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

    喝太多了。

    草叶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积雪,逝以寻摘过来捧在手心里,捂成了清凉的水,漱了口再喝了几口。夜风吹得她眼前一派迷离。

    歇了一会儿,她才朝玉清楼对面,极不起眼又荒芜至极的街角走去。脚下到处都是沾着点点积雪的杂草。

    逝以寻蹲下来,随手拨了拨,旋即趴下身开始一一细致地翻找了起来。

    玉葫芦。就那样消失不见了。对她来说,一直是弥足珍贵,贴身不离的一件东西,虽说现在已经毫无意义,她也确确实实是不在意,但说扔就扔,难免有些浪费。拿来送人也好哇。

    就好比,就好比她送给紫曜。纵然不是戴在她自己的身上,可她,想看的时候,仍然能够看得见。扔了就可惜了,等她想看的时候,就再也看不见了。

    逝以寻一向耐心就好,每一片草叶都没放过。冬日里,路上行人不多,在这荒芜的街角停留的人,基本没有,可她找了半天,仍旧是一无所获。

    颓然地坐在雪地里,逝以寻扶着额,低低喘着气。冰冷的空气钻进她的鼻子里,将鼻子冻得酸得很。

    浑身都快冻得没有了知觉,逝以寻再接再厉继续找。这片杂草地,就快要被她掘地三尺。手指,隐隐有被冻坏的趋势。

    “师父……”

    情灰凉,满地雪如霜。路寒人家灯微黄。

    逝以寻僵硬地顿在原地,愣愣地转头。身边道袍翩跹的青年蹲在她的面前,肤若薄雪,眉眼星点无双。他口中呵出的白气,轻轻浅浅,瞳孔里翻滚的情绪,呼之欲出。

    摊开掌心,掌心里的玉葫芦青幽而安宁。

    “可是在找这个?”

    逝以寻翻身坐在地上,冻得发痛的手指摸了摸鼻子,无谓地笑笑,道:“我道是怎么找不到,原来是白玉先为师一步找到了。也好,既然东西找到了,今日便物归原主还给白玉罢。”

    他沉静地垂眼,看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伸手过来握住。逝以寻抽不出,他裹得更紧,道:“别冻坏了。”丝丝暖意从他的手心里传到她的手上,想躲也躲不开。

    逝以寻安静地看着他微低的眼,和一张极美的容颜,以及他专注地为她捂手的模样。

    感受到了逝以寻的目光,他缓缓抬起眼帘,视线与她齐平。

    逝以寻张了张口,哑声道:“白玉啊,为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的人。”

    他倏然一震,逝以寻自嘲地笑了两声,“好好儿在山上修行便也罢了,偏偏跑下山来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么,还是想知道我为了你有多痛苦多难过。早已经被你踩在脚底下的东西,何必现在又要将它拾捡起来,是为了下一次再踩在脚下么?你这么贪玩,为师可不奉陪了。”

    他僵在原地。逝以寻抽回了手,拂了拂衣摆上的草叶星雪,淡淡然起身。

    他却突然固执地来拉她的手。“不是的……”宋白玉跟着站起来,要将那枚玉葫芦重新戴在逝以寻的脖子上。他说,“我不想看见你难过痛苦,我没有……没有在玩弄人心……这个,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不能,不能再送给任何人。他们说,他们说玉葫芦能够保平安。”

    有那么一刻,逝以寻从宋白玉的眼里,仿佛看到了她自己曾经的那股执着劲儿。有些觉得悲凉,又有些觉得难过。

    逝以寻躲开那枚玉葫芦,低低道:“不必了,真的,白玉的一番心意,为师心领就是。玉葫芦能够保平安,不过是世人说说罢了,当不得真。白玉是担心为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是怎的?”

    要知道,这个世上真正能伤她的,不是别人。

    宋白玉顿了顿,不顾逝以寻的阻拦,坚持要给她戴上,道:“你说,这是你喜欢得不得了的东西。”

    逝以寻摊了摊手,道:“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很厌烦了?”

    宋白玉手指一松,玉葫芦滑落在地。他抬起眼眸,眸光比夜寒。

    “你不许不喜欢。”说罢,不等逝以寻反应,一只有力的手臂赫然紧箍她的腰际,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间,将她后脑扣住,一个用力便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不许不喜欢,我不许。”

    幽凉的气息入鼻,逝以寻忘记了挣扎。眼前是放大的脸,睫羽弯长能遮住一切光亮和闪耀,唇上是一片薄凉柔软,缱绻轻柔的动作,却能轻而易举地撕裂伤口。

    宋白玉他就是这样折磨人的。

    明明早已经选择了修道,选择了放弃红尘,放弃了她,现在却要这般折磨她。

    逝以寻心中酸涩难当,用尽力气推开他,可他仍旧岿然不动,只将她抱得更紧,唇上轻柔的动作霎时加重,碾压啃咬。

    逝以寻紧闭牙关。双手撕抓着他的肩,脚不断踢着他的腿,都没能让他松动半分。他伸出舌,不住地抵她的牙关,几次未果,便失去了耐性,粗重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嘴唇,嘴唇痛得麻木,他趁虚而入,口中血气弥漫。

    原来宋白玉,也会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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