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张望着,明明已经亥时了,为何还见不到拓跋?的人影夏季夜晚的风都是和煦舒适的,没有了白日里面的炎热,透出了一些本质来。

    禾曦深吸一气,周身的紧张也缓缓的放松了下来,随处找了一个平坦的石阶,做了下来,仔细的想着今天的事情,蓦地一个暗红色的身影飘然而下,犹如鬼魅,不带一丝的声息。

    禾曦心头一跳,带到看亲来人的衣角时,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禾曦起身,她饶是站在石阶上,也比拓跋?低了半头,她仰起脸,沉星坠入眸子中,灿然夺目,但是眼神却依然带着丝丝的疏离,道“王爷今日见臣妾,该不会是只想站在这里叙旧的吧。”

    他想起方才窗棂上的那道倩影,不禁心头燃起妒火,冷着脸道“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自称臣妾了难道你这禾曦的宠妃身份烙印在骨子里面了不成”

    明明是亲近的话语,但是话一出口,却带了讽刺。

    禾曦并不答话,不知道他今日又有什么事情惹了他,脾气这般的古怪。只是负手站在一边,拓跋?冷哼一声道“今日我带你去罪奴所。”

    罪奴所怎么又是罪奴所

    话音未落,禾曦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拦在拓跋?的怀中,鼻尖是他身上清冷的香气,她抬头看去,只能看见棱角鲜明的相侧脸,高挺的鼻梁,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峰。

    腰间只觉得一双有力的双手紧紧的箍住,她动了一下,双脚便已经离了地面,她强忍着惊恐,也不敢乱动,甚至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拉住拓跋?的衣摆,拓跋?不禁轻笑出声,显然禾曦的这个动作讨好了他。

    拓跋?只是沉声说了一句“抓紧了。”

    便带着禾曦在树顶廊檐上如风般的纵跃。片刻的功夫,禾曦透过拓跋?的肩膀,只能看见合欢殿只变成了一个黑点,心中不禁啧啧称舌。

    果不其然,原本需要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两人竟然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面前依旧是禾曦记忆中那死气沉沉,破败的殿宇,此处与宫中的其他处并不相同,竟然连一盏夜灯都没有,好在月华如水,整个院落便呈现在了禾曦的面前。

    这里是寝殿,便是下人们休息的地方,原禾曦也只到过正殿,却不想着寝殿更是参拜,摇摇欲坠的窗棂,随着夜风摆动着发出吱呀晦涩难听的声音。

    因着之前拓跋琛下令放了许多的罪奴,这许多的房间便空了出来,有的门都被拆掉了。

    “跟我来。”拓跋琛快步往着寝殿的一个角落走去,别看这罪奴所破败,但是因着位置的原因,面积倒是不小。走了许久,才看见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屋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处地方距离整个罪奴所的殿宇都十分遥远,几乎就是整个皇城最偏僻的一角了。

    这间小屋子里面住了人

    室内燃着烛火,这个时候禾曦才看清,这窗棂不似别破破烂烂的,由着随时都要倒塌的危险。

    而是仔仔细细用纸或者是碎布糊着,一片一片甚是难看。却也透着身在底层的无奈出来,禾曦往前走了两步,接近了,竟然能听见室内有女子咿咿呀呀的哼唱的声音,那曲调柔婉温柔,节奏轻缓。

    禾曦未等敲门,拓跋琛便推门而入,屋子很小,不用四处张望,一眼便能将室内的所有的东西都尽收眼底。一个女子怀中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正是御花园见到的那对

    女子见到了两人进来,原本痴傻的眼睛中也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来,她连忙往着屋子角落的一个小箱子跑去,把手里的孩子放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箱子的盖子。

    那孩子竟然出奇的不哭不闹,好像是这样的情况早就已经发生了千百遍一样。禾曦见到那么大的一个孩子被放到了箱子里面,不禁有些着急,刚想上前,便被拓跋?拉住了手腕,拓跋?用手给禾曦指了一下,只见到那箱子的侧边,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凿出了一个洞出来。方便箱子内的空气流通。

    那疯女子站在箱子的面前,死死的盯着禾曦和拓跋?,眼神中透露着凶光,像极了保护幼崽的母狮子一般,禾曦只觉得那眼神中早已经没有了人性,全是动物的本能。

    “这个孩子是拓跋琛的对吧”禾曦看着眼前闹剧般的一幕,淡然开口。

    “嗯。”拓跋?自顾自的寻了一把看起来还有些结实的椅子做了下来,似乎是想要给自己倒杯水,但是看见那早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杯子,便住了手。

    恣意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喃喃的说道“宫女李金贵,原是御膳房洒扫的一名宫女,被我们的陛下宠幸过一回,后来御膳房发生了偷盗的事件,人证物证全都指向了李金贵,交给慎刑司,受了折磨,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后被扔进了罪奴所,想必兰若也不知道李金贵竟然会怀了孕,也不知道她竟然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她神志不清,是怎么将这个孩子养到这么大的”禾曦看向那个疯傻的李金贵,许是见到他们许久都没有动作,李金贵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看禾曦望过来,却又重新警惕起来。

    “自然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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