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离这处是非之地。

    李景郁这个人忒小气,一把逮住了逝以寻的胳膊,轻佻地问:“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怎么,这就要走了?不觉得应该补偿点儿什么吗?”

    逝以寻回头看着他,讪笑了两声,“其实,从你这儿顺走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那些钱……我都花完了,景郁兄……不不不,李大人,您看……要如何赔偿?”

    李景郁另一只手往逝以寻眼前一摊,狮子大开口道:“是不值几个钱,两百两银子还是值得起的,再加上这几天你住我的吃我的,我不仅陪吃陪喝还陪寻欢风流,再往上凑个整儿,一共五百两。”

    “五百两?!怎么那么多?!”

    “多么?”他无赖地挑眉,“之前在玉清楼包夜的时候,你不是就轻轻松松随随便便花了五百两嘛。”

    逝以寻怂了怂脖子,郁卒道:“先不说我从你那儿顺走的东西,你说值两百两如今东西不在了,我也百口莫辩,无话可说,就说你陪吃陪喝陪寻欢风流,就是你这个人卖了,也没有三百两罢,凭什么你陪我这几天就要三百两的小费?也得你值这个价才行啊。”

    李景郁一眯眼,笑得好不和气:“逝寻兄的意思是,本官不值?”他揽过逝以寻的肩就带她出门,“看来我们得好好聊聊。”

    逝以寻死活不肯走,问:“去哪儿呀?”

    李景郁理所当然道:“衙门,本官逮到了消失近一年的窃贼,总得连夜审案,早点儿把案子结了罢。”

    逝以寻一咬牙,道:“不就是五百两银子么!”

    他顿下脚,笑吟吟地望着她:“就是,道长好粗的财气。”

    由于暂时逝以寻身上没有那么多闲钱,便跟李景郁这黑心黑肺的县太爷打了商量,明日再将钱取来给他。

    李景郁本名不叫李景郁,而叫李郁。特么的,下山来就栽在他手里,算老子倒霉。

    原先逝以寻以为李郁这个人好说话又大方,是个很知己的朋友。哪里想到,他竟是一开始接近她就存了坏水儿。

    在逝以寻的强烈要求下,李郁陪她一起坐在回廊上,将烛台端来,安上小灶煮酒。一边品酒一边赏雪景,不然她那五百两银子都喂狼了,真真是太亏了。

    李郁乐得愿意,尽职尽责,当然逝以寻全然不觉得他还跟她讲朋友义气,从他的眼里,某女准确地读出一个信息:一切都是为了银子。

    其间,逝以寻抿着酒杯,问:“老实说,在玉清楼要不是你认出了我,会将我当做是朋友而借钱给我吗?”

    李郁惊异地将逝以寻看了一眼,道:“都不认识你,还指望本官借钱给你,你脑子进水了吗?”

    逝以寻一口灌了酒,啐道:“那你说说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还不是鱼肉百姓得来的,不是什么好鸟!”

    李郁极为阴阳怪气地笑两声:“不允许本官搞搞副业做做生意?你以为你比我好哪儿去了,道家之人,还去烟花之地……”

    “打住,你是要跟老子死皮赖脸吗,那你继续,五百两银子,老子不还了。”

    “……”诡异的沉默之后,李郁率先缓和气氛,给逝以寻添了一杯酒,然后友好地笑一笑,“其实总的来说,你这个人还不错。喝了这杯酒,我们还是好朋友。”

    这特么还像句人话。

    逝以寻表示她就在他府上赖着,不走了,他也欣然接受。回房的时候,逝以寻走不稳路,李郁将她摇摇晃晃地扶进了房。逝以寻一进屋就靠着门坐下,不肯走了,他想去点灯,被她冷不防拉住了,整个人一顿。

    “怎么了?”

    逝以寻轻轻笑出了声,道:“没怎么,只是这样黑着挺好,你不要去将屋点亮。”

    李郁在她身旁安静地坐了下来。逝以寻头埋进双膝间,听闻他道:“你变了许多,死气沉沉的,是不是因为你徒儿?”

    逝以寻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半晌,他才道:“我不介意交你这个真朋友。”

    他伸手过来揽逝以寻,逝以寻呆了呆,旋即缓缓靠了过去。头埋在李郁胸前,头脑昏沉,他亦什么都不再说,只和她一起享受这黑夜。从他身上,逝以寻总算,感觉到了一丝安慰的温暖。

    李郁手指摸索着伸了过来,抚了她的眼角,低低笑:“没哭就好。”

    逝以寻眨眼,道:“你太小瞧我了,还不至于。出门在外,滴血也不会滴泪,让人看了笑话。”

    **

    逝以寻知道,从前是她一个人太执着,可现在,宋白玉不愧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徒儿,竟也学了这样的执着,不仅没有回玉泱去好好修行,反倒前前后后地跟着她。不管她去哪里,不出十丈,总能看到他的影子。

    去酒馆喝酒的时候,一个人颇显得寂寞,逝以寻便与人拼桌,和几个汉子坐一起。一边听他们说新近城里的八卦,一边学习拼酒划拳。能喝酒是好事,虽然现在才开始频繁接触也不晚。

    逝以寻初学划拳,悟性有限,三两下就败了阵,认输地自罚一杯。才将将端起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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