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鬼脸,“没办法啊,听哥哥的吧。”

    不过,他还没走到前院,就见到南宫璞在送客了。荆州铁刀堂堂主秦永森,似有不甘,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璞制止了,轻声安慰了几句。秦永森只有低头、行礼、离开,见到郦松然,也是恭敬行礼。每次看到这快六十的小老头一幅恭敬的模样,总是让郦松然有一丝不好意思。

    “大表哥。秦堂主又来?”见秦永森走远了,郦松然开口道。

    “借拜年的名义告状。唉,荆州三堂,三月一小吵、五月一大吵。洪老堂主过世后,五年了,就没消停过。秦永森也有意思,一闹就来告状,也算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着,摇摇头,看着郦松然问,“丁公子的事,问的怎么样?”

    “没什么线索。就算真是他,也早走了。只是,我不明白,做这事的人好像根本没好处。”

    “如果不是他,不外乎名利罢了。”

    “能随便就给人五两银子的,应该都不太缺钱吧。而且,明知会被揭穿还这么做,目的是什么?照丁伯海的说法,告诉他这二件事的人,之后就没出现过。还差点废了他右手。”

    南宫璞没再纠结此事,反正这种事一年总有几回,这几年少了,却是没断过。

    二个小朋友要放春假了,大少夫人沈雪莹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可是,五个人吃饭还是有些冷清。

    南宫氏一向人口单薄,又有不纳妾的传统。记得当年,南宫璞刚成年,就得了晋地第一美男的称号,长的帅、又有钱、还专一。上门说亲的,快把门槛踏断了。

    沈氏也是晋中大户,有族人在朝为官。嫡长女沈雪莹一向有才名,懂经营。于是,当年就定下了与南宫璞同岁的沈雪莹,好在,南宫璞一向不反对父亲的决定。成亲后,感情很好,只是现在,二人都已三十多岁,却只得了二个儿子,下一代的人丁也注定要单薄了。

    “松然呢?”吃完饭,南宫璞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来花厅,却不见郦松然。

    “二个小子要松然去他们房里,估计,不把这二个哄睡觉,松然是回不了房了。有事?”沈雪莹让南宫璞坐下,轻轻为他捏起了肩。见南宫璞微微笑了笑闭上眼,继续道:“今天吃饭的时候,我觉得松然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

    “唉,从他回来那天,就觉得他有心事,他不说,我们也不能问……。如果真是自己亲弟弟,哪里用得着这样。”

    南宫璞笑了两声,“松然四岁就到我们家,二十年了,我都把他当成亲弟弟,他这个年纪,说不定……,早就有心上人了。”

    沈雪莹放下手,端起桌上的茶递上,笑着说:“也是,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们俩都成亲了。今天,秦堂主又来了?其实,你可以留他吃个饭,每次来都送钧儿、锐儿这么多东西,虽说不值什么钱,但贵在心意,就当是个普通朋友留个饭也没什么。”

    南宫璞摇摇头,“每次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是如此。说来说去就是希望我处理荆州其它二堂,还不是为了三堂总堂主。”

    “南宫门下二十三个堂,只有这三个堂是夫君立下的。这是夫君自己的基业,这么闹来闹去总不是办法。”

    “荆州势力繁杂,洪老堂主在时,三堂还能在荆州生存,只可惜,那也只是挂着南宫氏招牌的三堂而已。现在,三堂不睦,一盘散沙,荆州的势力不再把三堂放在眼里。这么,吵吵闹闹、相互牵制,总好过铁板一块。再说,不论如何,至少能拿下荆州五成盐引。”南宫璞解释。

    沈雪莹虽觉有些不妥也没再说什么,二人说笑几句也就歇了。

    **********

    出了辰州城向西,不多久就进入山区。此处,一山连着一山,几乎无路,有山涧、河流,丰水时人不能过。

    付青双不知第几次来这里,马车早就进不了,所以,他用的是独轮车。好在,每次进山,都不是他一个人。到了约定的日子,山里会派二三十个村民到辰州城郊二十里处等候,将几辆马车上的东西分到几十辆独轮车上。这样的送货,他已经做了好几年。

    走了一天,到了渡口,渡口也有几个村民看守。货物装船,半天之后,终于到了峡谷间的一个村落。

    整个村落有几百人,因为平地稀少,他们艰难的在山地上开垦、种地。也不知他们种的是什么,有时能见成片艳丽花朵。付青双想不通,生活已如此困苦还种花?这里的人还真……高雅。

    这几百人大部分是女人、老人、还有一些孩子,有宣大战区上的遗民、有因战获罪的犯官家属、也有辰州周边被镇压到无法生存的苗人、侗人。

    说实话,付青双并不知道是谁养着这些人。送货,对他来说,只是夫人指定给他的任务罢了。而且这次,他很听话,第二天就离开德安,规矩跑腿。

    明明就是个收着银子、吃着饭的凡人,却自称湘水神君,好像这样就成了神仙,要是几百年前的祖师袁天罡知道,怕是也会被气活吧。仔细一想,好像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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