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衙选拔代表本县参加童子试的天才少年,然后加以培养。

    但因为有各学堂之间团体竞争的存在,它实际上又成为各学堂之间三年一次的文赛较量,关系到各学堂的排名。

    范宁坐船一般坐在船头,他喜欢那种和风拂面的感觉,但今天,河风中还有几分寒意,他却不得不坐在船头。

    那个大宝剑女侠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宽,加上朱佩带着大包小包数十个行李,还有一名贴身丫鬟,小小的船篷里哪里还有他的位子。

    和他们同去县城的,还有一名年轻跑腿的助教,范宁第一天来学堂报道,遇到的就是这个助教。

    他名叫裴光,长洲县人,家境中等,三年前他考过解试,却在京城省试落榜,他便应聘延英学堂当助教,一边挣钱养家,一边复习。

    裴光去年秋天准备第二次参加科举,不料父亲去世,他只得放弃考试,在家给父亲守孝,准备三年后再考。

    裴光这个名字有点别扭,但受之父母,他也不能再改,所以他一般让他称呼他的表字,‘乾火’。

    这是他出生时父亲给他算了的一卦,乾火坤水,乾卦,天行健,火也。

    意思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不过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

    裴光坐在船头给范宁讲解这才选拔赛的一些规则。

    “选拔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团体赛,另一部分是个人赛,一共比七天,比赛地点就在县学,由李县令主考。”

    范宁想了想问道:“刚才裴兄提到了四大学堂,能不能再详细给我说一说?”

    裴光微微一笑,“吴县四大学堂,县学附属学堂、苏台镇的余庆学堂,木堵镇的延英学堂,还有就是长桥镇的长青学堂,我们排名第三。

    县士选拔赛一共进行了五届,第一次是我们延英学堂夺第一,第二和第三届都是县学附属学堂夺魁,第四届是长青学堂夺走第一,第五届也就是三年前,由余庆学堂夺魁。”

    裴光叹了口气,“已经十五年了,我们延英学堂再没有夺过第一,昨天院主特地去拜祭老院主,这次选拔赛,他势在必得。”

    “阿呆,你们在说什么?”

    朱佩睡眼惺忪地从船篷里出来,她昨晚有点兴奋,睡得不好,上船后就在补瞌睡。

    范宁笑道:“我们在研究敌情,要不要一起研究。”

    “好呀!”

    朱佩笑嘻嘻上前盘腿坐下道:“我听祖父说,这次有新规矩,分为甲区和乙区两个赛场,甲区都是强队,乙区比较弱,咱们很可能会分在乙区。”

    范宁拳掌一击,兴奋道:“这是好事情啊!咱们分到弱区!”

    “好什么呀!”

    朱佩白了他一眼,“甲区有三个四强赛名额,乙区只有一个,只会杀得更惨烈。”

    范宁眼珠一转,又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先说说后勤吧!裴大哥,咱们住的条件怎么?伙食怎么样?”

    朱佩撇了撇嘴,“你就关心吃和睡,和猪有什么区别?以后我叫你范小猪,嘻嘻!好像比范呆呆好听一点。”

    范宁躺在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悠然道:“我是范小猪,你是佩小猪,咱们变成猪公猪婆,不对!猪兄猪弟。”

    朱佩一怔,随即脸胀得通红,扑上去掐他的脖子,“你这个死猪头,范呆子,竟然敢骂我是猪,看我不掐死你!”

    范宁被她按在船头狂虐,他举手求饶,“大妹子,小衙内,别再推了,我要掉下河了!”

    这时,船篷布拉开一条缝,宝剑女侠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头睡觉去了。

    .......

    船只直接进了吴县,在敬贤桥下停了下来,后天比赛就要开始,各个学堂的参赛学生都陆陆陆续续乘船到来。

    桥上和岸上站满了从县城各处赶来瞻仰神童们的员外和士绅,一片议论声,有人喊道:“延英学堂和余庆学堂的神童都来了!”

    人群纷纷探头观看。

    范宁船只靠岸时,正好遇到好几支学堂的参赛队伍同时到来,码头上一下子热闹起来。

    这时,一艘大船率先靠岸,先下来一名中年儒生,长了一只鹰勾大鼻子,目光冷厉。

    他身后的五名参赛学生依次下船,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他们居然穿着一致的服装,都是身穿绿色士子服,头戴纱帽,腰束黑色革带,每个人拎着的行李袋也完全一样。

    周围学生和看热闹的士绅们纷纷鼓掌,裴光对范宁和朱佩道:“这就是苏台镇余庆学堂,上一届他们夺得魁首。”

    范宁已经看到了,大船上插有一面三角旗,上面就写着‘余庆堂’三个字。

    “阿呆,那个大鼻子领队是谁,长得好凶啊!”朱佩问道。

    “我也不知道?”范宁摇摇头。

    旁边裴光连忙笑道:“他叫程著,是余庆堂的院主,出了名的护短,而且狡猾奸诈,第四届神童比赛,他们出奇兵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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