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姚芳渟就把自己的嫁妆银子全给了冯茉儿。而南宫瑾,则给了她一份荆商堂堂众名单,不仅有名字,还有各家商号所在地址。又顺便从成兆锋那里拉出二十多人给了冯茉儿,即是保镖又是打手。至于剩下的事,不管冯茉儿怎么做,南宫瑾都选择相信。

    不过,冯茉儿也没辜负南宫瑾的信任。她在仔细想了几天之后,给了南宫瑾一份的详细的操作方法。与泉银一样,是赌场加青楼的形式,连名字都与泉银类似,叫‘荆银’。南宫瑾只是加了一条内容,不论用什么方式,荆商堂下每一间商号,荆银都要占上一成的股。

    月港的一切又要重新来过,好在本就有底子,而且祥记实际在月港的损失不算太大,一共为两艘小船,及一些还没运出月港但已承运的货物。

    吴在新仔细核了一遍,打算重新把月港祥记分号建起来。南宫瑾却不同意,原因很简单,在等曾一本覆灭的消息。

    不过,吴在新虽然留在泉州,但也没闲着。南宫瑾给了份从杜岭处拿来的,低度酒提纯的方法。有了这个方法,吴在新在泉州建起了酒坊,专门提纯从南洋运来的酒。

    南宫瑾将第一批提纯的祥记纯酒,通过自家的货运送到了北面,白送给了各卫城守军。当然,给到天成卫的特别多,美名曰‘喜酒’。南宫瑾真实想法并不是白送给大家喝,而是想通过这批免费的酒,让边关的守军看到赚钱的希望,能将此酒卖出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那些鞑靼人有多能喝,而祥记纯酒一碗至少能抵他们五碗。

    在天成卫的高长靖也接到命令,将他的行脚店改成酒楼,在这个酒楼里吃食只是点缀,**用祥记纯酒兑一切能找到的饮品、以及纯正的祥记纯酒。同时,这样的酒楼在泉州、湖广也开了起来,一时倒让南洋运来的酒不够卖了。

    只是这几个月,曾一本虽然被打的四处逃窜,却没死,月港似乎仍在海盗的威胁中。南宫瑾索性不客气,借着送酒的名义,向各处要求护航。没想到,让水师看到了财路,他们提出只要给银子就护航,有船引的付一半。南宫瑾苦笑了一声,乖乖交银。

    好在没多久收到消息,曾一本最终以自杀式的袭击身亡,俞大猷再次大获全胜。但对月港商船的护航,却并没因为这次胜利而结束。

    南宫瑾正忙着自己的赚钱大计,真没想到让整个内阁忙到天昏地暗的阅兵,也会找上门来。看着几个月没见,已调至兵部职方司的凌正,特别是听到他提出的要求,竟让南宫瑾一时无法回答。

    凌正的要求都围绕着陆北军,目的是告诉南宫瑾,兵部决定让陆北军参加这次阅兵。一份公函,写的明明白白。

    首先,为了阅兵好看,陆北军全军更换最新的装备。陆北军目前仍算是南宫氏麾下,所以这笔军费由南宫氏出。南宫瑾心中盘算,按第一次投靠天成卫的人数计算,也就几百人,应该出得起。

    第二,陆北军出场是为了向圣上演练阵法。而演练阵法的军队只有两支,陆北军和戚继光的戚家军,所以要南宫瑾亲自演练,绝对不能有错。

    第三,正式阅兵之时,陆北军脱离南宫氏,由募兵变正规军。

    前面二点也就算了,可最后点,绝对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但凌正毕竟代表的是朝廷,南宫瑾不得已,只能带着他回平阳。

    一石激起千层浪。

    平阳南宫府中,关于要不要将北面四堂交出去的讨论已进行了五天。参与的人,除了南宫氏父子三人外,还有几位族老、以及本家各房的当家人,甚至包括四堂堂主。

    整个议事厅中,二十多人分成了三种意见。第一种自是不同意,甚至觉得这个提议简直荒唐可笑,因为南宫氏从不撤堂;第二种觉得似乎有了与朝廷谈判的条件,从钱银到税费,一条条罗列着要得到的利益;而第三种,竟想着将老弱病残重组成四堂,交给朝廷。

    这几天,南宫瑾一直坐在末席不发一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神游天外。而四堂堂主除了偶尔回答在场人的问题,还时不时看向南宫瑾,似乎在等他表态。

    整整五天,南宫定康终于受不了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场面,不管还在激烈讨论的众人,看着南宫瑾说:“阿瑾,你怎么想?”

    南宫瑾似吓了跳,好像没想过会问他的意见。在场二十多人,齐齐看向他,眼神各异。大家好似这才想到,此事的始作俑者应该是这位。

    南宫瑾笑了笑,道:“对圣上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我们,都被称为子民。君臣、父子,更何况我们连臣都不是,草民而已。我没什么想法。”

    现场诡异的静了下来,连小声聊天的都停了对话。南宫瑾的意思很明确,南宫氏除了服从,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四堂堂主眼中闪出了喜悦,这对他们而言就有了脱离南宫氏,立战功、走仕途的可能,那就是另一种人生。不过,他们也知道,南宫定康放不放他们还另说。

    二房的南宫定昌拍了下桌子,盯着南宫瑾道:“都是你惹回来的事!见过几次鞑子就自以为了不起,还军管,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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