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安的笑声过后,凶手嗓音沉沉地向我提出了问题。
你,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
我颤声反问,心里早已是一片恐慌,生怕凶手将我在梦中杀掉。
桀桀桀,小子。
沉沉地嗓音依旧是人是鬼重要吗?你敢肯定,你平时所处于的地方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
我愣住了,如此深含禅理的问题是一个鬼能提出来的吗?与此同时,害怕的心思也减轻了不少。随后,我开始壮着胆子问道:那女人是你的同谋吗?她是不是真被你杀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在那天杀那个男人?他又是谁?
伪善的人啊!桀桀桀——
面对我这一连串的疑问,凶手依然不愿回答,只是狂放地笑着。
见其并无伤害我的行为,放松下来的我于是再次问道: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跑到我的梦中?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凶手的回答短促而且简单。
可我已经不怎么满意了,这时的我好象忘记凶手的残酷,挑衅似得对其说道:你别得意,我朋友说了,他会把你抓住的!我也会帮他的!
桀桀桀,那我等着你俩。哦,请你提醒你朋友一句:我会在最后干掉他的!
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传入到我的耳中。激得我立马就是一哆嗦,腿也打着颤。惊恐的眼睛里此刻所浮现的就只剩下凶手逐渐消散的身影。
今天算是认识你了,小子。你是个有趣的人,以后我会常来跟你交流的。桀桀桀,还有,告诉你:那女人是死了,至于尸体,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
这是凶手彻底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令我大惊失色的话。
经过漫长的黑夜,晨光终于露出了它灿烂的笑容,照耀在东州市的上空。生活在这座城市中人们随之渐渐从沉睡中苏醒,开始着新的一天的生活。而此时的我,也结束了自己的晨练,吃了早饭,正提着买来的早餐,步行往昨夜所住的宾馆走去。
自打跟赵无炎学习搏击后,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每天早晨锻炼便成了我必做的事。先慢跑上三五公里,再压腿,做准备活动,然后便开始进行正式的练习;十组侧身左右挥拳,每组一百次;十组侧身左右鞭腿,每组一百次;五组侧身抡肘挥击,每组一百次;五组左右提膝上顶,每组一百次;五组足弓正面踹击,同样,每组一百次。
当然,这些只是些搏击的基础动作。不过赵无炎也对我说过,如果基础动作不练扎实,真正开始学习搏击时进步的幅度就不会很大。而且当与人生死相搏时,出现失误,被击败,甚至死亡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他的这些提醒,让我非常上心。与此同时,那天出现的事情也正好警示我,这世界,并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样太平。
这种强度的晨练,我已是渐渐习惯。况且如果在学校,每天早晨赵无炎还会让我穿上他带到学校来的,重达二十五公斤的负重背心进行锻炼。所以今早没穿那东西去晨练的我,完成的那是相当轻松。
虽说身体轻松,但昨夜在梦中又见到凶手的事,还是让我的内心颇感沉重。
清晰的梦境有一点好处,那便是可以使我好好的观察那个凶手。尽管面容不清,但我还是隐隐感到,那人我肯定是认识的。至于为什么总在我梦中出现,难道真是灵异事件?
那女人死了,尸体,公寓楼。嗯——
心里不停嘀咕的我很快便回到了宾馆。进电梯上楼,到达所住房间的门外后,我便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心绪。随即,按响了门铃。
没等多久,睡眼惺忪的海建就打开了房门。他见我浑身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由问道:醒的时候就没发现你,去晨跑了?
是啊,你几点醒的?
我边说边把早餐放到了写字台上,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澡。手脚麻利地冲洗完,回到卧室,此时他已快把早餐给消灭完了。见此,我便掏出香烟,坐到床边,神情淡然地抽了起来。同时,我还继续问着刚才他没回答的问题。他听了后答道:哦,大概是快六点的时候。
接着他又反问道:你几点出去的?
我五点半就出去跑步了。
我随口答道,眼睛则瞥着那一缕缕向上腾起的烟雾。过了会儿,我掐灭了烟,笑了笑,再次发问:今天我们去什么地方玩啊?
随便!你定好了。不过等会儿你先陪我去趟汽车站。
说完这句,他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怎么,要回去了?不想好好玩几天?我记得上半年四月份的时候你来这儿可是待了四五天呀。
我站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前问道。
嗯,准备买下午最晚一班的车票。我来主要就是看看你和阿姨,几个月不见也怪想你们的。上次天气不热,就多留了几天。现在这月份大城市太热了,出去玩的话就我这体格肯定受不了。还是算了。
他解释完就拿起牙刷朝自己嘴里送去。
我肩膀倚靠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