想办法报答他,但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阮绵绵自是不会知道当时到底是谁救了自己,而青冽的这份“恩情”别人不清楚,白朔景心里是很明白的,只是他脸色未变,眼神倒是冷了几分。

    “不用报答他。”

    “为什么?”虽然她此刻也无法报答青冽这救命之恩,但万一以后她有机会报答他呢。

    “因为不需要。”白朔景非常自然的拉起她的柔夷,牵着她往雅间露台走去。他还不信青冽那小子敢在他这里撒野,以他那点功夫,也难怪见到他来就不见人影,算他实像。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渐落的夕阳,回瑞州这些日子一直在忙酒楼的事情,少有闲暇望一眼身边的景致。

    “白朔景,你瞧那片云,好像棉花糖啊……”她素指轻点着远处的一朵晚霞。

    “棉花糖?”这是什么?他到底第一次听说,白朔景估摸着也许是女儿家家喜欢吃的甜食糕点一类。

    “嗯,棉花糖,软绵绵、香甜甜的,咬一口就会融化在嘴里,可好吃了。”

    她一脸沉醉其中的样子,眸底闪烁着一丝渴望,似乎已经尝着了那如蜜糖般绵软的口感。

    白朔景悄然无声的上扯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看着眼前这一副小馋猫表情的女子,“你也很好吃。”

    冷不防,他俯下身吻住那张他早已想掠夺樱色唇瓣,这味道也如蜜糖一般,绵软温润。

    一个深吻,引得他怀中女子发出一阵娇喘。

    逢知楼新雇了一批小二,跟着关伯打理着酒楼的生意,虽有些是阮府旧人但这次再回来谁也保不准是否会生膈应,但阮绵绵是善待他们的,刚来第一天就预支了一月的工银,对外虽没明说自己的身份,可她想过日后酒楼再好一些时将阮府欠他们的银钱都给补足。另外还有几人是之前给逢知楼修整的工头大哥介绍的,都是工友间家中缺差事的亲属,都是老实人。

    白朔景心思向来紧密,由于阮绵绵的原因他对阮府的败落进行了解,这里不乏一些人在幕后的合谋,而且这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些人要的东西并不仅仅是阮府在瑞州的生意,或是阮府的宅邸,那些人似乎还在找更重要的东西。所以对于现在接近阮绵绵的人,他都会派人去查一查底细,以免将她至于危险。

    “主子,我们查过了,小夫人酒楼里现在用的人都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黑衣暗卫低头说道。

    “嗯。暂时不要告诉她大哥的情况,如果她问起来就说还没有消息。”白朔景皱着眉,阮继裕的事情他暂时并不打算告诉阮绵绵,所以必须得先瞒着,但他心里明白这肯定是瞒不久的。

    “是,主子。”

    “青门少主最近在何处?”他看了也有段时间没见到青冽了,自从宿仙山那次运功受伤将他送回青门,疗伤静养了几个月,这内伤刚恢复就又往阮绵绵身边跑。

    白朔景虽是不紧张阮绵绵会和他又何,但终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更何况那块墨玉令牌,可不止阮绵绵说的那么简单。

    “主子,那位青门少主一直都在街口那住着,并没有回青门驿馆。”

    “倒是会躲,以为不去驿馆就碰不上了?呵呵,躲起来就有用?幼稚。”他淡淡一笑,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的确像是青冽的会做的事儿。只是打不过就躲这种做派,实在不像一个江湖大帮少主的行径。

    “主子,是否要他请过来?”黑衣暗卫请示道。

    白朔景摇首,起身出了房间,对身后还站在原地的暗卫说道“不用跟来,下去吧。”

    “遵命,主子。”

    有些话,果然还是他亲自去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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