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兄借给小弟的钱悉数还上。”

    逝以寻将数好的银票递给他,“这里是五百两银票,景郁兄你点点。”

    李景郁轻笑两声,接了过来,数也没数就收下,道:“逝寻兄实在太客气了,只要逝寻兄过得快活就好。”

    逝以寻瞅他两眼:“景郁兄不点点?万一小弟数错了呢?”

    “我相信逝寻兄。”

    美好的友谊是从相互信任开始的。逝以寻深刻地觉得,李景郁这个人,可以深交。

    李景郁这个人太热情了,上午逝以寻跟他小谈了一会儿,他便招人来去准备午饭。本来逝以寻是来还钱的,没有理由在人家这里赖着不走,但多这一顿也不多嘛,家常菜怎么都比客店里的饭菜要可口,关键是还不要钱嘛……

    于是逝以寻捧着茶杯,啜了一口讪笑道:“景郁兄别太麻烦,随便弄几样就可以了。”

    “不麻烦,吃个便饭而已。”李景郁如是道。

    虽然是个便饭,李景郁也让人准备得丰盛得很。他还给她倒了酒,道:“逝寻兄尝尝这清酒,不醉人的。”

    逝以寻吃了几口肉,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酣畅淋漓地舒了一口气。

    喝酒吃肉,果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紫曜那里宿醉了几宿过后,逝以寻的酒量又明显有了见长。随随便便就能够承受个十来杯而意识仍保持清醒。从前少有沾酒不识酒的好滋味,倒是辜负了大好的时光。

    李景郁拈起酒杯敬她,微微一笑:“逝寻兄就是爽快。”

    逝以寻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回敬他道:“好说好说。”

    这顿饭,逝以寻吃得很尽兴。她抱着酒壶,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越喝越觉得心里舒畅,李景郁想来拿她的酒壶,都被她挡开。

    逝以寻安静地将他那张脸看了又看,然后就笑了,道:“景郁兄,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很眼熟啊?果真是一见如故么,这注定让我们成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知己呀!”

    李景郁闷闷笑了一声,道:“是么,不是三两年前才见过?”

    “怎么可能见过”,逝以寻想了想,一再肯定,“我确定我这次回来是第一次见你。景郁兄,见到你真开心……”

    他再低低笑了一声:“原以为找不到你,见到你,我也很开心。只是像逝寻兄这样喝酒可要不得,当心喝坏了身子。”

    隐约间,有一只手伸过来扶着她。逝以寻看了再看,看清了他的脸,顺势就靠了过去。他身上有着清然的梅香,逝以寻的手指在他面皮上摸了两把,温温滑滑的,咧嘴笑:“世间男子,温柔俊朗的,不在少数。”

    时值寒冬深夜,在逝以寻借住在李景郁家里的时候,不轨之徒光顾了她。

    在李景郁家里,一连两顿都喝了点儿小酒,晚上便懒得回客店去了。谁让他们是好知己呢。

    昏昏沉沉的头锐痛得厉害,逝以寻倏地翻身而起,一脚便朝床边黑影踢去。黑影闪开,逝以寻赤脚点地,抬腿转身再给了他一脚。

    他后退两步,逝以寻于黑暗中步步紧逼,手化掌刀出击快狠准;而这人也有点儿本事,招招化解,两人便赤手空拳过了许多招。

    后来他几度欲来拉她的手腕,逝以寻没能逃脱,便屈膝往那人胯下一顶,他立即闪退,逝以寻翻手化被动为主动,钳住了他的肩胛。只消他再多动一下下,她的手指一用力便能捏碎他的肩胛骨。

    两人僵持了片刻,他终于还是先开了口:“阿寻。”

    好生久违的声音。

    逝以寻心中平静无波澜,道:“原来是师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叫师姐,而不是什么阿寻。”

    手指一松,逝以寻放开了他,转身回被窝去。

    被慕涟微找到,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早年在外晃荡的时候,他不知去何处找她,但眼下,她人已回蜀中了,他定然是第一个知晓。

    怎知慕涟微却倏地拉住了逝以寻,拿过厚厚的棉袍裹在她身上,就将她往外面拉,道:“师姐擅自下山,一走就是两年,还当真是无情又无义。现在就跟我回去罢。”

    逝以寻顺手握住慕涟微的手腕,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力一扯,将他扯了回来,抵在墙上,低低笑道:“好不容易师姐我在山下快活肆意,回去做什么。要不,师弟陪我一起?”

    慕涟微轻声喝道:“师姐不可胡来。”

    逝以寻吹了声口哨,手指点点他的下巴,松手道:“那师弟还不快回去。”

    “我说了,师姐跟我一起回去。”

    “还想打一架?”黑暗中,逝以寻出声问。慕涟微静止不动。她便缓缓踱回床上,随手将棉袍丢开,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背对着慕涟微,“你回去罢,别管我。我过得很好,你知道,你师姐我就是亏待全天下,也不会亏待我自己的。”

    “是么?”慕涟微冷冷地笑了两声,走到她床前,拾捡起地上的衣袍,挂在屏风上,“师姐说得好不冠冕堂皇。你喜欢这样放纵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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