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五十多位阁臣,却越换越觉不趁手,但自从大臣们吃了那次鸿门宴,现在这新组的内阁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虽然偶尔也会闹点小摩擦,但基本他下达的命令,底下人也确实在按部就班的执行着,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锦衣卫的功劳。

    得了刘鸿渐命令的梁阳,扩充了锦衣卫的编制,只在京城周边就布置了近万人,其余人手分散各地,锦衣卫就向黑暗中无所不在的眼睛,让一切宵小战战兢兢。

    崇祯机械般的摆摆手,示意他明白了所奏之事,不时又有一个御史右跨一步准备奏事。

    “皇上,辽东来信使了……”

    作为一个太监,在朝臣议事之时如此大呼小叫,治他个杖毙也不为过,可这是崇祯的交代。

    崇祯让他不论昼夜密切关注辽东局势,有任何消息不论任何时候马上报于他听,乃至于底下的小黄门刚把消息传到王二喜耳朵。

    王二喜便大声说了出来,毕竟在太监们眼里,只有皇上一人。

    “宣!”崇祯精神一振,脸上再无疲惫之色,只是……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锦衣卫南镇抚司驻辽东百户官顾然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也许是星夜赶路,百户官看起来满脸疲惫。

    “爱卿免礼平身,辽东那边如何了?”崇祯目光炯炯。

    “禀皇上,辽东总兵吴三桂已被我们指挥使大人用计除去,辽东无虞!哦,这是指挥使刘大人的……!”

    “好!”崇祯听到辽东无虞,心情激动,直接打断了百户官接下来的话。

    “……的奏疏。”百户官被崇祯突然的一声‘好’吓了一跳。

    王二喜随即接过奏疏交于崇祯,崇祯大致浏览了一遍,面色看不出忧喜,又递给了王二喜。

    “念!”

    “臣安国伯刘鸿渐百拜吾皇万岁:

    臣受命辽东以来,夙兴夜寐,枕戈待旦,唯恐托付不效,以伤皇上之明,所赖辽东虽靡,然心仍存大明也,臣……臣……”

    王二喜看着信读着读着读不下去了,这安国伯跟咱家有仇啊!

    “念,接着念啊!”

    “怎么不念了?”

    底下马上有大臣唠叨,他们听的正起劲儿呢!

    王二喜看了眼崇祯,崇祯示意他如实念。

    “所赖辽东虽靡,然心存大明也,臣……编不下去了,臣用计诱捕了辽东总兵吴三桂,以其为人质震慑其亲兵,然后微臣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威,辽东部遂皆诚服。

    为以儆效尤,激发士兵士气,微臣擅自做主把吴三桂等三名主犯凌迟处死,其所贪墨的纹银三百八十余万两,除却发放克扣的军饷外,余下的微臣想作为奖赏,以鼓励边军士气。

    建奴猖獗,屡次犯边,我大明皆是防守之势,建奴攻城不下,每次遭殃的必是周边的百姓,导致士气低落,十分被动。

    臣得知吴三桂与建奴的密谋,忽觉此也是一个机会,故臣打算将计就计主动出击,一来灭灭建奴的威风,二来微臣觉得只会防守的部队不是真正的部队。

    辽东军并非不敢战,也不是不能战,而是缺乏一种刺激,或者说信仰,既然他们不知战斗的意义,那么就大把大把的发钱好了。

    只要你拿到人头,就能大把的领银子,有了银子家人就不用挨饿了,这就是最简单的意义!

    目前辽东粮草充足,士气高昂,军心可期,皇上请等候微臣的好消息!

    哦,忘记说了,户部吴甘来大人无恙,皇上收到此信大约再过个三五日应该就能见到他。”

    呼——信念完,王二喜终于松了口气,他从没见过如此奇葩的奏疏,前几句还像那么回事,后来的咋的就成了大白话了?

    所赖群臣并没有在意奏疏的格式问题,只是诸多老臣都眉头紧皱

    总兵作为一品官职即使是犯官若要处置还是得皇上来点头的,刘鸿渐不仅随意的杀了,还顺手就提拔了副总兵、参将,这使他们想起了曾经的督师袁崇焕。

    不知这位新晋的安国伯是否也有铲除异己、拥兵自重的嫌疑呢?

    况且三百万多万两白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既然是查处贪墨所得,自然是要入户部,你这留中不发,是何道理?

    再次近年来建奴一直不得入关,自然是靠着大明边关城坚炮利,现在你要舍弃这些优势出城与建奴野战,脑子被门夹了!

    崇祯也是皱着眉头。

    “内阁诸位爱卿来朕的乾清宫议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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