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只是没找对人。与船厂的文书,洛某仔细看过,是三方签约,除了祥记、永固,还有柯易柯公子,如果没看错,还找了担保人。总款项是一十八万两,祥记占了二成,三万六千两。去年初付了彭老板三成船款,共五万四千两,出海时,本应再付二成,三万六千两,当时,彭老板并没要求必须支付,因而未付。这些数字,彭老板看是否有错?”

    彭胜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没错。”

    洛云石继续,“祥记也是第一次做海运,不过和柯公子倒是合作多次。事情发生后,洛某仔细查了祥记的账,其实,上次付的五万四千两中,有三万六千两就是祥记出的,这也就是说,按规定,祥记已经付清了所有款项,并不欠彭老板。当然,这点是祥记和柯公子之间的事,与彭老板无关。洛某之所以告诉彭老板,是想说明,彭老板如果想要款,祥记不会付,找洛某真无用,欠款人应该是柯公子。另外,当时写明是船到港后,不论收益,付总款二成利息。但现在船没到港。这笔钱恐怕……”洛云石摇摇头。

    彭胜没想到,短短几天内,洛云石已经把事情梳理的如此清楚。他当然知道应该找柯易,问题是柯易不见他啊。“洛公子,不知最近是否拜访过柯公子?”

    “柯易?”洛云石满脸苦色,“洛某根本不认识他。唉,当初要知道祥记是成也柯易、败也柯易,打死都不会接手啊。”

    “难道洛公子就打算这么算了?”彭胜见讹不到洛云石,换了个方式。

    “唉,祥记账面上的总债务已过三万两了。洛某还真想就这么算了呢,可以吗?”洛云石笑了笑,“不过,彭老板今天不来,洛某也是要来拜访的。”不看彭胜有些疑惑的表情,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书递上。

    彭胜接过,怔住了,抬头盯着洛云石看了很久。洛云石一直面带笑容,并不着急。“这个,你哪里来的?”彭胜问。

    “买的。”

    “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嗯,应该在你为祥记造船之前。”

    “你想怎么处理?”彭胜小心的问。

    洛云石笑起来。这份文书是永固船厂一成股份证明,是从一峰书院任佳航书柜里拿出来的。和这份文书放一起的是一张便条,只有一行字“神交已久,不谢。”落款居然是凌正。

    “彭老板觉得,怎么处理对我有利?”

    彭胜心里有点苦。永固船厂一直是彭家的产业,几乎没人知道,彭家并没占全部,而是有一成的股,在彭胜上一代的时候给了彭胜爹的结义兄弟,可惜这人,连彭胜都没见过。如果这一成要算红利……,彭胜有点不敢想。

    “洛公子,彭某当然想收回这一成的股,但恐怕洛公子不是这么想。”彭胜真心苦笑了下。

    “唉,彭老板,如果要收回,当然也不是不行,就是,是不是先把这些年的红利分了?一码归一码,大家也好谈。”

    彭胜深吸口气,尴尬的笑笑。

    洛云石继续道:“不过,怎么说洛某现在也是永固的股东,就算要分红,也应该先让洛某看看永固这些年来的账本,彭老板你说是吧?”

    彭胜很含糊的点了点头,随手拿起身边的茶,喝了口,掩饰了下脸上有些僵硬的笑。

    洛云石笑了笑,道:“话又说回来,如果换成我是彭老板,突然有个陌生人要看账本、要分红利,呵呵,洛某也是不愿意的。”

    “哪里、哪里……”彭胜抬起头,似乎觉得洛云石的话里有转机。“毕竟这么多年,呵,永固也换了几位账房了。彭某书读的也不多,好多事,真是……,唉……”

    洛云石笑着摆摆手,“彭老板,洛某不是不讲理的人。其实,就算彭老板把整个船厂都给了洛某又有什么用呢?光柯公子这里就有十多万两欠债没收回,只能说,在这点上,你我可是同病相怜啊。不过,以洛某所见,彭老板是个明理的人,为这事应该找过柯公子吧?”

    彭胜低下头,想了很久,终于苦笑着说:“确实,柯公子并不见在下。当时听说洛公子收购了祥记,以为洛公子多少与柯公子相识,呵呵……。”

    “没想到,我是啥都不知道就来了,一来,祥记就……。”洛云石也苦笑着摇摇头,“不过,洛某听说柯老先生在泉州口碑相当不错。这事,彭老板,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和柯老先生商量?”

    彭胜抬头,奇怪的看看洛云石,“这个,洛公子,柯老先生早就不理俗务了,这个,恐怕更见不到。”

    “那,如果他们柯家,或者说碧海堂有什么事,谁做主?”

    “碧海堂?洛公子,柯老先生一心修道,有人说他早已出家了,柯家也早就分家了,家产什么的全分给他的那些子女、弟子,老先生是一文钱没留。至于碧海堂,在泉州早没了,也只有我们这些老人才听过这个说法。”

    洛云石皱皱眉,“那如果洛某状告柯易欠债不还呢?”

    彭胜吃惊的盯着洛云石,“这个,这个,这个事,这个事,彭某人是做不来的。”说着,又苦笑着补充了句,“大家都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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