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为了支援在湖南打响的会战,大批的物资从日本本土通过海路运到了天津,准备经由铁路运往武汉,配给前线的日本鬼子,与决战。

    看着堆积在天津火车站的大批物资,不由冯天冬是一阵阵的眼热。

    他很想把这些物资炸掉,这样就能很好地支援在长沙的会战。可是,围绕车站观察几次,发觉鬼子对这些物资保护的很好,守卫极度严密,根本就无机可乘。

    冯天冬只得暗自叹息,心里思量,既然在天津不好行动,也可以想办法在鬼子运输这些物资的时候下手,越想心里越急,在天津他是孤身一人,很多事情让他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回谷槐再想办法,可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不仅如此,冯天冬还有其他的重要事情,也需要尽快返回谷槐。

    这两天,冯天冬已经把他和曹存岳关于货币的对话,经过仔细认真的梳理,整理成为一份报告。报告的内容包括鬼子可能的企图,还有他建议用曹存岳提出的办法,用以应对鬼子的阴谋。也就是“在根据地驱除所有杂币,只允许边币流通”。

    冯天冬化妆后,趁人不备,把报告放到了事先约定的死信箱。

    这些有关货币的经济问题,毕竟太专业,冯天冬也是一知半解,他也判断不出曹存岳所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不是正确有效,只能以建议的方式写进报告。

    他不知道根据地有没有这方面的能人,能对此作出正确判断,也不知曹存岳所说的“根据地有没有这个魄力”,反正他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牵扯到方方面面,一不留神,就有可能给根据地造成巨大损失。

    不过,冯天冬却知道,在某一个地区,想要驱除已经流通一段时间的某种货币,是需要强大实力的,你必须能把老百姓手中禁止流通的货币,兑换成允许流通的边币。可要这样做,没有一定的财富支撑,是办不到的。

    怎么琢磨也想不通透,主要他不清楚现在根据地的经济状况以及经济运行方式。于是,他很想尽快回谷槐,好尽量多的了解根据地的实际情况,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既然在天津想不明白,冯天冬就干脆不在去想了。

    无聊中,这天,冯天冬在寿德饭店门口的柱子上,看到一个向下、两个向上的箭头,心里顿时感到阵阵开心,这是黄志权约他见面的暗号。暗号的出现,表明黄志权是安全的。

    盼到天黑,按照暗号的约定,冯天冬化妆后来到法租界,在交通饭店206号房间门口,见到表示安全的标志后,便按照约定信号敲响了房门。

    化妆成一个老年人的黄志权急忙把冯天冬拉进房间。

    一见冯天冬,还来不及寒暄,黄志权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天津站这次损失巨大,彻底瘫痪了。真是奇怪,张燕卿毙命后,我们都隐藏的很好,鬼子是如何发现的,你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吗。”

    “中统。”冯天冬嘴里干脆的蹦出两个字,一拳擂在桌子上,满脸的愤怒。

    “什么中统是他们出卖了我们军统”黄志权不镇定了,“腾”地站了起来,眼里似要喷出火苗,“这帮杂碎,决不能饶了他们。”

    冯天冬把他所了解的情况都向黄志权做了介绍。

    黄志权边听着冯天冬的讲述,边在屋里走来走去,随着讲述的深入,可以看到,满腔的怒火已经让他不能自抑,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讲到最后,冯天冬面色凝重,含着眼泪说道“十几位同志牺牲,几十位被捕,没有叛变的弟兄天天在遭受敌人的酷刑,太惨了。”随即,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徐上伟牺牲了。”

    过了一会,冯天冬擦了擦眼泪,红着眼圈问黄志权道“你知道王工的情况吗”在军统内部,除了黄志权,冯天冬只认识王工和徐上伟。

    沉默了半天,黄志权总算控制住住自己的情绪,终于让冯天冬听到一个好消息“王工很好,已经逃到北平隐藏起来,目前很安全。”

    对于他自己,黄志权解释道“我也是因为刚回天津不久,隐藏的地点几乎没人知道,才能侥幸逃脱,并且还能保有一部电台。”

    见黄志权已经平静下来,冯天冬才问出困扰他好几天的问题“天津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是已经报告中统叛变投敌了吗。”

    “我向站长汇报过这件事,可惜站长没有重视,他认为就算中统投敌也不会出卖军统,另外,中统也不知道军统的情况。”见冯天冬问他这个问题,黄志权也有些无可奈何。

    曾站长还是大意了,他有些太相信中统的那帮杂碎了,他以为中统投敌是为了贯彻上边的意图,暗中与日伪合作,共同对付,从没想到他们会出卖军统。

    他的不谨慎,使天津军统遭受到沉重打击。

    对此,黄志权也很无奈,只能恨恨地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向重庆汇报,让戴老板去找中统算账。”

    满含悲愤的冯天冬一下子来了兴趣,握拳站了起来,跃跃欲试地问道“要不要制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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