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杨慎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南方的确是之北方风要鼎盛许多,尤其是这江南腹心之地,南京城当,人墨客更是众多,这在北京城是绝对见不到的。三寸人间 



    一条长河横贯而过,正是南京城赫赫有名的秦淮河。



    走秦淮河,楚毅眺望两畔,心不禁浮现起一段话。



    十里秦淮,一半才子,一半佳人,一处贡院,一处烟花。



    一水隔两岸,一侧为江南会试总考场江南贡院,一侧则是南部教坊名妓汇聚之地,正可谓十里珠帘,六朝金粉。



    古街小巷,亭台画舫,身入秦淮方知江南之靡靡景象。



    忽而见数名读书人结伴快步而过,只听得其一人道:“今日诸位年兄前去守备官府衙堵门,为嵩阳血案惨死之陈院判等讨一个公道,大家同去,同去啊!”



    “听说那守备太监范亨乃是阉贼楚毅之心腹,今日定要其好看!”



    “不错,我们不知楚贼何在,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一个心腹吗!”



    一行人清楚的听到匆匆而过的那几名读书人激昂的声音,看他们快步而去的架势,好似要去做某一样神圣无的事情一般。



    杨慎还有王阳明不禁向着楚毅看了过去,嵩阳血案这么大的事情,杨慎是亲身经历,而王阳明一路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他们对嵩阳血案都有所了解。



    尽管说前来南京城,早有所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他们在这秦淮河之遇到了这些读书人。



    楚毅是什么人,那可是执掌大明赫赫有名的暴力机构东厂之督主,当初在嵩阳书院甚至敢大开杀戒的人物。



    哪怕楚毅与他们相处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博学多才,好似一彬彬有礼之鸿儒,但是他们却是一点都不敢小觑了这位。



    楚毅神色平静,注意到二人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道:“楚某做事,只求问心无愧,这天下人毁我,谤我,难不成我要一个个都杀掉吗?你们不会觉得我是那般心胸狭窄之人吧!”



    听得楚毅这么说,杨慎、王阳明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们真的担心方才楚毅会出手将那几名书生给杀了。



    毕竟楚毅是有过先例的,人是如此,只要你做过某样事情,当面临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以为你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过楚毅话音一转,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刚好本督主正要前去守备官府邸,阳明先生可有兴趣同行?”



    王阳明微微一愣,心苦笑,方才还说心胸开阔,结果这一转眼奔着守备官府邸而去。



    不过王阳明倒也不觉得楚毅真的是心胸狭隘之人,反倒是觉得楚毅这才是真性情,再说了,楚毅本身是要去见守备太监范亨的,这一点在进城之前他便已经知晓。



    只希望那些士子到时候能够积一点口德,不要闹腾的太过分,否则的话,这位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好招惹。



    杨慎眼闪过一丝冷笑,厌弃道:“一群空谈误国之辈,腹无有治国之方略,反倒是寻花问柳,结党营私一个个都是行家里手,杨某羞与之为伍!”



    当初嵩阳血案,他不过是站出来说了一句发自本心的话而已,被那些所谓的同窗视为士林之败类,楚毅之走狗,也正是从那个时候,杨慎才算是看透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楚毅一行人直奔着守备官府邸所在长街而去。



    出了秦淮河,进入一条长街,这一条长街可以说是南京城的政治心,六部衙门、守备官乃至留守勋贵皆居于这一条街区,少了几分靡靡之繁华,多了几分肃穆。



    因为这里乃是六部衙门以及诸多勋贵之居所所在,平日里有守备官兵巡视,所以这一片街区倒是显得相当之清净。



    然而昔日安宁的街区这会儿却是充斥着喧哗之声,各种污言秽语响彻四方,甚至连远处六部衙门当那些值守的官员都被惊动了,一个个跑出来远远的观望,不少人更是指指点点,嬉笑叫好,摆明了是在看守备太监范亨的笑话。



    “秦兄,看来这次咱们这位范公公怕是要倒霉了啊!”



    一位七品官员看着那守备府,捋着胡须笑道:“那是自然,他可不是那位楚督主,天子可不知道他是谁,一旦等下闹出什么乱子,天家的板子绝对要打在他这位守备太监身。”



    另外一位官员闻言附和道:“谁让他平日里打着楚毅的招牌,大家奈何不了楚毅,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一个范亨吗?”



    “哼,闹一闹也好,也好让北京城里的衮衮诸公以及天子晓得天下人心之所向,陈御史岂能白死!”



    一名消息灵通之官员凑来低声道:“诸位,听说那位楚督主离了嵩山,可能奔着我们南京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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