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沈烈的笑就僵在嘴角,他抬手抚了抚下巴,假装正经的说道,“还不是宵小之徒未平,我这总是放不下心来。”

    他这些年阅人无数,也是见过大场面之人,况且这朝堂上形形色色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这傅珩澈却给他的感觉非常不一般。

    可硬要说哪儿不一样,沈烈却又说不上来,只是这感觉真是奇怪极了。

    此刻,傅珩澈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轻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万万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

    而沈烈正经不过片刻,当下就落坐到宽椅上,他靠着椅背,噙着笑道,“不知傅大人能否将其前因后果,都仔细与我说些”

    傅珩澈也转身回到了他的太师椅旁,端起茶盏,就往唇边送去,他轻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喉,这才轻启着唇瓣,将事儿仔细道来。

    要说起这群宵小之徒,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近些年来三藩之乱未平,战乱不断扩大,长江下游某些区域的农民、奴仆因食不果腹,就开始趁机扰乱民众。

    他们这些人会拳脚功夫,却也谈不上精湛,可偏偏为首的是个绿林好汉,功夫了得。官府围捕了几次,最终都已失败告知,久而久之他们的气焰也就愈发嚣张了。

    可说来也稀奇了,这群宵小之徒,平日里也并不全都为所欲为,像是有目的地的针对地方富商权贵,去他们的府邸敛财。

    而他们也只是敛取钱财,并未伤及无辜,可富商权贵又岂能坐视不理,那些个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宝贝的不得了,怎会甘愿便宜了这群宵小

    且好巧不巧,也不知是怎回事,近日这群宵小在作案频率愈发频繁,这事儿可就闹大发了。是以,这才有了之后的联名上奏,望圣上派人为民除害。

    话语至此,傅珩澈掩着嘴轻咳了两声,“事情就是如此,如今富商权贵可都放出了话,势必要拿下这群贼子来。”

    沈烈也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果然是个烫手山芋,也与先前调查的不假,可着手此事甚是急不得,成了则受权贵称赞,败了怕是前功尽弃,可真是让人脑仁疼的事儿呀。

    沈烈靠着椅背,手心中把玩着京城内带来的玉石,他的目光落在了傅珩澈的身上,“看来真是得从长计议了,不知傅大人可有妙计”

    傅珩澈摆了摆手,他淡淡的开口说道,“妙计谈不上,顶多算是守株待兔。”

    沈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他弯着眉眼,不由的提点道,“可这番看来,是否未免有些被动。”

    而傅珩澈话锋一转,偏头就望向了他,“不知沈将军有何高看无妨说出来听听,若是好法子也好趁早了结此事,算是为圣上排忧解难了。”

    沈烈怎敢这般贸然,当下就委婉的说道,“傅大人言重了,此事我还得好生计划一番,若想出法子定当立马告知。”

    此刻,傅珩澈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抱拳,轻咳了两声说道,“那就有劳沈将军了。”

    沈烈连忙摆着手,垂着眸子说道,“客气了。”

    之后他们又谈了些事儿,沈烈眼见着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借府中还有些事儿需要打理,就先行告辞了。

    沈烈背着手,握着长辫,迈着步子走出总督府后,二话不说就上了马车,源清跟随其后,默不作声。

    当车夫驾着马车,沿着路中央驶去时,沈烈抬起了眸子,轻启着唇瓣问道,“方才的事儿,你有何看法”

    因都是心腹之人,他们在堂前讨论此事时,并未让其退下。

    可提及此事,源清皱着眉头,他抿着嘴说道,“看样子略有些难办。”

    沈烈半眯着双眸,嘴角含着笑,他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怎么个难办,你且说来听听”

    源清不由垂下脑袋,神情显得格外凝重,他仔细分析这事儿的劣势,“这群宵小之徒怕是没那么好对付,不然以总督大人的能力,不至于拖到现在,莫不是里头有何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

    沈烈的双手搭在身前,摩挲着手中的玉石,“看来当初我们调查的不够透彻,还得继续派人盯着,我倒要看看这里头究竟有何猫腻。”

    而总督府内,傅珩澈座靠在太师椅上,他摩挲着茶盏,神情格外凝重,他不由的叹了口气。

    见此情形,易德都是瞧在眼里的,他走上前去,缓缓的开口问道,“二爷,为何这般忧心忡忡”

    傅珩澈的眉眼稍稍抬起,深邃的眼眸里望不到边际,“往后的日子,怕是得更加如履薄冰了。”

    易德深知他的不易,不由的开口嘱咐道,“不管如何,二爷还是要好生顾着自个儿的身子。”

    傅珩澈轻点着头,淡淡的开口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我自是明白的,你且放宽心。”

    三日后,城内的闹市之地,因新开了间绸缎庄,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当地百姓纷纷驻足在这间绸缎庄外,而舞龙舞狮的队伍在街巷欢腾,许久未见过这番热闹的景象了。

    他们看着眼前的欢闹,嘴里早就忍不住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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