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祥云不断刺激着萧若水的丹田,与此同时,萧若水的手指微微抖动,眼皮轻轻颤抖,一股无形的气流从天地之间汇向她那干枯的身体,穿过体内正在僵持的黑白二气,来到丹田之中,与佛光融合。

    那团佛光越来越来庞大,但是纯净的金色越来越少,慢慢向透明演变,边缘之处已经开始化作清气向丹田之外飘去,在经脉中游走起来。

    而此时的萧若水已睁开了双眼,眼神虽然依旧空洞,却有一丝灵动闪过;秀发虽然依旧干枯,却有少许光泽泛起;肌肤虽然依旧褶皱,却有一点晶莹透出…

    黄河地脉中的大鱼看到萧若水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兴奋地跃起,带出一大波水花,在半空中化作水雾,将赤焰般的红色大鱼笼罩,迷蒙中的红色鱼影,如梦如幻,让还停留在岸边的少年灿烂地笑了起来。

    此时,黄河下游,一座由烂木头搭起的独木桥上,三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身影呆呆望着刚才金光刺目的黑色空间。

    烂木头搭起的独木桥,一端连着众人渴望的中土灵域,一端连着黄河地脉漆黑的河岸。

    河岸上,站着八个人,三个男人用手捂着胸口,嘴角挂着一些血迹,愤怒地盯着独木桥上的三个人影。

    一个和尚盘坐在地上,气息萎靡,身上的僧衣早已破烂,几条被内力震碎的布条被随意丢在他身边。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眼神冰冷地看着桥上的三个人,手中的龙头拐杖上满是尘土,老妇人喘着粗气,咽了咽喉咙,仿佛要将什么东西咽下去。

    另外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两个中年妇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桥上三人,但从他们暗含愠怒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们三人对桥上三人的极度不满。

    这八个人便是从紫金水榭中下来的鬼谷等人,此时只有鬼谷、水墨斋主以及昆仑女侠季仪容气息平稳,没有任何异样。

    江流儿、山越正、应岛主、司马自如以及八人中资历最老,年纪最大的嬴姬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

    鬼谷冷冷看着桥上三人,口中冰冷的声音传出:“和尚,还好吧?”

    江流儿苦笑一声,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死不了。”

    鬼谷依旧冷冷盯着桥上三人,却向水墨斋主问道:“斋主,小虎什么时候到?”

    水墨斋主刚刚赶到这里没多久,就看见受伤的几人与毫发无损的鬼谷和季仪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了鬼谷的问话,于是她回答道:“夏公子在我之前提速,按道理早该到了,或许他不放心大梁长公主,又转回去了吧。”

    鬼谷闻言,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情绪波动,继续问道:“那斋主知道刚才那道金光是怎么回事吗?与小虎他们有关吗?”

    “你说什么?那道金光与你们还没到这的人有关?”

    就在水墨斋主准备回答的时候,烂木头搭成的独木桥上传来一道阴恻恻地声音。

    水墨斋主来到这里,就发现了那座独木桥以及桥上的三个人,也猜出了司马自如几人受伤定然与那三人有关,但是她沉得住气,并没有多么惊讶与震动。

    现在,桥上的人主动发出了声音,水墨斋主便不能再将他们当作不存在,于是对鬼谷说道:“应该有关,不过得问问那和尚与黑暗魔君。来这里之前,夏公子将正人剑与八面念珠送给了大梁长公主,此时夏公子与大梁长公主均未出现,想来是与刚才那道金光有关。这里是什么情况,桥上那三人又是怎么回事?”

    鬼谷没有立刻回答水墨斋主的问题,他更关心刚才那道金光的由来,因为那道金光成功地阻止了他们这里的战斗。

    鬼谷相信,那道金光定然非同小可,不然桥上那三人不会就此收手的,而去观察那里的黑暗空间。

    于是,他对江流儿与山越正说道:“你们清楚情况吗?你们给小虎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来头?”

    山越正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夹着血迹的浓痰,然后用手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愤愤地说道:“那把黑色小剑是我无意中在魔族一个被遗弃的废墟里捡到的,跟随我一百多年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但是每当我练功快到走火入魔时,它总能让我感受到一些冰凉之意,将我拉回来,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丢。

    你那小书童不久前讹我们的时候,说要一些会发光的宝贝,我随身只有这么件东西闪闪发光,且对我的用处并不怎么大,所以就给他了。和尚,你呢,你那念珠又是怎么回事?”

    江流儿本就气息萎靡,休息片刻之后依然没有好转,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是三十年前,和尚我从金山寺授业恩师法明老和尚那里讹来的,呸,说习惯了,应该说是物归原主。

    和尚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反正都是那老和尚一个人在说。他说是五十年前在金山寺前的河面捡到我,然后将我养大成人,捡到我时,我身边就有那串念珠。

    你们不知道,那老和尚看到念珠时,起初还是十分恼怒,责怪我的父母不敬佛门之宝,竟让如此好的念珠被老鼠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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