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呢?”徐言赫捅了闵星瀚肩膀一下,显然他对自己这么认真的疏离案情,对方却在发呆的行为表示很生气。

    “抱歉,你接着说。”闵星瀚这才回过神来,刚刚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水晶的叫声,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吧,毕竟那小子的家离这里且远着呢。

    徐言赫又埋怨了几句,这才回归正题。

    此刻,河桥下还在散发阵阵臭味。

    虽然晚上气温已经降了下来,但白天的最高温度能到三十度以上,前几天还发了高温警报。水和高温,简直是尸体腐烂的温床。

    这附近有几块零星的田,虽然产量不高,但还是有一些农民居住。徐言赫那边接到了这些人的报案,在荒郊野外的河桥下面突然聚集起了许多野狗,围在一起啃食东西,这场景已经好几天了,让人非常不安,直到农民们发现一只狗嘴里叼着像手掌的东西跑出来,这才报了案。

    “死者叫沈海洋,几天前被报了失踪,是开出租车的,一次深夜出车后就再也没回家。”徐言赫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现场大概介绍完了,等着闵星瀚的回复。

    “你为什么觉得不对劲?”

    “尸体上身子底下压着一件外套,上面的血有一部分属于周尧倩。”老徐面色凝重,现在也不知道那两个姑娘是死是活。“我们还在追查他的车。”

    “你是觉得带着邓佳佳的周尧倩抢了他的车吗?”

    “这是一种可能”徐言赫欲言又止,仿佛在犹豫要不要说。

    “你有什么顾忌吗?”

    “星瀚啊他衣服上周尧倩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涸了,倒像是几周前就已经有的”徐言赫又回头看了几眼手底下的小孩们正在现场忙碌,“我们猜测,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沈海洋,那天晚上撞了周尧倩”

    “你们有证据吗?”

    “没直接证据毕竟你也知道周尧倩那车祸本来也挺邪门的,”徐言赫叹了口气,“你有什么眉目就快点告诉我吧,我们这儿都人心惶惶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始终觉得周尧倩带着邓佳佳走是有目的的。”闵星瀚幽幽的开了口,“你们继续追查车的去向,如果是被劫持了,那她俩很可能不是在逃难,而是要去哪里。”

    老徐连连点头。

    “你那边呢?有什么收获吗?那小子好用吗?”他嘴里的人肯定是王宇灿,闵星瀚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他也也很奇怪。按理说,之前水晶认定王宇灿是artist,凭借的是左肩上的灰烬,而根据他的描述,预言之时必有火光燃起,也确实像招来了一只霾,为什么之后就完全不灵了呢?难道artist的能力就这么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哪未免也太破纪录了吧,纯一次性的预言家啊!

    如果王宇灿只有过哪一次预知行为,之前他们那栋楼里漂浮的灰尘又是哪里来的?难道还有另一个artist吗?

    还有神神叨叨的白泽说的那些话,她向来是个喜欢剧透的家伙,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送话,总之这些都让闵星瀚很头疼。

    “这人的死因呢?查出来了吗?”闵星瀚追问了一句。

    “啃成这样了,我们判断不了,等鉴定出来再说吧。”

    听完老徐的话,现场也都清理的差不对了,闵星瀚转头走了过去,老徐跟在身后,俩人沿着河桥下面来回查探,想再看看有没有收获。

    闵星瀚个子自认不矮,踏入杂草丛里也要被淹没膝盖,风轻轻吹过,所有的植物迎着摇曳,仿佛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是来自于它们身下的泥土里。徐言赫之前已经在这边呆了一会,没挪动一步脚下都会传来溅水的恶心声音,还有那种软绵绵的踩踏感,要不是没得选择他肯定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尸体已经被搬走,徐言赫指出死者躺倒的方向,他的身体朝下,头没入河桥下面的小水流里,可能被冲刷了很多天,脸像被重新塑出了水的形状一样。老徐说到这里已经想吐了,费了好大劲儿又咽了回去。

    “有仔细的问过沈海洋的家人吗?”

    “其实我们推测他是肇事者除了外套上的血,还有家人的说法。”徐言赫已经不自觉的习惯压低声音说话了,就好像稍微大一点,就会被谁听到似的。“他家人说,有天晚上轮到沈海洋的夜班,他却提前收工回家了,家人说他那天满身是血”

    “后来呢?”闵星瀚警觉起来。

    “他告诉家人是路上撞死了一只很大的野狗,送到医院已经没救了,血也是狗的血家人想帮他洗衣服,他却制止了,一直腥呼呼的也挺让人不舒服的,沈海洋就说第二天要直接扔外面去,随手就放进了出租车的后车厢。”

    “时间对的上吗?”

    “家人说记不太清了”

    “怎么会?这才几天前的事啊。”

    “他虽然年龄大了点,不过一直没结过婚,也没孩子,现在还跟老母亲住在一起,老人家有点记性不太好,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了。”

    “难怪也不怎么起疑。”闵星瀚刚刚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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