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是毒吗?!”

    “你别乱动”,我揭开书皮,瞠了瞠眼皮,恰巧看见他正站在香炉边欲伸手掐熄了燃香。燃香点得浅,气味亦是淡淡的。我道,“将东西放下便出去罢,这里没你什么事。”

    只可惜,青夜还是毫不犹豫就给我掐熄了我的燃香,坚决道:“在意你的人,没有哪个想你用这样的香!”

    我缓缓勾唇笑:“在意我的人不是早就死了吗。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青夜道:“我还活着。”

    说着他便抱着香炉出了寝殿。临走出门口时,我躺在床榻上叹道:“你都不准我做一回梦么。我已经许久没梦见父尊与阑休了,你让我梦一梦他们都不行?”

    青夜颀长的背影顿了顿,安沉道:“你看了佛经,该是已经参透万事之因果,何必强求,伤人伤己。”

    我嗤笑道:“你是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说服我了吗,又拿佛经说事。”

    尽管青夜没收了我的香炉,但却找不到欢骨香。香炉我可以变出许多只,欢骨香亦可点燃一次又一次。只不过被他撞见,他就会继续没收。

    想不到青夜竟也是个执拗的人。

    这日,我将将午睡醒来,恰逢弦衣容光焕发地来寻我。

    我懒洋洋地起身,看他一进入我的寝殿,霎时就动了动鼻子蹙着眉,听他道:“什么香气如此怪异?莫非就是青夜口中那屡禁不止的欢骨香?听说那可不是好东西,你又不小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片刻就管不住你了?”

    我颇觉得好笑道:“是被新近的仙魔战事的捷报冲昏了头脑吗,管妖族管到了兴头上,于是就想着要来管本尊?”

    弦衣挑眉,似笑非笑道:“我不仅想管我的魔尊大人,还想插手魔尊大人的一切生活琐事。吃饭睡觉穿衣,看了什么书想做什么事,统统都想插手,让我亲自替魔尊大人安排。我十分嫉妒青夜,他总能离你近一步。”

    我想了想,道:“那不如你和青夜对换,他去带领妖族打仗,你来帮我施饭布菜,插手我的一切生活琐事。反正新近有关妖族欺压魔族、嚣张狂傲的风言风语也传得火热,本尊是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一下。”说着我走出了寝殿,去到外殿的树下,坐在秋千上。

    弦衣跟了出来,纠正道:“妖族欺压的并非魔族,而是蛮荒里的嚣张魔众。妖族早已经是你的妖族,去打压魔众,你应该很开心。”

    我眯着眼睛看向他,道:“我应该怎么个开心法。”

    弦衣走到我身后,帮我晃着秋千,弯身在我耳边吐着温温的气息,道:“你我又不是不晓得莫铸的野心,等到莫铸引领的魔众独大了,到时事成之后他又会很难对付。现如今我帮你一点点对付了,我知道你满意得很。”

    我侧过头去与他面对面,笑道:“如此下去,我岂不是又要开始担心待事成之后,妖族独大而不好对付了。”

    弦衣笑得明艳,双目溢着笑意闪闪发亮,道:“整个妖界包括我,不已经都是你的了么。但是你也不能忘记要讨好我,请问我现在可以索吻吗?”

    我扭回了头,躲开他凑近的面皮,道:“最好的局面,就是你与莫铸势均力敌。”

    手扶着秋千上的纤绳,灵力催动着秋千脱离了弦衣的手而自动往上晃了起来,“今日来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么,不用去时刻盯紧莫铸?九重天那边,败到哪个地步了?”

    弦衣轻轻笑了两声:“我就不能抽空来与你说说话解解乏?至于九重天败到哪个地步了,天界火神很会调兵遣将,虽屡屡兵败却一直支撑不倒。他可不是省油的灯,能以一敌千百;就连负伤的模样都那么英猛。”

    我亦勾唇笑:“是么。真想亲眼见一见。”

    弦衣两手截住秋千绳,固定了秋千,前胸贴着我的后背道:“尽管如此,但离攻打九重天的那一日,总不会太远。可今日,我又探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我问:“什么消息。”

    “莫要忘了,仙族还有新加入的一脉——鬼族。仙族一向看不上鬼族,可鬼族的数量却庞大得惊人。若不是无力招架,天界火神也不会较真得让鬼族来保卫他九重天。若是仙族真连上了鬼族的话,恐我们会麻烦一些。”

    我扬了扬眉梢,道:“鬼族的冥主死了那么久,都没哪个仙族知晓、过问,眼下大难临头方才想起有鬼族这一茬儿,这到底是仙族的幸运呢还是鬼族的不幸?”

    “冥主死了?”连弦衣显得有些诧异。

    我道:“早再许久以前就无声无息地死了。”当初父尊将杀冥主放在他进攻九重天的计划之内,一是为报当年冥主擒我之仇,二不就是为了应对今时今刻这样的局面吗。

    弦衣唇畔噙着一抹兴味缭绕的笑,道:“三界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会知道?莫不就是你杀的?”

    这时大白很合时宜地跑了出来,约摸是在青夜那里吃饱喝足了,精神有几分恹恹,连它见了它平时的冤家弦衣也爱理不睬。只挪着虎步,到我脚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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