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说了啥?”

    逝歌睨了她一眼:“你是有多久没有去过凌霄殿了?凌霄殿的烛火代表了天界的气数,自从建了九重天,就从未断过,不消说上万年,几十万年都有了。”

    “啊?”风月漫怔了一息,倏尔猛拍脑袋,“啊对呀,我猪脑子,怎么忘了凌霄殿!那还说什么,赶紧走吧……”

    她笑骂自己猪脑子的时候,逝歌一直在看她,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都不放过。

    他的眼神很深,就像漆黑得没有星星的夜,凝视着的时候,会让你感觉到四面八方笼罩而来一种气场,叫人无端生出一些惧意。

    风月漫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你看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逝歌没有回答,又看了一会儿,才悠悠然收回目光,不怒而威道:

    “风月漫,不要欺骗于我。”

    一路往九重天而去,路上风月漫一直在花样沉思,一会儿支着下巴,一会儿拨弄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一会儿使劲皱着眉。

    逝歌见了随口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风月漫慢吞吞道:“我总觉得东海我还遗忘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忽略了什么。”

    逝歌听了,怔了一下,也想了想,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你忘了救东海的人了,他们还困在冰原中集体做冰雕。”

    风月漫一拍脑门,“嗷”了一声,刚要嚷嚷,又想到什么,坐了回去,撑着下巴继续沉思:“我只想着他们还有救,但却忘记了他们被摄取魂魄之后,魂魄去了哪里?还在不在?逝歌,你说……”

    “在潭岄手里。”

    “……你说什么?”

    “东海诸人的魂魄。都在潭岄手里,找到她,就有机会拿回来。”

    风月漫顺着他的思路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怎么会?你不是说潭岄在西极吗?”

    “但是从来没有人在西极见过她,或者说,见过她都不认得就是她。”

    “但是这也不代表就一定在她手里啊!”

    逝歌这回没很快回答,而是停了一会儿之后,才道:“我有个想法,但是还不确定。没有猜错的话,很快就能拿回来了。”

    他虽然说着不确定。。但风月漫明显听出他语气里的肯定。

    风月漫歪着头看他,笑嘻嘻不正经道:“你想到什么了?给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更加有用的线索哦。”

    “你?当局者迷,你先自己出来再说。”

    风月漫没懂:“你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逝歌沉默了,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他不说,风月漫也没有追问,自顾自也开始思索。

    正思索到了关键时刻,逝歌忽而动了动,突兀道:“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风月漫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一丝血腥味。。望着逝歌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躲……”

    “药尊神!”远远传来一声呼喊。

    风月漫登时吓得跳起来,在不大的云上团团转,慌慌张张就要找地方躲。

    逝歌挑着眉望着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不出声,反而饶有兴趣地旁观。

    “坏了坏了,怎么忘了幕夜还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逝歌的表情,顿了一下,怒由心生,“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幕夜那厮能缠死人。”

    逝歌看了看正在往这边飞来的幕夜,朝风月漫伸出手:“化个什么物件藏我袖子里来罢。”

    化个什么物件?

    风月漫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摇身就化成了一道灵光,绕着逝歌转了一圈,最后恶作剧似的化成了一串蓝色的青檐花,别在他发间,就像一串蓝色的小星星,最底下的一朵甚至大张旗鼓地伸到了逝歌的眼角处,凭空给逝歌增添了一丝妖冶。

    逝歌:……

    “下来。”

    青檐花装死,一动不动。

    “我从来不簪花,你是想告诉别人我头上这朵花有古怪吗?”

    青檐花听罢抖了下,眼见着幕夜已经近了,连忙从他头上假装不经意似的掉下来,刚好落到了逝歌的衣襟上,挂在那里不动了。

    逝歌低头瞥了一眼,不再多说了。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幕夜后面还跟着凤绪。

    “见过药尊神。”

    行了礼,幕夜就往逝歌身后左看右看:“敢问上神,我家主上呢?她不是与上神一道的么,怎么不见一起回来?”

    凤绪也眼巴巴望着逝歌。

    逝歌一手把玩着衣襟上的青檐花,脸不红心不跳,笑着道:“从东海出来,战神嚷着没打够,而我要回九重天将东海的事情告知天帝。因而出来没多远就分道扬镳,她去西极战场了。”

    幕夜听完当场差点暴走:“她不会是反悔了不肯认我逃了罢?我就知道……”

    凤绪没多说,只是眼神一暗,垂下了眼帘,恭敬地退到了一边,给逝歌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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