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个绿毛太岁,堂堂本市陈副市长的儿子,你居然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可真是可以啊!捅了马蜂窝,居然还敢说笑,找你算账的人,现在就在三楼,张指导员正给人消气呢!”
“陈副市长?哦,就是那个‘绿毛专业户’陈玉森啊,我还以为谁呢?让他亲自来见我就是。”
要是别人倒还顾忌一点,可是一双是陈玉森,吕新更不在乎了。连他老婆王芳都被操过了,又有要挟他的证据,吕新怎么会害怕陈玉森呢。
“兄弟你可真是洒脱啊,不过陈副市长没有亲自来,是他的拜把兄弟过来找你算账的,那个家伙可是有名的疯狗,见谁咬谁,你可要小心啊。”
“把兄弟,是什么来头?”
吕新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腰。
“吕新呢,给我滚过来!”
一阵又尖又细的叫声传进吕新的耳朵,使吕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话的人,不是太监就是阴阳人!
吕新站着没动,顺着声音望去。在办公室的门口站着一个穿警服的瘦子,其实这个人不算太瘦,但是面色苍白,让人一看就好像是痨病秧子。吕新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一副金丝眼睛挂在那人的眯缝眼睛上,厚厚的镜片几乎让人看不出他还睁着眼睛。而且吕新此刻还确信,他此时在愤怒地瞪着眼睛。鞋拔子脸、两边下垂的眯缝眼、酒糟加蹋鼻梁、招风耳、尖嘴猴腮、后嘴唇加爆出的门牙,吕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能把这么多缺点集中到一张脸上,这真是造物主的杰作。
估计就是把宋祖德、冯小刚等丑男的所有缺点集中到一张脸上,再连续毁容一个月,也达不到这个效果。更可怕的时,长的恶心也就算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还像太监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混蛋,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死过来!”
看到吕新没有动作,那个男人很不满意,大声骂道,同时抖了抖自己的肩膀,让别人明白自己的官階在这里是最高的。
“嘿,老贾,说话客气点。他可是我们所的人,给我点面子!”
老张说话了,在他说话之前,几乎没有人发现他,更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时候进的办公室。
“怎么,老张,你也学会体恤下属,给上级脸色看了。”
那个男人立刻把矛头指向了老张。
出人意料,那个姓贾的太监和老张进入了骂战,而且是越来越激烈。小丁和吕新都愣了,到底要找谁兴师问罪啊?
同办公室的小王,是个快三十的老江湖了,对局里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因为他父亲就是刚退休想公安干部。看到两个年青人那么疑惑,就小声解释起来:“那个像太监一样的男人,就是咱们市刑警大队长贾南,和老张是死对头了。”
“贾南?他爹妈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吕新可不在乎他官有多大,仍然开着玩笑。
“据说贾队长在部队时,还是很正常的男人。不过在军事演习中发生了一次事故,一个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伤了下身。好像是一个睾丸碎了。不过,贾队长从来不提这件事情,还一直对别人说是为了掩护战友受的伤,不过我爸有个朋友和他一个部队,可以确定,当时方圆五十米连条狗都没有。不过最后部队为了压下这件事,就给他一个一等功,转业时特别照顾,送进了公安系统。不过呢,转业回来不到一年,贾队长的夫人就提出离婚了,据说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
小王不断地抖着贾南的丑事,显然他也不喜欢这个太监。
“不和谐?恐怕是完全没有。那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堂堂大队长,还不如一个蛋!”
吕新说出这话来,小丁和小王几乎要笑岔气了。
“不过,这个贾南怎么和老张有血海深仇似的,两人完全掐上了,这可不像老张的性格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们来到局里的时间太短。当年文革的时候,老张是公安系统有名的造反能手,还是造反派的领导人。那年贾南刚到本市公安局,没想到这个太监百无一用,政治斗争到是有一手。挂着自己战斗英雄的牌子,硬是组建了另一只造反队伍,和老张干过好几仗,还把老张打伤,住了半年医院。后来文革结束,贾南支持的那一派头头都上台了,自然是把贾南扶植了起来。而老张,就因为贾南给压着,愣是连局里都进不去,在咱们这个小派出所呆了几十年。所有这两人碰上,还能不咬起来?”
小王知道很多,一点不漏,全给抖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难过老张那么多年每次提干,都是第一个被刷下来的,上面有个这么大的冤家啊!”
吕新不禁感叹。老张和自己关系不错,在加上贾南那个贱样,吕新立刻决定要站在老张一边,好好戏弄贾南一番。
吵了半天,在白艳妮等人的劝说下,贾南和老张终于了停了下来。吕新一看差不多了,打算进行车轮战,趁贾南还没有喘口气,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喂,你谁啊,说话那么臭。你让我死过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