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在天顶心,高楼之间跳跃,疾如狂风,像是一道转折的闪电。

    一切只在一瞬间结束了。

    他以野兽般的姿势手脚并用,在高楼的外墙之间弹跳,与钢铁撞击的声音本该是zhà dànbào zhà一样的巨响,却因为姬青的动作太快,连成一线,变成了一声短促的轰鸣。

    但在姬青眼,那是一场令他精神崩溃的漫长远征。

    每一次他快要碰到高楼外墙,会以紫色覆盖世界,缓冲的同时为他加速,并借着这个瞬间,将手无形之物狠狠砸在钢铁与玻璃。

    经过无数次这样的转折,姬青终于来到了天空的尽头。

    高楼已到尽头,再也没有外墙可以让姬青落脚,他已经到了能够抵达的最高处。

    然后姬青开始坠落。

    在那个瞬间,姬青弯腰,以头脚下的怪姿势向将一直紧紧抓在手的虚无之物踢了出去。

    然后他笑着向下坠落,如同一块巨石。

    姬青仍然看不到那个被他抓在手的无形之物,但他知道,它会坠落,然后摔成粉身碎骨。

    和他自己一样。

    然后姬青在空站直身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妙地,他获得了某种力量。

    算是在空坠落,无处借力,姬青也能只靠着自己站在虚空之。

    风吹起他的衣角,从脚下吹起,拂过双拳,让指节冰冷。

    姬青隐约在狂风之听到了人们的惊呼,但那只是一瞬间。

    他要落到地了。

    然后紫色笼罩了整个世界。

    姬青的双脚落在了地,在魔女时间,那速度缓慢地不可思议。

    然后姬青微微弯腰屈膝,伴随着蛛般的裂缝在地面蔓延,他稳稳地落在了地。

    紫色消散。

    姬青站在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姜澜冲到了他面前。

    “举起手!”

    姬青讶异地看着姜澜手的武器。

    那是个小小的激光发射器,隐蔽,又有足够威力,是三十一世纪标准的警用装备。

    姜澜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但他是认真的。

    姬青很清楚这一点。

    然后他突然看到了安然无恙的源树清。

    自封的神明对着姬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别动!”

    姬青伸出一只手,犹豫着要不要冲过去。

    但看着姜澜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

    姬青坐在一个房间里,四面是没有打开天光系统的墙壁。

    这是一个刑讯室。

    三十一世纪的世界,一个没有天光系统的房间会被视为不人道,只有审讯室里面才会从一开始根本不安装这个系统。

    姜澜正坐在姬青对面,一脸阴沉,像是拿出武器对准姬青的时候一样。

    “这是警方系统留下的现场录像。”

    姬青低头看着桌的显示屏,面是刚刚过去的下午在帝都师范大学门前的景象。

    屏幕的心,是正冲天跃起的姬青,他的双手死死抓住一个人,正是源树清。

    然后他带着手的源树清狠狠地撞了高楼的墙壁。

    姬青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笑?”

    姜澜一脸讶异地看着姬青,他脸的表情里带着某种让姬青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

    “你没看到他浑身是血吗?”

    姬青莫名其妙地看了姜澜一眼,然后低头看了自己身一眼。

    “我的衣服很干净。”

    “很干净?你浑身是血!”

    姬青的直觉告诉他,姜澜并没有开玩笑。

    屏幕的记录还在继续,姬青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带着源树清冲天而起,每一次碰撞都会让一束鲜血飞溅而出,从天而降,如同血雨。

    然后终于,姬青开始坠落。

    源树清从他的手落下,像是一块石头,然后狠狠砸在地,鲜血四溅,在地涂抹出一滩鲜红。

    “你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人!”

    姬青无奈地摇摇头:“源树清还活着。”

    “法医已经去现场了。”

    姜澜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还有一丝绝望。

    “如果那个法医是什么都不知道,只靠着机器搞定一切的人,那我认输。”

    姬青突然笑了起来。

    “我不在乎你杀没杀人,如果源树清是个心怀不轨的异能者,那他死了也无所谓……”

    姜澜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在乎的是,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证据随便杀人,自以为是的人人?”

    姬青想了想,摇摇头:“源树清袭警,而且他很危险。”

    “所以!”姜澜死死地盯着姜澜,“一个警察,没有证据,去杀人?”

    “源树清制造了一个幻想,给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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