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琛大掌一挥,层层叠叠的幔帐便垂落下来,暗紫朱红,将禾曦与一室的烛光隔绝开来,也让她与希望隔绝开来。

    呼吸淡了下去,禾曦缓缓阖眼,身上的人在轻笑,她都阻止不了,只能与此承欢,半晌,身上的人没了动作,禾曦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反应,心中纳罕,睁开眼睛,却见拓跋琛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似痴似傻。

    “陛陛下”即便是再不情愿,禾曦还是轻柔唤到,声音里面揉了蜜一般的软糯。

    “你再唤两声,或许他就清醒了,难道你是真的想要侍寝不成”阴沉的声音在幔帐透了进来,禾曦眸中刹那间迸发出喜色来,是拓跋?

    “怎么,难道是在怨怼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不成”见禾曦久久不说话,帐外的人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猛地掀开了朱红色的幔帐,两人之间只剩下暗紫色的纱幔,但是拓跋?还是看清了禾曦此时的衣着,宽大的广袖长裙腰间已经被松散了衣带,松松垮垮的露出雪白色中衣,眸子中有着压不下去的欣喜。

    握着幔帐的手不断的收紧,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此时衣衫不整,禾曦想起身整理,却不想拓跋?冷冷道“如何,他看的得,本王却看不得么”

    顿住,指尖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退了下去,方才心底想喜悦也被巨大的酸楚吞噬殆尽,垂着手,似乎是在和自己较劲一般。

    声音清冷道“难道贤王殿下深夜来此,就是为了看笑话的”

    邪肆的眸子渐渐的染了怒气,猩红的犹如身上红衣,侧首对着身后一个娇媚的丽人示意一下,那女子马上会意,水蛇般扭着腰肢朝着床榻走去,抬手掀开了幔帐,雪白的藕臂在荧荧烛光下翻着玉色。

    声音柔媚入骨,单单是一个眼波就能荡人心弦,禾曦只听见她轻声道“陛下,我们安歇吧。”

    红唇轻启,每一句话似乎都是蛊惑一般,却见拓跋琛缓缓转头看向那女子,眼神中有了一丝丝的清明,但是依旧有些痴傻,他点了点头,慢慢的说到“好,爱妃,我们歇下吧。”

    那女子挑起一抹妩媚的笑意,双手就攀附上了拓跋琛的脖子,禾曦失去了钳制,翻身坐起,光着脚就下了塌,冰凉的地面让她找回了一点点的理智。

    却不想,自己却被人猛地握住,还不等到她反应,就被人揽入怀中,脚下一空,来不及呼叫,就觉得身边冷风呼啸,她往旁边看去,只见到不断倒退的树影。

    足尖轻点,拓跋?似是一直矫健的豹子,在树枝间纵月,艳艳的红衣在黑夜中也显得愈发暗沉。

    几个纵跃就已经飘出去丈远,将合欢殿一室的旖旎抛在了身后,禾曦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她能听见拓跋?沉稳的心跳声,没由来的竟然升起一阵心安来,入眼是他冷峻的侧脸,薄唇轻抿着,代表此时他心情十分的不好。

    身下一沉,拓跋?停了下来,将禾曦狠狠地放在地上,禾曦往着四周环顾,竟然是储秀宫。

    “贤王殿下带我来储秀宫做什么”话音未落,拓跋?就转身去了后殿,这是他白日里调查案情办公的地方,留下的人也都是他的心腹,对于他来说,这个皇宫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禾曦低头看了一眼,此时她正赤足站在鹅卵石的地面上,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咯的足底生疼,轻叹一声,无论如何她也要问问今日他用了什么手段李代桃僵。

    一步一步走向后殿,推开门,殿内并没有掌灯,但是知道拓跋?此时正在殿内,她竟一点都不惧怕。

    身后的门被狠狠的关上,禾曦回头,窗纸透过明明暗暗的月光,只见到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正是拓跋?,他关上门后竟也不动作,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禾曦,禾曦轻轻蹙起眉头,轻声道“今日之事”

    却不想单这几个字,却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面前的人动了,禾曦只觉一阵恍惚,自己就被拓跋?抵在门上,身后是坚硬的门板,身前是温暖的胸膛,低头寻到禾曦的樱唇,仔细的吮吸着,和上次那般粗暴不同,这次的拓跋?动作轻柔的似羽毛,如待珍宝,温润的舌尖抵上贝齿,似乎是一把钥匙一般,轻巧的就打开了机关。

    不断的攻池掠地,禾曦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她犹如一个深陷沼泽的旅人,越想挣扎,却陷得越深,拓跋?不断的在掠夺,但是他仍觉得不够,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方才的那个场景,她躺在榻上,那个男人

    该死全部都该死

    他没有办法想象要是自己晚去一步,又会怎样,这样的设想让他渐渐的失去理智,堕落吧,既然要一起下地狱,被业火焚身,那便一起又如何,手指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轻轻的拉来长裙的衣带。

    脑中如惊雷诈响,禾曦猛地抽回了神志,一样的动作,她试图睁大双眼看清面前的人,是相似的眉眼。

    热泪猛地滚落,不知道为何,被拓跋琛那把屈辱的压在身下时,她没有哭泣,但是此时,泪水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舌尖尝到了专属于泪水的咸涩,拓跋琛手指微顿,温柔了几分眸子也逐渐泛起寒意,他送开了禾曦的樱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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