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上,董卓和王越二人,隔空相望,目露灿光,纵然在他们的身畔都有坐着旁人,但于气势交锋方面,却是丝毫不差。

    “董卓,你如此放肆,可有将殿下放在眼里?”王越手臂缩于袖中,遮盖住他那微微颤动的频率的同时,挺直身背,一边将刘协的身影护在身后,一边严词喝道。

    刚刚与董卓的交手,让他对其的忌讳,变得愈发的深邃起来。

    要知道,方才急迫加愤怒出手的时候,他方才所激发的细形剑气,非但威力比之寻常要更大三分,而且还更加的难以发觉和躲避了。

    但,就算如此,董卓那厮,居然亦是能够轻易接下来,并且不让气劲外泄。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家伙实力,较之于以往,更加的可怖了!

    没有把握的王越,只能试图从言语上,企图借此压住董卓再次出手的yù wàng。

    毕竟,有刘协在身畔的情况下,他可没有把握挡住,董卓那头biàn tài且疯狂的野兽。

    好在董卓多少还是给刘协这个皇帝的身份面子,在撇了一眼王越身后面色难看的刘协一眼后,还是选择了撤手而退。

    “你想的可真多,老夫自是不会对陛下不利。”董卓微微一眯小眼睛,束手而立。

    “哼,那最好。”王越冷哼一声,转身侧向,伸手在刘协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动了几下。

    刘协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目,虽然双目隐隐的,依旧是有些红肿,但已经并无大碍。

    个头幼小的他,勉强控制住还在颤抖着的身体,稍稍低头,轻声道:“多谢王师。”

    一时间,好好的宴会氛围,弄得有些僵硬。

    坐在下首的太师府长史刘艾见此情形,连忙起来打着圆场道:“某看二位大人实力强悍,这是好事,如今天下纷乱,正需要一个聪慧有为的明主,国家如此,再加上有太师的辅佐,天下何愁不定?”

    一旁的刺史大夫连忙接话道:“是啊,二位还请息怒,想相国大人如此...英武魁梧,陛下又是不世明主,二人合作定能匡扶天下。”

    刘艾乃是汉室宗亲,少有才名,举孝廉,迁陕令。

    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私招董卓进京,董卓路过陕县,屯驻渑池,与刘艾有数面之缘。

    后来董卓擅专,大肆提拔亲近,微末之官,但凡与其相善,皆得升迁,刘艾也因此被收入太师幕中,得为长史。

    对于他的话,董卓,多少还是能够听进去的。

    “我说...今日是小女及笄的大喜日子,你们作为宾客,在宴席上如此张狂...未免有些过了?”

    只是,正在董卓王越双方准备缓解的时候,吕布冷冷的语气,却是徐徐传来。

    那平淡而又透着冷漠的声音缓缓传来,却有着一股莫明的威力,让众人忍不住地心头一颤,竟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意。

    “哦?”董卓却是不惧,反倒是微微一撇吕布,眉头稍稍抬起。

    “奉先啊,你来的正好,老夫最近可是时常听人说,这段时间你和王允等人私下交往,并且经常出入其府邸,对此,你可有什么说辞吗?”

    话毕,董卓眼睛微微一眯,杀意尽露,看样子像是只要吕布一言不合,便会予以问责。

    吕布目不斜视,冷冷的回道:“听人说?呵呵,旁人恶语谮言,难道就是事实了吗?

    你若是真的偏听片言之辞,又何必问我的意思!更何况,我若要杀你,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吗?”

    吕布也不算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曾为并州刺史丁原主簿的他,不说什么文采斐然,但是论起基本的言谈交锋来,倒也是不在话下。

    就好比他这一番话,说的就很漂亮,避重就轻,将自己与王允最近走近一事盖过,掩盖了私下的动机。

    “还有,yī mǎ归yī mǎ,关于你们在宴席上闹事的事情,可别怪某未曾提醒过,要是到时候惹得不愉快,大家都不好看。”见董卓话锋一转,吕布继续沉声道。

    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虚掩的意思,对于董卓王越二人闹事的举措,对于今天非常重视的他,是真的生气了。

    “哈哈,老夫的过错,稍后定当给小姑娘亲自赔罪。”董卓打了个哈哈,目光闪烁间,心中却是也不禁,多了几分约束手下的想法。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手底下的骄兵悍将们各占山头,互不服气。

    尤其是陪他征战西凉起家的老人,就素来看不起他入洛阳后收编的各方军队,尤其是与吕布并州军的关系,一直很僵硬。

    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和吕布闹起来,他面色上,也不会好看。

    拍了拍手掌,接着董卓便开口下令奉上酒水菜肴,同时还有歌舞助兴。

    桌上很快摆满了美酒佳肴,其色光彩夺目,在大厨的精心雕琢之下显得绚丽异常,其味更是仿佛要飘出十里般,好似只要嗅一口,都会精神大震,口水直冒。

    抛开了政治层面的交锋,宴会的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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