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通融一下张管事,再让李大夫看几个人,把我们排前头的几个给看了。我娘子这病今天要是再不看,我怕她会……”一名扶着妻子的男人一脸乞求的看着张管事,为了求张管事通融,脸都低到了尘埃里去。

    另一名怀里抱着小婴儿的妇女一听,突然一个箭步走前,跪到了张管事面前,抱着孩子直朝他磕头,“张管事,你行行好,求你让我见见李大夫,我儿子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一天了,别的大夫都看不好,听说李大夫医术高明,我们才来求医。今天要是再不救我儿子,他……会死的。你帮帮我们这些可怜人,让李大夫看看我儿子,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我求求你了!”

    那女人一带头下跪,大家都跪了下来,直直的朝张管事磕头,一阵阵哭声此起彼伏,好不悲伤,听得流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那张管事看到那妇女居然一边哭一边抱他的小腿,他气得伸腿狠狠一踢,把妇女踢坐到地,“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们这里是医馆,不是善堂,你们拿不出能打动我们老爷的东西来,还妄想他给你们看病?原本我们老爷是不看病的,要不是看在皇赐了金匾额的份,他一个人都不会看。我们老爷刚才说了,人都是不知足的,他之前每天看十个人已经心力交瘁,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研究新药。他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只看三个人,多了不看,你们赶紧走!”

    “只看三个人?那以后找李大夫看病岂不是更难了?”大家脸是一脸的失望,纷纷挨声叹气起来。

    见状,流月微微眯起了眼睛。

    古时候人少,再加很多人没钱看病,所以大夫每天看的人也不多。

    不像现代人口那么多,她呆的那个医院,有好几个科室的医生,每天要看百个病人。

    有些科室病人实在太多,医生们加班加点的看,有的一天居然可以看两百多个病人。

    不过因为病人多,病情各种各样,医生们长期看下来,居然变得很有经验。

    和她们起来,这享受着皇帝金匾额的李大夫,居然每天看十个人吃不消了,这也算名医?

    听到大家的议论,张管事顿时不悦的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大家:“果然是一群得寸进尺的人,这是李府,是我们老爷定的规矩。你们要是不满意,大可以找别人看去,别呆在这碍眼!”

    其他人一听,知道今天是没希望见到李大夫了,准备转身去找其他大夫看病。

    可那抱孩子的妇女却不放弃,她满眼泪痕的冲前,又跪在地朝张管事磕头,“张管事,你通融一下,让李大夫看看我的孩子,他快没呼吸了。孩子昨天午吃了几颗花生,马开始咳嗽,我以为他是感染了风寒,可是到了下午,他脸色苍白,目光呆滞,还发高烧,我才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可那些大夫都说没办法治,我才来找李大夫。”

    其他排队的人看着女人十分可怜,也帮她说话,“是,张管事,虽然我排在第一,但我愿意让这位大姐先看,你让她见见李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孩子看样子快断气了,真是太可怜了。”

    “张管事,人心都是肉长的,规矩再大,也要懂得通融,你帮帮这位大姐。”

    张管事平常见惯了这种场面,早已经变得铁石心肠,大家的劝解并没有让他心软,反而让他眼底生出了一层戾气,“怎么,你们想赖在李府门前是不是?一个个的拿不出让我们老爷喜欢的珍宝,还想让他老人家帮你们看病?想得美!赶紧滚,别赖在这里想讹人!”

    那女人一听,突然抱起孩子站起来,泪眼链链的瞪着张管事,“张管事,你今天要是不让我见李大夫,我抱着孩子撞死在你门前!”

    那妇女眼里透着绝望的决绝,她努力咬了咬牙,擦干泪水,盯着那大门,准备拼死一博。

    都到这个份,这张管事也应该心软了。

    可张管事板着一张脸,冷冷的眯起眼睛,脸丝毫没有心软的表情,他冷地拂袖,转身走,“要死你去死,你爱撞哪里是你的事,与我们李府无关!”

    多么无情,多么冷血,多么的趾高气昂。

    那妇女见状,她咬了咬牙,伸手温柔的抚摸着怀的孩子,一脸自责的哭着说,“儿子,是娘对不起你,娘带你看了好多大夫,可他们都治不好你,是娘没用,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如果你活不了,娘也不会一人独活,娘会陪你去死!”

    女人说完,突然心一横,眼神决绝,抱着孩子要往那大门撞。

    “慢着!”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女声从人群响起。

    众人一看,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从人群走出来,朝那抱孩子的妇女走过去。

    女子衣着和发饰皆很简单,可那眉宇却溢出一股满满的自信,她沉着有度的走过去,给人一种救星的感觉。

    宁浩疑惑的看着流月,他没想到流月会走出去,难道,流月会治这孩子的病?

    他一直以为流月只擅长解毒,没想到,她似乎还会治病?

    这时,流月已经眉目冷清的走向那妇女,朝她冷声道:“你以为你死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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