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儿子!
吕国强跟我妈的轮番呼唤让我从那场*秽放浪地性爱回忆中脱离了出来。定了定神后,我才发现此时眼前已放置着一份带有淡淡葡萄酒以及香草芬芳的牛排和另一份蒜香浓郁、酒香扑鼻的田螺。
看,小军。
见我回神,吕国强又接着卖弄上了。他指着覆盖在牛排上的糊状物开口道:这是用黄瓜、茄子、番茄做成的普罗斯旺杂烩;这东西和已经抹上香料的嫩煎牛排,搭配在一起是最好吃的。此外,它的营养价值也高,富含有维生素a、b、c、e,以及远,意味深长的话语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摇了摇头,以此肯定。他见了也不已为意,继续语调和缓地讲道:我在学校呆了一年了。除了你和黄蜂、秀才以外,我没其他的朋友。不——
谁叫你不和那些爱慕你的女生交往的!
我禁不住的打断他,善意地调侃道。
你听我说。
他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不过,最近我算是又结识了一位新朋友。那人很坏,从头到脚的坏。而且那人很冷静,看起来和平常人一样。可我总觉得,那人是恶魔。
你是怎么和那人认识的?是男是女?
我问他。
你认识。
他干脆地答道。目光好似大海般,直直越过我的身躯,向后望去。
我看着他,心里很疑惑。随即也跟着转头向后看,没发觉什么异样的事物。
猛然间,一件发生在暑假初期的事印上了我的心头。很快,我便惊疑不定地对他求证道:你说的是那个人?
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接着就进了寝室,只留下我一人在阳台上发呆。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他赵无炎上次教训抢匪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外,就属那次的心理冲击最大了。如果刚才赵无炎不提及那人,我甚至都不愿回想,因为那个人实在是一个嗜血又变态的怪物。
我缓慢地踱回室内,眼神很快就落到了赵无炎正拿在手中阅览的一张本地旧报纸上。只见其二版的版头清晰地标着《我市东大校区附近发生凶杀案》这十三个大字。旧报纸是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刊载这则新闻的。出于某种原因,赵无炎那天早晨买了一份。也幸亏他买的早,当天中午,我去报刊亭买杂志的时候,发现那份报纸就已经被文化部门给全数查没了。
当时你怎么不抓住他?
站在赵无炎身边的我一边从裤袋里套出香烟一边问道。或许是害怕那人的残暴,拿烟和打火机的手也正不住的抖动。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收起了已翻看了无数遍的报纸,出口道:我刚才说了,那人很冷静。冷静的令我也感到了一丝心悸。虽说当时如果我对案发地点的查探再细致一点就能发现那人,可我终究是退缩了。
你也怕那人?那你怎么还说那人是你的新朋友?
我很好奇地问道。
这些日子,我把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地推敲了一遍。却无任何异常的发现。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人当天的行为是有某种深意的。动机,一定有什么动机促使那人在当时那么干。我很想追寻出那人的动机,所以,我现在只能把那家伙当成一个新朋友。以此来探知那人的心理,找出我想要的答案。
呵呵,侦探先生。那你找到了动机了吗?
我不禁轻笑道。
他摇摇头,继续道:没有,不过我可以这样对你说。一旦我知道了那人的动机,我一定会豁出性命将其抓住的。
讲完这句,他神情颇为严肃地看着我,又问道:你会帮我?
我怕死。
我吸了口点燃的香烟,醇厚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着被那人杀死的家伙死相有多可怕,我没直接看见,但你看了,你应该很明白。连你身手如此好的都感到心悸,何况是我。
我也怕死。我想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
他又捋起了自己的长发可我们人从出生到最后,不都是在奔向死亡吗?
他的言论我没有立刻反驳,因为我觉得他说的太对了。人和人的差异,归根结底不就是早死和晚死这两种吗?其它的,过眼云烟罢了。
想到这儿,我无奈地笑道:好,到时候我肯定帮你。谁叫你现在是我师傅呢!不过你可要知道,就像那些侦探里一样。真正的死神其实不是凶手,而是那些孜孜以求,不停寻找真相的侦探。有些案件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或无意地纵容凶手的话,死的人可能就不会很多。
但那人毕竟杀了一个人。在这学校附近。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
那也可能是什么流窜犯啊!简单的杀人越货、图财害命;这些都有可能的。更何况那天我们又没报警,时间过去这么多天了。现在再去探寻凶手不是晚了吗?还有——
他挥了一下手,打断了我的话。接着继续重复道:你会帮我吗?
好。
我终归是答应了。
这晚酣睡时,我做了个奇奇怪怪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