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一路上基本没怎么休息的原因,李子木到达灞上的时候,提前了快一个时辰。

    天还没有亮,今晚负责守卫的是李子木手底下的兵,所以连令牌都没掏出来就进去了,牵着马径直朝着马厩走去。

    “嗯?”

    李子木疑惑的看着马厩里的这匹马,他之前负责过一段时间的军马喂养,所以对于马儿,他还是了解的不少的。

    这匹马他之前没有见过,而且从它的神态来看,和自己这匹马差不多,一副刚跑完夜路很累的样子。

    “咴!!”

    没想到这马见到李子木身后这匹马的时候,竟然扬起前蹄叫了一声,似乎是在炫耀着什么。

    李子木眉头轻皱,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想起来,这匹马,就在今天晚上,它曾经见过的。

    这是之前那个人骑的马!

    这个人不是沛营的人,却出现在了沛营?

    李子木心里好奇,连忙将马栓住出了马厩,直朝沛公的营帐走过去,他非常肯定,这匹马就是刚才那个人的。

    也就是说,沛营里来了个不速之客,万一是混进来的,那可就危险了,他很有必要去禀报一番。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沛公营帐里灯火通明,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士兵进去禀报了之后,李子木就掀开布帘踏了进去。

    食案上摆满了酒菜,这天还没亮,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好像要开会一样,李子木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个人。

    此人面孔看上去很陌生,却坐在沛公的副手位置,而且沛公还频频向他敬酒。

    子房先生对着李子木招了招手,他也就跟着坐在了子房先生的旁边。

    “此真托汝矣,若非卿言,我尚不知乎。”

    沛公端起面前的酒樽对着那个中年人说道,看得李子木有些不知所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之前在半路上遇见的,就是眼前这个中年人没错了,此人不是沛营的人,沛公却如此尊敬他,究竟所谓何事?

    “沛公不必感谢我,子房先生先于我有德,此亦当为之事。”

    中年人举起酒樽回礼说道,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是子房先生的熟人,还对他有恩,李子木心里更加好奇起来。

    “吾此次入关,一毫不敢擅动,造成官吏人民册簿,封锁各处宫室府库,专待霸王到来,所以遣将守关者,恐别处盗贼擅自出入,防有意外之变,岂敢zào fǎn?”

    “望项伯兄善言转达,必说臣不敢背德也!”沛公连忙又臻满了酒,这次直接站起身行礼说道。

    项伯?

    李子木心里诧异,这个中年人竟然是项家的人?!

    而且从沛公的话语中,他推断出来一些事情,那就是项羽对于沛公先入关非常不满意,所以想来找麻烦来了。

    而这项伯,是来通风报信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先前李子木问他话的时候,这个人一句话不说,而且对于他的出手,也没有发难,原来是身份的原因,得知他的沛营的人,所以没有杀他。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便先去,明日须亲自早来面谢!”

    项伯也站起身拱拱手说道,事不宜迟,他也要尽快回去了。

    送走了项伯,沛公坐在食案前,脸色阴沉一语不发,下面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的,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憋屈了。

    “等曹无伤归来,直接逮捕,就地格杀!”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沛公好像实在气不过,摔了手中的酒樽狠狠的说道,并且让张良和萧何留下来,其他的人可以回去了。

    沛公口中的曹无伤,李子木有些印象,是个千人长,因为李子木之前也是千人长的原因,有过一些交集,这个人,怎么说呢,李子木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这逼赌酒要作弊,人品不是很好。

    “这曹无伤所犯何罪?”

    除了营帐李子木转过头来轻声的问旁边的樊哙,毕竟这是杀头不是挨板子,问题严重得很,据他所知这是沛公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

    “何罪?这gǒu niáng yǎng de跑去项羽那儿使坏去矣,言沛公欲占关中为王,使子婴为相。”

    “这gǒu niáng yǎng de万万没想到,项伯是子房先生的人,若不是项伯连夜赶来报信,项羽兵至灞上才得知也说不准嘞。”

    樊哙小声的说道,原来是曹无伤得知项羽率领军队已经驻扎在了函谷关外面的鸿门,所以悄悄跑过去想要投靠他,并且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把沛公给卖了。

    一听到沛公想要占咸阳为王立子婴为相,项羽当然就忍不住了,所以直接下令,两天之后,四十万大军发兵进攻灞上,一举杀了沛公!

    幸好项军中间有个高层,是子房先生的人,也就是刚才李子木看见的项伯,连夜快马加鞭过来报信。

    否则的话,说不定项羽四十万大军到了灞上之后,他们才发现,到时候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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