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寻紧着喉咙,扯过岸边的衣裳,裹身就跳了出去,还不忘拍拍宋白玉的脸,让他醒醒神儿,道:“白玉总是这样让为师yu。罢,不,能,以至于差点儿坏了正事。”

    逝以寻光着脚,在地面上来回踱着,在一处蓬松的草地上找到了那截东西。湿湿滑滑的,不是水草。

    宋白玉穿好了衣裳,走过来,蹲在她身边,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蹙了蹙眉,问:“这是什么?”

    上面幽绿的光泽还未完全消退。

    逝以寻掂了掂,手指捻了捻被宋白玉用石子划断的地方,手指上一股粘稠的绿色浓汁,带着淡淡的腥味儿,有点儿像一根触须。

    逝以寻凑近鼻尖闻了闻,不由好笑地看着宋白玉,道:“白玉找山泉可真会找,一找就找到了一眼龙泉。”

    “龙泉?”宋白玉尾音儿抬高,“那这下面的是……”

    “应该是一尾不谙世事的小龙,”她道,“这家伙我们得罪不起,还好未成神,不然遭了天谴,就划不来了。”

    有关龙,逝以寻也只是听师父说过,却没见过。师父曾说,他见过龙,这是一件他一直都沾沾自喜的事情,那还是在他捡到逝以寻的时候发生的,而今已隔了百余年。

    见手上的触须扭动了两下,逝以寻不再强捏着它,手腕一扬,便将它丢进了水中。泉水深处顿时幽光若隐若现,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没多久,漩涡里便出现了一条龙尾,继而整个一条小青龙完完全全地爬了出来,连龙头上的小角都还没长硬。

    宋白玉浑身紧绷,逝以寻示意他莫要太紧张,这小青龙还蛮可爱的,应当是没有什么恶意。

    逝以寻咧嘴笑,看着小青龙左右张望了一下,才看到逝以寻和宋白玉,随即摇身一变,变成了个一两岁的小奶娃,趔趔趄趄地走过来。

    不等逝以寻跟他打个招呼,他鼓着脸,就一歪,拜在了她面前,这倒是让某女始料不及。

    他道:“谢谢姐姐的不杀之恩。”然后一溜烟儿又藏进了水里。

    从始至终,逝以寻和宋白玉一句话都没有说得上。但今晚却却是大开眼界了。

    后来,师徒两人在南夷只逗留了少许日子,没隔几天,师徒俩便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南夷。

    从京城到南夷,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起初不觉得,也没有当做一回事来严肃看待,但宋白玉的状况,着实正在往一个不太乐观的方向发展。

    他待她实在是太热情,让逝以寻都觉得那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就拿昨晚来说,师徒俩卿卿我我已不是一回两回,每次她都很享受和他亲密。

    但昨晚半夜,宋白玉却趁她睡着了,爬起来压在她身上,开始,剥,她的衣服,口中喃喃着“师父”和“寻儿”,交替不迭。

    他很纠结,逝以寻更加纠结。

    这样无声无息将他劈晕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不过,他们要走就走,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

    缘由是,师徒俩遇到了点儿麻烦。

    刚开始住进古索勒家的时候,只知道古索勒和古雅丽兄妹二人,竟还没听说他兄妹二人还有一个父亲的。

    关键是这父亲不是别个,正正是来南夷那天,在岔路口遇到的那人,他们问逝以寻允充往哪个方向走,逝以寻随手就指了一个方向。

    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那天向逝以寻们问路的人,就是古索勒的父亲。

    他一回来,古索勒和古雅丽就出去迎接,一个牵马,一个接行囊,然后热情洋溢地交谈。

    地方口音儿浓重,但逝以寻听了个大致,惊吓不已。

    古索勒说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会儿给他父亲引见,然后就问他父亲此次走生意还顺不顺利。

    古索勒一提,他父亲就激动起来,说本来很顺利的,但路上遇到了两个白痴,他向两个白痴问路,结果那两个白痴给他指错了,害得他们马队走了很远又绕回来,简直是太倒霉了。

    当时宋白玉也在屋里,听到了这一茬儿以后,出了屋,安静地往外瞄了一眼,然后开始扶额,

    逝以寻瞬间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时候,古雅丽偏偏跟她父亲说,要带客人下去见他,于是很快就响起了欢快的上楼的脚步声。

    逝以寻一慌乱,无法顾及其他,抓起包袱,拉着宋白玉就跳窗跃出,逃之夭夭。

    宋白玉比较实际,被逝以寻拉着跑之前,还晓得放一锭银子,在房间里的桌上。

    总的来说,在南夷,他们玩得还是不错的。在往西的路上,师徒俩能问路人搭一截顺风路,便搭一截,如此轻轻松松,不多久就捱到了蜀中。

    蜀中的天气也越发热了起来,他们俩将一身道袍,清轻减到了最大程度。

    原本从行程上讲,他们应该绕过蜀中,先去西蛮游历一下,在那边等年后过了捉鬼节再回来。

    只是看到宋白玉对她体贴入微,温柔宠溺,她便是再贪恋,也觉得不能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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