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现在敢做敢当四个字都做不到么”

    拓跋?只觉得一阵风袭来,侧身一躲,伸手捉住了那软枕,枕头上似乎还沾有禾曦身上特有的幽香。

    他眸色沉沉,终于在距离她两步之外的距离停下了,伸手将那软枕丢向了榻上,端端正正的摆正,这才寻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两人呈对立的架势,他轻叹一口气,解释道“这件事情并非是我做的,我也是下了早朝才发现的。”

    “是么贤王殿下连太妃娘娘都请得动,罪奴所走水这么大的事情贤王殿下竟然不知道”禾曦语气嘲讽,当德太妃今天出现的那一刻,禾曦就知道了必然是拓跋?的手笔。

    留下那个孩子,在真相被揭露之前保住那个孩子。

    当时的人中只德太妃能做到,也只有她做起来才不会被人怀疑,甚至是有人敢怀疑德太妃。

    拓跋?沉沉并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禾曦的眼睛,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的可笑,自己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经过她的认可又为何担心她误会巴巴的赶过来解释

    原来自己在她心理,竟然是这般的为人么

    他眸色一冷,开口道“罪奴所的事情你信与不信,我都言尽于此,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最好不过,李金贵已死,只剩下那个孩子孤苦无依,你要将他要过来,由你抚养。”

    “拓跋?,你好狠毒的心你不是人”禾曦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拓跋?不怒反笑,他好整以暇的道“怎么难道你没有见死不救今日李金贵受刑的时候,难道你想的不是如何保住那个孩子禾曦,我们是一样的人,你不要怪罪我狠心,当你能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你就能知道,这世上,做人是最痛苦的。”

    禾曦抬头,正好撞见拓跋?眼底的沉痛,她一怔,她几乎没有见过拓跋?这个样子,她不了解拓跋?,从一开始,她就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恨拓跋琛,恨先帝,或者他恨得是拓跋氏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子的事情,她竟然一无所知,探寻的看向拓跋?,拓跋?似乎也知道自己失了态,眼中的情绪被他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垂下眼帘道“总之,这个孩子放在你这里,总归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就如同一个红色幻影一般,离开了。

    禾曦此时却再也没有了睡意,那个孩子小小的身影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摇了摇头,唤了如意还有丑儿进来,用湿冷的帕子敷了脸,这才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小主怎的不多睡一会儿”如意去换帕子,丑儿凑近了说到。

    禾曦摇头,轻声道“我想起今日的事情就已经没了睡意,你们从库房找一些亲肤柔软的料子过来,挑一些素色的。”

    如意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下去准备了。

    丑儿帮着禾曦揉着肩膀,她自小就跟在禾曦的身边,了解禾曦的性格,她柔声问道“小主可是要给小皇子做几身衣服”

    禾曦点了点头道“我与他也算是有些缘分,平日里面要是遇见了,你们多照看与一下她,也算是对他的母亲有些交代。”

    正说着,如意便抱了一些布料进来,禾曦亲自选了两匹雪白的绸缎料子,用来做中衣,又选了一匹藏青色绣云纹的锦缎来做外袍,足足选了三四匹,这才安心。

    如意也知道了禾曦的用意,笑道“我说小主,这些料子做下来,想必大皇子能传穿到三四岁了。”

    禾曦摸着那些面料,唇角扬起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多美的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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