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天冬沉默不语,刁一峰催促道:“说说吧。”

    “姓刁的,你缺心眼啊。举行宴会的前一天,请柬就发到了每个被宴请的人手里,半个谷槐都知道张会长要宴客。”

    “这消息,还用的着我透露。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都是傻逼啊,连这个都不知道。”

    “再说了,新民会大张旗鼓的包下‘宴春楼’,连酒楼的小伙计都知道要干什么,你还问我有没有透露给别人,蠢不蠢啊。”

    听到刁一峰问话,冯天冬放下心来,知道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刁一峰手里不可能有他的什么把柄。于是,一连串的话语脱口而出,开始尽情的奚落刁一峰。

    刁一峰被损的满脸通红,实在无法接话,只得眼珠一转,转换话锋道:

    “在张会长来谷槐的前后,你去新民会做什么,为什么那几天要频繁出入新民会?”

    冯天冬瞪了刁一峰一眼,态度非常强硬,冷冷地说道:“你管的着吗?我们特务机关要干什么,还要向你刁队长汇报?”

    “想知道点什么,自己去问石川太君啊。我没有给你解释的义务。”冯天冬再次提起石川一郎,就是要提醒刁一峰,他背后也是有靠山的。

    冯天冬这么做无疑是明智的,他的回答让刁一峰无可奈何,他当然不敢去问石川一郎。

    目前的问话陷入了僵局,冯天冬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极度的不合作。

    刁一峰终于觉得自己太草率了,冯天冬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不应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形下,就把冯天冬带过来。

    “他妈的!小看冯天冬了。”刁一峰心中暗暗嘀咕着,他以前一直没把冯天冬放在眼里,本以为把他往审讯室里一带,这个纨绔子弟还不马上吓尿了,还不是问什么说什么,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

    可惜,冯天冬并没有如他所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钉子。

    奚落完刁一峰,冯天冬的心里越发轻松,在那里耿着脖子,斜着眼,撇着嘴,把纨绔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问话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刁一峰也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而且他确实不知道张燕卿宴客的消息传得那么广,他没注意到这一点,是他的失误,被冯天冬贬损,一点不亏。

    冯天冬被带到宪兵队的消息,很快通过小福传到了金井平一耳中,接着就反馈到了石川一郎那里。

    石川一郎很恼火,他实在没想到特高课会把主意打到冯天冬的头上,立刻接通了中谷造的电话,过问起冯天冬的事情。

    接通电话,面对石川一郎的询问,中谷造把刁一峰对冯天冬的怀疑点通通告诉了石川一郎。

    石川一郎听后就是一阵冷笑,随后,他把刁一峰和江林、冯天冬之间的恩恩怨怨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中谷造。

    又把冯天冬为什么去新民会,如何帮助新民会的那些事迹说给中谷造。

    最后告诉中谷造,锄奸团之所以会暗杀冯天冬,很可能是知道了他为皇军提出了“请查户口,颁发居住证”的建议。

    随后,又吧“请查户口,颁发居住证”的重大意义向中谷造做了说明,明确表示,提出这样建议的人,怎么可能是抗日分子。

    放下电话,中谷造很是气恼,觉得自己被刁一峰利用了,被刁一峰用来解决个人恩怨了。立即派人把刁一峰叫了过来。

    见到刁一峰,中谷造二话没说,上去就是“巴嘎!巴嘎!”地两个耳光,嘴里狠狠的吐出两个字:“放人!”

    冯天冬毫发无损,平安回到家中。

    由于此事经过了中谷造的同意,冯天冬也不好借题发挥,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等以后找机会再和刁一峰算账。

    养伤的日子,冯天冬过得很悠闲,平时就在后院盖着毯子晒太阳,旁边还有小福殷勤地伺候着。

    这天,电报局送来了一封电报,电报上说冯天冬的未来岳父曹存岳,将坐火车于明天到达谷槐,听闻此消息,冯老爷子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冯天冬的未来岳父曹存岳,是天津华兴纱厂的老板,天津人,四十多岁。

    华兴纱厂的规模很大,“七七事变”前,是华北数得着的纺织业巨头,引领着华北民族工业的步伐。

    可现如今,华兴纱厂由于生产原材料严重不足,落到了苦苦支撑的地步。

    日本是世界第二大棉花需要国家,河北又是华北的产棉大省,棉花的价格很便宜,日本占领华北后,河北的棉花成为他们重要的掠夺目标。

    日本鬼子为了控制棉花,在占领华北后不久,即宣布棉花为统制产品。

    在华北伪临时政府的协助下,日本鬼子将收购来的大量棉花,大部分都运往日本和东北满洲国。并开始严格限制棉花的流通,华北的纱厂很难收到足够的棉花,使得华北各大纱厂都面临着原料短缺。

    纺织业本是华北民族工业的支柱产业,由于生产原料的不足,再加上日本的抢夺,大多数纱厂都被日商收购或霸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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