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然而然地保护你,而不是要你不顾一切地来保护我。你就应该站在我背后,让我这个师父为你撑起一片天。

    而今,你竟让我生出一种错觉,以为我站在你背后,你能为我遮挡一切。可是那样,你会笨拙到受伤呀。”

    比她自己受伤还要让人疼痛难过。

    “师父……”

    “别乱动。”逝以寻将被子掩在宋白玉的腰际,让他趴在床上,“为师这就去煎药,白玉放心,很快你便会好的。”

    凡事亲力亲为惯了,不喜欢让人伺候。别院里有几个宫婢,想帮逝以寻煎药,都被她明面拒绝,更别说有人想进宋白玉的房间,帮她照顾宋白玉了。

    期间,这皇宫里的正主儿过来看过一两回。

    逝以寻煎药的时候,一袭明黄色的衣角,在她眼前一晃而过,旋即毫不嫌弃地和逝以寻一起坐在门槛上,惊得一边的老太监连连呼不可。

    这皇帝没有一点儿架子,直接对着老太监抬手一挥,道:“先退下去罢。”

    “那位道长怎么样了?”等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皇帝才关心地问。

    逝以寻道:“皇上请放心,他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

    这皇帝是个仁君,他只是被妖孽所蛊惑。现在恢复清明了,办事效率颇高,重振紊乱的朝纲,以自己生了一场怪病为由,让黎明百姓压惊,将先前因直言进谏的被抄家或流放的大臣们召回,并放下身段亲自道歉,让偏离轨道的事务,重新走上正轨。

    先前他们师徒俩儿夜探皇宫的事情,也解释清楚了,完全是场意外。她和宋白玉是道人的身份,也对这皇帝直言不讳。

    药罐子里扑腾了起来,升起一股苦涩的药香。皇帝顿了顿,又道:“多谢姑娘不吝相救。若是之前朕对姑娘有所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逝以寻笑了笑,道:“皇上太客气了。”

    “姑娘能不能跟朕说说”,暮光熹微,照在他的脸上。他侧过头来看着她,瞳孔里闪烁着淡淡的金光,“那个艳鬼,是什么来历?”

    逝以寻道:“生前无数桃花孽,死后无以解脱还。他们靠与人双修来增强自己的力量,才能挣脱命运的束缚。像皇上这样后宫充实的人,是艳鬼附身的最好目标。不过,皇上有龙气庇佑,理应不会被妖孽所靠近,可能妖孽是看中皇上意志力薄弱的时候,才一举突破的。”

    年轻的皇上愣了一会儿,半晌,才无奈地笑了一声,道:“让姑娘笑话了,帝王本诸多苦楚和无奈。”

    “人生在世,哪个没有苦楚和无奈?”逝以寻看了他一眼,这时,药罐子里的药味浓烈扑鼻,逝以寻揭开盖子,“不说了,药好了。”

    就好比宋白玉,不也是她的苦楚和无奈?人有所求,但不是事事都会满足,总要从中选择一些自己特别想要的,而放弃一些自己想要但是不能得到的东西。

    眼下,逝以寻唯一想要的,就是宋白玉一世安好。

    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退而求其次。

    宋白玉又昏迷了,逝以寻将药搁在一边,扶他坐起来的时候,相当费力。皇帝走进来,想帮一把手,被逝以寻制止:“皇上不必操心,我自己来即可。”

    不想任何人插手她和宋白玉之间的事。逝以寻不晓得她自己这算是哪门子的别扭,只晓得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容不得他人染指。

    宋白玉安静地靠着逝以寻,她喂他药的时候,他连嘴巴都没张一下。几次那深色的药汁都洒在了宋白玉的衣襟上。

    逝以寻再无耐心,一口闷了药,便抬起宋白玉的下巴,唇贴上他的,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牙关,将口中的药渡给了他。

    还好,他虽没有清醒,但喉咙晓得咽下药汁。

    如此几个反复,一碗药就已见底。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年轻的皇帝早已经离开了。

    随后两天,宋白玉总算有了起色。夜里,逝以寻跟他一起睡,睡得相当警惕,不敢熄灯,宋白玉一有什么响动,逝以寻就会立刻醒来。

    一晚上给他涂药,给他倒水掖被子,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几样事情上。

    可能是伤患的缘故,宋白玉时而有皱眉,并迷迷糊糊地梦呓,逝以寻贴近了耳朵,努力怎么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有一次,别的没听清楚,有一句话却却是听清楚了。他慌乱道:“寻儿……寻儿……别怕……”

    瞬时,她满心悸痛得想流泪。

    逝以寻抱着宋白玉的头,在他耳边安慰道:“我不怕,白玉,我不怕……”随后,他眉头舒展,一整夜都睡得很舒坦。

    这傻徒儿,明明受伤的是他自己,却还在为她担心。

    等到宋白玉的伤情稳定下来了,背上的伤口也在开始愈合,逝以寻给他上药的次数便也少了,接下来,就等着他醒过来。

    今天晚上,据说是宫中的赏花节。

    初夏时节,湖中碧荷,将绽不绽,大花园里各种时花争奇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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