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时候,戴道晋读书之余,摘了一大筐桃花,打算做些桃花酒来尝一尝。

    被黄药师知道后,还被训斥了一顿。

    戴道晋不以为意,甚至对黄药师说,做好了,给你送几坛。

    吹箫阁上,箫声传出,如行云流水,婉转悠扬,余音幽幽,仿佛暗藏心事。

    黄药师吹完一曲,站在吹箫阁上,望着远处,神色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蹬蹬”

    “师父”少女声音入耳,黄药师却不回头。

    梅超风无法,只得走到黄药师身旁,仰着俏脸,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收回视线,看向梅超风,当年的豆蔻少女,两年多过去,身姿愈发动人,眉宇间的稚气消失,巧笑倩兮,眼中的光也愈发的亮。

    黄药师心情复杂,脸色不变,淡淡道“超风,有事”

    梅超风近些日子,心里有些难受,只因发现,往日里疼她护她的师父,有些刻意的疏远她了,也不亲自教自己武功了,让她心里有些慌乱,不知是做错了什么事。

    梅超风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师父了,即使是吃饭的时候,也看不见人,总是让哑仆将饭食送到黄药师的屋里。

    今日听到吹箫阁传来箫声,少女心思按捺不住,跑了过来,想见一见那人。

    听得师父问话,梅超风一时哑口,两颊升起红晕,总不能说好几日没见师父了,有些想念吧。

    少女垂下脑袋,想到近几日这人的疏离,心里有些委屈。

    黄药师看了,心里叹了口气。

    两人之间,少女慕爱,师父救自己出水火,心有感激,宛如神人的师父,胸藏天地,武功卓绝,长久相处,怎么不心思切切。

    另一人心有所觉,既喜且忧,心里的复杂感觉,委实难言,随即不由想到,自己虽讨厌世俗礼教,然师徒之间,终是僭越。

    随即又想到这段时间,少女和陈玄风往来亲近,不由心生燥意,长叹一声。

    “明日,为师有事要离岛一次。”

    少女听得,忙抬起头来,张嘴道“师父,我也去。”心里却是想着,师父这一次,难不成又是躲着自己么。

    黄药师轻轻摇了摇头。

    少女走上前来,拉着师父的手,轻轻摇晃,娇声道“师父,超风也要要跟着您去。”以往的时候,每当少女有所求,总是这样,拉着师父的手,摇晃着请求,而师父总是面带笑意,眼神宠溺的答应少女的要求。

    而这一次,她失望了。

    黄药师忍着心中酸楚难言,思虑良多,师徒之间、世人眼光,仍是轻轻摇了摇头。

    梅超风看了,俏脸一白,双手松开黄药师的手,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站在那里,犹如吹箫阁外,风中颤抖的桃花。

    黄药师看了,心里有些难受,衣袖一摆,下楼去了。

    少女终是没有忍住,泪珠儿挥洒出来,映着阁楼外满眼的桃花,更显凄切。

    少女情怀,总是难言,站在阁楼上,怔怔的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

    喃喃的道“师父,您说若是一个人在梦里出现,是因为想念吗”

    戴道晋听说,黄药师又离岛了。

    他没有在意,依然研究者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这些东西,易懂难精,想要真正的学到东西,却是要下大毅力的。

    没事的时候,他也会去看看自己的桃花酒酿的怎么样了。

    这几日,陈玄风也无精打采的,因为往日里与他日渐亲近的梅师妹,不怎么理他了。

    陈玄风无法,只得想尽办法哄少女开心,他喜欢少女看着他笑。

    刚开始几天,陈玄风虽然心思用了颇多,但梅师妹依然兴致不高。

    但陈玄风也不气馁,依然如故。

    桃花树下,梅超风看着眼前这浓眉大眼的少年,外表粗豪,却尽想些怪怪的法子,逗自己开心,不由得露出笑容。

    陈玄风看了,高兴道“师妹,你终于笑了。”

    梅超风看着陈玄风,问道“我笑了,你就开心吗”

    陈玄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是啊,师妹,师哥不想看到你眉头紧锁,一看到你不开心,心里就发慌,师哥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梅超风嘴角绽放,映着桃花,笑容更加灿烂,少女心情低落的日子,有人陪,总是恢复的快些。

    曲灵风今日推开黄药师的书房,开始收拾清扫。

    黄药师的书房,并没有让哑仆来收拾,而是一直是他的大徒弟曲灵风来收拾的。

    曲灵风还是如往常一样,先是清扫,随后开始整理书桌上的东西。

    黄药师才情卓绝,平日里总会以诗抒情,文艺青年的通病。

    就像他漠视传统礼教,对儒家的一些东西很是不屑,非汤武、薄周孔,对圣贤传下来的言语,挖空了心思加以驳斥嘲讽,曾作了不少诗词歌赋来讽刺孔孟。

    “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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